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15 11:56:14
本帖最后由 暴风雪 于 2015-3-15 18:02 编辑
原文:
发于春夏,阴气少,阳气多,阴阳不调,何补何泻?
说解:“发”的本义是发射箭矢,《说文》:“發,射發也”,在这里则是泛指一切急性外感性疾病,俱由感冒自然气候之邪所致,这个过程就像躯体突然被箭矢击中了一样。《灵枢·九宫八风》:“故圣人避风,如避矢石焉”,这其中的缘故,就是因为外界的邪气总是伴随着自然风,所以还是把邪气当作矢石的意思。 然而把“生病”说成“发”,显然是沿袭了巫医的致病理念。因为发射箭矢必须瞄准,所以“发”就意味着选择目标,也就是在致病过程中,邪气具有选择人体某个部位发动进攻的能力,而人体只能被动地承受。故“发”与“中人”、“中邪”在本质上异曲同工。《素问·金匱真言论篇》:“八风发邪,以为经风,触五脏,邪气发病”,这两个“发”,都有主动瞄准的含义,显然与《邪气脏腑病形》的致病理念一脉相承。 但是,《根结》作者用“发”来表示“生病”,并不是认同巫医的致病理论,而是因为针医晚出,只能借用既有的“发病”概念。实际上现代也经常有人把“生病”说成“发病”,这说明一个概念一旦形成,便具有超越时空的顽强生命力,而创立新概念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在后文,我们将看到,其实针医也有“生病”这个概念,但那是专指比较严重的慢性迁延性疾病,故与感冒自然气候之风而骤然“发病”性质不同,需要分辨清楚。 春夏季节,天气温暖炎热,故花草树木茁壮茂盛,鸟兽鱼虫格外活跃,这当然是“阴气少、阳气多”的表现,然而这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与“阴偶阳奇”这个天地规律却是大相径庭,如果人赶在春夏季节发病,到底算阴盛呢,还是算阳盛?究竟是应该泻阳补阴呢,还是应该泻阴补阳?
原文:
发于秋冬,阳气少,阴气多,阴气盛而阳气衰,故茎叶枯槁,湿雨下归,阴阳相移,何泻何补?
说解:
到了秋冬季节,天气由凉转寒,这当然是阳气渐少而阴气渐多的表现,于是越来越接近于“阴道偶阳道奇”的天地之道,及至三九隆冬,似乎是最大限度地符合天地阴阳的本初态势了。然而由于隆冬季节阴气太多,阳气太少(这叫“阴气盛而阳气衰”),连那些高大粗壮的木本植物都凋零了(这叫“茎叶枯槁”),连飘浮于空中的云雾之气都凝为霜露了(这叫“湿雨下归”),这种寒冷气候很明显地给所有动植物的生长繁衍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和伤害,如果这就是天地阴阳的本初态势,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人如果在隆冬季节发病,又该怎么办呢?
