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集《中医诊断学》听呼吸、短气、少气、咳嗽

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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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峰中医诊断学讲稿如下:
        听声音里面，讲了声音——发声的问题，第二个是讲了语言，在语言（里）讲的六个语言，都是心神方面出现的问题，谵语、郑声、狂言、独语、错语和言謇。言謇，正常的应该也可以出现言謇，那么我们这里所讲的言謇是在病中有痰蒙心神之类的时候出现的言謇，所以都是心神的问题。
       第三个讲呼吸。听声音要注意呼吸地情况，呼吸，要注意听听这呼吸的快慢，我们借助听诊器就可以听得到。平常我们是望诊看他的呼吸运动，胸式、腹式呼吸运动的起伏来看他呼吸。听诊的时候、借助听诊器的时候，听它是不是通畅、粗细、呼吸音是不是清晰，有没有杂音、啰音这些情况。呼吸气粗，疾出疾入，呼吸很粗糙，呼啊、吸啊都很大，出也出得很多，吸也吸得快，加快这种情况的是实证；呼吸气微，到底在呼吸（还是）没有呼吸，望诊的时候胸腹部起伏不明显，那么用听诊器听的时候，呼吸音降低，出气进气、呼和吸都显得比较慢，这多半见于虚证，这是常规，作为辨证来说是常规。
       第一是病态的呼吸。要注意这样一些问题