原文:
奇邪离经,不可胜数。
说解:
“奇邪”这个概念,是针医与巫医在理论上分道扬镳的一个显著标志,虽然其意义与巫医的“虚邪”大体相当,但是充分反映出针医特有的发病理念。
首先,“奇邪”就是阳邪(外感之邪)的意思,盖“阳道奇”也。凡气候之邪皆属天气,而天气即阳气也。我们知道,自然气候之风霜雨雪等等因素,对人而言都是潜在的外邪,故感冒外邪统统谓之“奇邪”。由各种气候之邪引发的疾病种类繁多,此所以“不可胜数”也。
其次,“奇”又有出奇制胜的意思,盖道家讲谋略,战则“以正合,以奇胜”,而外邪致病,亦犹两军对垒也。由于外邪首先要穿越皮肤,则皮肤即相当于人体的防御战线,而外邪一旦侵入皮肤,就表明防御战线被击溃,而邪气出奇制胜了。故凡由皮肤腠理侵入的外邪,一概称之为“奇邪”。《口问》:“凡此十二邪者,皆奇邪之走空窍者也”(此“空窍”泛指肌肤表面),此所以“不可胜数”也。
另外,“奇邪”还特指血络这种病理现象。《灵枢·血络论》:“黄帝曰:愿闻其奇邪而不在经者。歧伯曰:血络是也”。按针医理论,血络既是外邪已然侵入皮肤的表现,同时也是体表络脉的病态,所谓“不在经者”,其实就是“在络”的意思(为避重复)。而孙络三百六十五穴会,遍布于周身皮肤之表,是以血络亦可以出现于周身上下任何部位,此所以“不可胜数”也。
“离”的繁体做“離”,古通“罹”,本是患病之意。是则“奇邪罹经,不可胜数”,即是说四季气候之邪虽然首先侵犯皮表络脉,但是继而给经脉系统带来的病患多种多样、不胜枚举。
由此可见,针医的致病理念与巫医显著不同,它所强调的是,皮肤表层的络脉及其阳气在致病过程中具有决定性作用,而不是象巫医那样,一味地强调邪气主动进攻和人体被动地躲避。故“奇邪罹经”的本质,其实是阳气系统出了故障。这是因为,人体阳气不仅仅是“神气”(不仅仅具有感知功能),同时还有抵御外邪的屏障功能,而这个意义上的阳气又特称为“卫气”。《素问·生气通天论》:“阳者,卫外而为固也”。因此,一旦四季气候之邪侵入皮肤而表现为“奇邪罹经”,那就意味着阳气不能“卫外而为固”了,也就是人体的防御能力有所降低,其实质就是,阳气数量明显地不足了。
按照“阴道偶、阳道奇”的天地之道,人体的阳气数量本来就偏少,所以每一个人都难免遭罹外邪的侵袭。也就是说,对人体而言,在阴阳这两个对立面,阳气总是相对薄弱的一方,所以也是维持生命的关键所在。这就是《生气通天论》强调“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的原因,这就是滴水成冰的隆冬季节必然会对动植物的生长繁殖造成全面抑制的原因。
由此可见,《根结》作者之所以推出“阴道偶阳道奇”这个命题,正在于明确阳气对生命的极端重要性,亦即科学解释“人为什么会生病”这个最基本的医学问题。虽然他没有对四季气候变化所引起的阴阳盛衰以及如何补泻作出具体答复,但是“奇邪罹经,不可胜数”一句概括,就已经把一切疾病的根源都挑明了,那其实都是因为阳气的不足。那么,如何补充阳气,如何充分发挥阳气的防御作用,也就成为医学的中心课题。于是,作者才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推出“根结”这个命题。
fayuan_guo
发表于 2015-3-17 10:03:24
对不起中间插问几句。
1、很多脏腑是多条经脉分布的为何只以其中一条经脉命名?
2、《黄帝内经》可否理解为起源于黄帝的医学经典?
3、《黄帝内经》是将口述和文献资料等以问答形式编著而不是原著或原创(会有少部分原创文章,但是由于编著者看不懂古文献就漏洞百出)?
4、脏腑和经络是有关联的两部分,经络不是根据脏腑虚构的吧!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17 21:38:52
我的答复恐怕很难令你满意,但是既然正式提问,只能勉强应对如下:
1,我不知道你说的“很多脏腑是多条经脉分布”是怎么个情况,请举例说明一下。或者,你的依据是什么?或者,给出这句话的出处。按《灵枢·经脉》篇的说法,每个脏腑只有一条经脉与之直接相连(属),所以才会以相属的经脉命名。比如,手太阴经脉与肺脏相属(属肺),所以,手太阴就可以作为肺经的名称,而不可以再有其它的名称。
2,本帖一开头就谈到了这个问题,你可能没有从头看我这个帖子。我的观点很明确:《黄帝内经》与黄帝无关。
3,你说《黄帝内经》不是原创,或只有少部分原创,我不知道你的依据是什么。按照常理,必须是看到另外一些内容非常相似的文章,而发表的时间还要更早一些,才可以怀疑这篇文章是不是原创。但是,你能够看到比《黄帝内经》更早,而且内容非常相似的文章么?我深表怀疑。我的观点是:除了《经脉》篇少部分内容属于抄袭前人,《黄帝内经》都是原创。
4,岂止是脏腑和经络两部分,全身每个部分都是相互关联的,连头发和脚趾甲都是关联着的,所以,拿着“关联”说事没有意思。至于“虚构”,那正是古代医学的特色。你见过三焦么?见过能够主神明的心脏么?见过能够主酸味的木头么?所以,拿着“虚构”说事,也没有意思。我的忠告是:如果真想研究古代医学,请你不要在意是不是“虚构”。
我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如果言语冒犯,还请多多原谅。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17 21:39:55
原文:
不知根结,五脏六腑,折关败枢,开合而走,阴阳大失,不可复取。
说解:
本篇所谓“根结”,正是要指出人体阳气的发生点或集聚点,其实也就是三阴三阳的解剖学起源。然而这句话还不是讲“根结”所在,而是先强调一下“不知根结”的严重后果,借以显示本篇的内容是多么的重要。
“五脏六腑”,是所有器质性内脏的统称。在“粗守形”的巫医看来,有形的躯体和内脏最为重要,这种观点固然不错,但是却与当时所能采取的特定治疗无关(因为巫医根本无须考虑特定治疗)。因此,为了充分体现出“阴偶阳奇”这个天道规律的实践意义,在“上守神”的针医看来,无形的阳气就比躯体和内脏更为重要。故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不知根结”,当然也就不知道如何补充阳气,当然也就不知道从阳气的发生点或集聚点对“奇邪罹经”者予以针刺治疗,那么“奇邪”必然会从躯体蔓延到内脏,于是所有的内脏都必将逐渐地败坏,进而丧失功能,进而导致死亡,就如同一扇门“折关败枢,开合而走”一样。由此可见,针医的先进性主要体现在它鲜明的实践性,盖巫医光知道五脏六腑,不知道经脉根结,所以只能眼瞅着疾病肆虐泛滥而束手无策,而针医虽然不否认五脏六腑,但是却非常注重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永远把有效的治疗作为医学的出发点。
在这里,“折”即斩断;“关”即门闩;“败”即腐朽;“枢”即门轴。故“折关败枢”合起来,就是门闩折断、门轴腐朽。然而门闩和门轴是门的关键部件(就如同五脏六腑是人的重要器官),一旦“折关败枢”,这个门就彻底报废了(就如同五脏六腑一旦丧失功能,生命就彻底完结了)。因为门的功能或作用无非是开启与锁闭,所以“折关败枢”必然导致“开合而走”。“走”的本义是奔跑,在这里则是跑掉的意思,故“开合而走”就是说这个门很快就会没法开启(因为门轴已经腐朽)、没法闭合(因为门闩已经折断),无法继续使用了。
在古代,门闩和门轴的材质总是相对较好,起码要比门板坚硬结实得多,因此如果正常使用和维护的话,肯定不会轻易折断和朽烂。故“折关败枢”的意义,其实是指疾病必须经过从表到里从小到大从轻到重的长期蔓延,才可能戕害五脏六腑,并最终因功能丧失而导致死亡,这当然是不懂得早期治疗而任其发展的结果。
《根结》篇主要讲述三阴三阳(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的生理和病理,但是,实际上,除此六者之外,人体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统领一切的“总阴阳”。这是因为,三阴三阳是三组并列的匹偶结构,犹如三个兄弟,虽长幼有序,但各自组成家庭以后,其地位平等,互不隶属,所以从逻辑上说,在三阴三阳之上,生命体还必须有一个更高级的整合中心。这个整合中心可以视为三阴三阳的总皈依、总根源、总司令,在阴阳家,尽管仍然称之为“阴阳”,其实是生命之本的意思。
在西汉时期,道家信奉的自然观是“道始于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凡事物之本始,就叫做“道”,或者“一”,而对于肇造天地万物的那个本原,则特别尊称为“太一”。故在道家看来,作为生命之本的整合中心就是生命的“太一”,而《吕氏春秋》所谓“造于太一,化于阴阳”中的“阴阳”,显然只是道家所说的“二”。
然而西汉时期阴阳家信奉的自然观是“一阴一阳之为道”(见《周易·系辞上》),故只尊“阴阳”为天地之道、万物之本(此所以谓之“阴阳家”)。所以,《根结》作者很自然地把具有本原意义的整合中心亦称之为“阴阳”。只不过,这个特称的 “阴阳”并不是道家所说的“二”,而是位于三阴三阳之上的那个总皈依、总根源、总司令,也就是“一阴一阳之为道”的那个“道”。所以,阴阳家如果比较严谨一点,他们应该把尊之为“道”的“一阴一阳”称之为“总阴阳”,因为,从逻辑上讲,万物的本原只能是一个奇点。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
在这个阴阳家关于“阴阳”的经典定义中,“道”、“纲纪”、“父母”、“本始”这些义项其实是同义词,都是“本体”、“本原”的意思。因此,作为主语的这个“阴阳”,其实就是整合三阴三阳的“总阴阳”,而最后的“神明之府”这个义项,则表明这个“总阴阳”的所在位置恰恰正是“神明”的居所,故阴阳家的“总阴阳”实即相当于人体的司令部,也就是现代西医所说的神经中枢。实际上,这句话主要强调的是:“神明之府”就是生命之本,三阴三阳都是从“神明之府”发生出来的,所以,针刺三阴三阳(经脉腧穴),通过获取针感,以通于神明,那就是从根本上治疗疾病。
如果由于疾病发展蔓延而致使“五脏六腑,折关败枢,开合而走”,那么作为三阴三阳整合中枢的“总阴阳”也就随即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这个就叫“阴阳大失”。《说文》:“失,纵也”,是形容箭矢“嗖”的一下离弦而去。故“阴阳大失”其实就相当于西方人所说的“灵魂出窍”。所谓“不可复取”,是说灵魂出窍以后,患者随即陷入昏迷状态,处于弥留之际,这个时候的针刺治疗就没有意义了。由此可见,所谓“阴阳大失”,具体是指弥留之际的昏睡、昏迷、意识朦胧、意识不清等等丧失神志的症状。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19 04:56:14
原文:
九针之玄,要在终始,故能知终始,一言而毕,不知终始,针道咸绝。
说解:
“九针”,即《小针》作者(也是《根结》作者)首创发明的九种针具,由于这是他在行医过程中唯一的工具,所以,他经常把“九针”挂在嘴边,作为针医的招牌或者象征。《老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说文》:“玄,悠远也”。故所谓“九针之玄”,即指针刺医学最为深邃精妙的道理。很显然,这句话明确指出,针医的深刻道理或精妙之处,全都集中在“终始”。
作者在强调了一番“根结”的重要之后,又紧接着推出了一个明显比“根结”更为重要的“终始”,乍看起来,这个论调不但脱离了本篇主题,而且还大大冲淡了“根结”的重要意义,似乎属于可说可不说的废话。但是,如果我们知道了“终始”在古代的含义,就不得不佩服该作者超强的诡辩能力。
因为,针医所谓“根结”,无非是位于经脉一头一尾的两个腧穴,然而平心而论,无论你把这两个腧穴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也很难让别人相信它真的具有举足轻重的生理病理作用,或者真的具有一针定乾坤的治疗作用。实际上,前面所说的“不知根结,五脏六腑,折关败枢,开合而走,阴阳大失,不可复取”,貌似层层递进、振振有词,其实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因此,为了让人相信“根结”这两个腧穴确实特别重要,他还需要拿出过硬的证据。
按西汉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终始”其实是一个很神圣的概念,它本来是天地四时日月星辰循环往复的意思,象征着天道,因此任何人只能无条件遵从、崇拜、敬奉,而没有置疑的权力,故其权威性和正统性,绝对不啻于后世的伟光正。所以,只有把“根结”纳入到“终始”体系,才能陡然抬高“根结”的地位,才能凸显出根结理论无与伦比的正确性和重要性。
《吕氏春秋·大乐》:“天地车轮,终则复始,极则复反,莫不咸当。”
《淮南子·原道训》:“天运地滞, 转轮而无废,水流而不止,与万物终始。”
《春秋繁露·重政》:“元犹原也,其义亦随天地终始也,故人惟有终始也而生。”
由于十二经脉首尾相贯,构成了一个终而复始的循环系统,这与天地四时日月星辰的循环往复非常相似,而十二经脉又是针医的理论基础,故针医正好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理论归纳为“终始”两个字,以示本学派的一切学术观点完全合于天道,因此人们只有遵从、崇拜、敬奉的义务,而无须置疑。《灵枢·终始》:“凡刺之道,毕于终始”,又言:“谨奉天道,请言终始”,这个意思就是,“终始”代表天道,而针刺医学的道理,全都是效法于、来源于“终始”这个天道运行规律。
然而此所谓“九针之玄,要在终始”,却是一个双关语。因为这个“终始”,既可以理解为经脉构成的循环系统,也可以理解为经脉的始点和终点。《本输》篇所谓“凡刺之道,必通十二经络之所终始”,即指经脉的始点和终点,然而那其实就是“根结”。由此可见,针医创始人早就是偷换概念的高手,因为,谁也无法否认,在起始点和终止点这个义项,“终始”与“根结”确实是同一个意思,都是指一头一尾。
因此,这句话的本意其实还是强调“根结”的重要性。由于该作者巧妙地利用“根结”与“终始”这两个概念的义项包容,成功地把“根结”与“终始”等同起来,于是“根结”也就堂而皇之地附带上了“天道终始”的标签,于是任何人也就不得置疑它的正确性了。故所谓“不知终始,针道咸绝”,其实是在进一步强调“不知根结”的严重后果:那不仅仅是不懂得早期治疗的问题,而是根本入不了针医之门。
fayuan_guo
发表于 2015-3-23 18:52:47
本帖最后由 fayuan_guo 于 2015-3-23 18:58 编辑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17 21:38
我的答复恐怕很难令你满意,但是既然正式提问,只能勉强应对如下:
1,我不知道你说的“很多脏腑是多条经脉 ...
1、例如肺脏。《素问。咳论》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灵枢经脉》心经,复从心系却上肺;肾经,入肺中;肝经,上注肺。......
2、我的意思也是《内经》不是黄帝作的,但是也不能否定其中的部分内容是从黄帝为来源之一。
3、《内经》中很多内容并不是秦汉时期的作品。例如:《经脉》是用六弦古琴做出的十二经脉感传,六弦古琴是周文王时代的古琴,成品很少;《五音五味》和《阴阳二十五人》是用五弦古琴做出来的十条经脉感传,五弦琴是商朝的产物;《五十营》中使用的是每天200刻的滴漏标准,这是公元前1100年以前的标准。......
4、虚构并不是古代中医的特色。中医学的基础内容来自于商末周初国家组织的大型医学实验。这些实验大都记载于《内经》的字里行间,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些实验内容都是可以重复的,更可以用现代的科学技术高水平的重复。三焦经的内脏感传可以分成三部分:上到肺,中到胃,下到膀胱。心经的感传在脑中到边缘叶。这不是虚构的。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23 18:55:06
本帖最后由 暴风雪 于 2015-3-26 13:18 编辑
原文:
太阳根于至阴,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
说解:
下面开始讲“根结”所在。
“至阴”是足小趾末端的一个腧穴。故“太阳根于至阴”一语,即可以证明,本篇的“太阳”,以及“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都是经脉的名称,所谓“太阳”就是“太阳经脉”的意思。
但是,根据马王堆出土帛书,我们得以知道,这些阴阳经脉之名都不是针医(《黄帝内经》)的原创,而是承袭了稍早时期的巫医文献《阴阳十一脉灸经》的名称。因此,针医的新贡献仅仅在于:1,把“十一脉”改造为“十二脉”;2,把“脉”改造为“经脉”和“络脉”;3,把经脉与脏腑连接起来;4,给经脉安排腧穴。正是由于这些创造性的理论贡献,才有了今天看来完美无瑕,可以用来指导针医临床实践的“十二经脉”。于是我们也就不必怀疑,这些创造性理论肯定不是一蹴而就,它必然需要一个构思、酝酿、逐步充实、逐步完善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其实就是《黄帝内经》的创作过程。比如,在《九针十二原》和《本输》,针医创始人仍然还是沿袭了“十一脉”这个数目。
《根结》篇的论证重点是足三阴三阳,而对手三阴三阳轻描淡写,尤其是手三阴经脉,只字不提,说明其仍然处于酝酿构思阶段。该作者虽然已经有了“十二经脉”的总体构想(比如其后文有云“此所谓十二经者,盛络皆当取之”),但是具体的细节还没有最后确定。
我们知道,“十一脉”与“十二脉”的区别唯在于手三阴的数目,因此,足三阴三阳的数目和名称其实早就确定,针医只需要在《阴阳十一脉灸经》基础上再对其细节做进一步充实和完善就行。很显然,这正是《根结》篇的任务。
“根”,《说文》:“木株也”, 即木本植物的根系,在这里则是代指经脉在下部的起始点。
“结”的本义是绳索打结。《说文》:“结,缔也”。凡缔结必有疙瘩(上古时代“结绳记事”,其实就是在绳索上系疙瘩),其形状与木本植物的蓓蕾(花蓇朵儿)相似,遂引申为开花结果,由于树木的花蕾和果实都在树冠,故可以代指经脉在上部的终结点。
古人惯用比喻,所谓“根结”,就是拿树木比喻一个直立的人体,则其下部的根本和上部的蓓蕾或果实就相当于经脉一上一下两个端点,意思是下部的端点乃脉气发生之根本,上部的端点乃脉气凝结之精华,这两个端点暗合于天道终始,都非常重要,是以命曰“根结”。
然而《根结》作者之所以用树木来比喻直立人,显然是因为他只想论证足三阴三阳六条经脉,而必须把手三阴三阳暂时排除在外。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比喻,比如自然界数以万计的山泉溪谷汇合为沟渎江河,也完全可以用来比喻经脉的存在。或许在他看来,手足是对称的,先把足三阴三阳论证清楚,手三阴三阳也就可以不证自明、呼之欲出了。
足太阳经脉起始于足小趾末端之至阴穴,终结于目内眦之睛明穴,这两个腧穴就是足太阳经脉一头一尾的“根结”。
当然,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足太阳经的脉气起始于目内眦之睛明,终结于足小趾之至阴,就如同《经脉》篇所描述的循行路线。这种说法丝毫不影响这两个腧穴的重要性,只是不能再用树木来作比喻。就如同本来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上层建筑也可以反过来决定经济基础,经脉的上下两个端点其实可以互为终始,因为“终始”这个概念本来就意味着永无休止的天地轮回。
睛明穴所在的位置就属于眼睛这个器官,而眼睛在古人即谓之“目”,所以,“太阳根于至阴,结于目”,非常容易理解,那正是我们所熟知的足太阳经脉。
然而《根结》作者节外生枝,他先是非常肯定地说:“太阳根于至阴,结于命门”,然后才说“命门者,目也”,这就使问题变得复杂和费解。我们已经知道针医创始人喜欢用“门”作比喻(在《小针》,就有诸如“粗守关”、“客在门”这些比喻句,在本篇,则有“折关败枢”、“开合枢”的比喻),所以这句话的重点在于搞清该作者关于“命”的定义。
《说文》:“命,使也,从口从令”,由此可见,发布命令的地方就是“命”。因此,“命”即相当于“神明之府”,也就是三阴三阳的总根源,或者整合中心。
在《根结》后文,有一段话专门讲述六阳经脉的腧穴细节,分别叫做“根、溜、注、入”,其中关于足太阳的“根”、“入”,与“根于至阴,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颇为矛盾。那就是:“足太阳根于至阴……入于天柱”。
这两个看似矛盾的说法,正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路,原来本篇作者所谓的“命”,就在两个天柱和两目之间。
天柱穴在后脑勺两侧,而这个“入”字,显然是深入到内部的意思。《说文》:“入,内也。”那么,所谓“入于天柱”,就是太阳经脉最后由天柱穴进入到脑腔的内部。此所以天柱穴在《本输》篇被列在“缺盆之中”,那其实就是把天柱穴当成了足太阳经脉在体表的终结点。
天柱穴似乎与前面的两目相隔甚远。但是如果从侧面观察人的头颅,(附图):
达芬奇所绘头部侧面像
就会发现,两个天柱与两目的连线中点,正好穿过侧面中央的耳孔位置,因此,对于整个头颅的几何中心来说,两个天柱与两目,其实正好前后左右水平对称,就如同互为镜像一般。
因此,如果太阳经脉由枕部的两个天柱穴进入脑腔之内,那就正好与前面的两目相互贯通。于是这样一来,太阳经脉在上部就有了两个终结点:既可以认为终结于枕部的天柱,又可以认为终结于面部的两目。然而两天柱与两目本来在脑内可以直接贯通,所以其实是一回事。则太阳之“结于命门”与“入于天柱”二说的矛盾也就迎刃而解。
因此,如果我们把“入于天柱”与“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联系起来,则《根结》作者的本意就很清楚了,他就是想籍此明确“命”之所在:盖所谓“命门”者,当然是通往“命”的门户,而太阳经脉既可以“入于天柱”,又可以“结于命门”,则“命”一定坐落于两天柱和两目之间,则即大脑之中央也。故《根结》所谓“命”者,实即《阴阳应象大论》之“神明之府”,而今人之所谓“神经中枢”也。
再请看一段《寒热病》中的相关描述,则两目与项后天柱在大脑内部直接贯通的景象会更加清晰,其云:
“足太阳有通项入于脑者,正属目本,名曰眼系,头目苦痛取之,在项中两筋间,入脑乃别。”
很显然,《寒热病》说得非常直截了当:足太阳经脉从项后(两个天柱)入脑,正好与前面的两个眼球直接贯通。“正”即前后相对;“属”是直接连通;“目本”,乃谓眼球的根本,则即球后视束也。故“正属目本”的意思,就是足太阳经脉由项后天柱进入脑内,通过球后视束直接连通两个眼球。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寒热病》作者对这个“正属目本”的连接通路还发明了一个解剖名词——“眼系”。这显然是指从眼球到枕部的视神经通路,因为其组织结构为明显的丝络状,故名曰“眼系”。
另外,《寒热病》所说的“入脑乃别”,还有一个重要的涵义,那就是两个天柱与两目之间的“眼系”采取交叉式连接。
关于“眼系”的对侧交叉,我们可以通过篆体的“别”字,得到进一步确认:
“别”,其本字是两个八字重叠,而本意就是分开。《说文》:“别,分也,从重八,八,别也。”两个天柱穴在枕部本来就是分开的,故“入脑乃别”的真实意思,应该是进入脑内以后,先行聚拢,再行分开。否则的话,这个“入脑乃别”就无从谈起。与之类似的描述,还有《经脉》篇的“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
也就是说,按照《寒热病》的描述,左右两支太阳经脉从枕部的两个天柱穴进入脑内以后,首先循“眼系”向大脑中心聚拢,并在中央区交会,合并为一点,然后从这中心点再分别,并沿着逐渐分开的“眼系”抵于两目。
这其实就意味着,针医创始人已经知道,大脑内部的“眼系”,是一种对侧交叉形式,即右侧天柱穴通过眼系贯通于左目,左侧天柱穴通过眼系贯通于右目。
因此,古代针医所描述的两天柱与两目之间的眼系连接,实际上就是现代解剖学中的视交叉。也就是说,《寒热病》所谓“入脑乃别,正属目本”的“眼系”,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通过实际解剖得出的。
附视交叉解剖图:
我们知道,眼睛的水平位置乃处于整个头颅的中间,那么两目与两天柱的水平交叉点其实也正是整个头颅的几何中心点。由于古代针医习惯于以几何中心作为生理中心(比如以督脉任脉分别作为阳脉中心和阴脉中心,以膏之原和肓之原分别作为五脏中心和六腑中心),所以头颅的几何中心也就被认为是整个大脑的核心。又由于大脑在古代针医被认为是精髓之海(《海论》:“脑为髓海”),于是也就很自然地认为,精髓之海的核心肯定就是先天之精的集结点,或者肇造生命的原点,此所以为天地之道,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由此可见,《根结》作者心目中的“命”,其实是指两天柱与两目在大脑中央的交叉点(即所谓视交叉),这就是把两目称之为“命门”的原因。
综合上述,所谓“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就是说两侧的太阳经脉最终集结于大脑中央的“命”,而人的“命”,归根结底,只有通过两个眼睛的目光才能得到真实的反映和体现。
另外,如果反过来看,则是说太阳经脉本来起源于大脑中央的“神明之府”,并通过两个眼睛向全身扩散,而他所论述的太阳经脉本来又是三阴三阳经脉的逻辑起点,因此,所有的经脉、络脉必然都会充斥着神气,于是针医对所有经脉、络脉的针刺操作,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上守神”,而其它一切不按经脉腧穴进行针刺治疗的治法,就都属于“粗守形”——我认为,这才是《根结》作者的本意。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24 13:33:54
fayuan_guo 发表于 2015-3-23 18:52
1、例如肺脏。《素问。咳论》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灵枢经脉》心经,复从心系却上肺;肾经,入肺中 ...
1,看来你没有理解我说“直接相连”的意思。须知古人用词严谨,我们也不可含糊。在《经脉》篇,只有“属”是“直接相连”,只有“直接相连”,才能作为经脉名称。而“上”、“入”、“注”这些词都没有“直接相连”的含义。如果你坚持认为这些词都可以等同于“属”,那就需要出示证据。我的证据是《说文》:“属,连也”。
2,“但是也不能否认其中的部分内容是从黄帝为来源之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绝对把握,敢于拍胸脯保证,黄帝创作了《内经》的部分内容?那么好啊,只要你出示一丝一毫的证据,明年的国家科技大奖就非你莫属了!听说过“夏商周断代工程”么?国家耗费巨资,就是想证明夏朝曾经存在,结果不了了之。如果你能证明黄帝曾经存在,而且还能证明黄帝有少量著作存世,那还等什么呢?你的功劳肯定比整个“夏商周断代工程”还大,全世界必然为之轰动,闹不好连诺贝尔奖都不在话下呢。
3,“六弦古琴是周文王时代的古琴”、“五弦琴是商朝的产物”、“每天200刻是公元前1100年以前的标准”,这些都是非常激动人心的新颖结论,其中任何一条属实,都足以彪炳史册。但是,你怎么证明这些结论属实呢?
4,“虚构不是古代中医的特色”,那你说说什么是古代中医的特色?你说不出特色也无所谓,但是,“中医学的基础内容来自于商末周初国家组织的大型医学实验”,这个玩笑就开得太大了。商末周初正值天下大乱,国家还有心思组织大型医学实验,这个“国家”是不是缺魂呀?
总之,我的意思是,虽然学术无边界,但是治学有底线,这个底线就是证据。因此,如果你能够给自己的结论提供相关的证据,我很愿意和你继续探讨下去。
fayuan_guo
发表于 2015-3-24 18:40:42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24 13:33
1,看来你没有理解我说“直接相连”的意思。须知古人用词严谨,我们也不可含糊。在《经脉》篇,只有“属 ...
以上内容都是行业人士都知道的常识,你不知道就以为没有这回事。这不是井蛙之见是什么?还是多读点书吧!
暴风雪
发表于 2015-3-24 22:19:04
当代社会流行语:装逼遭雷劈!愿与众网友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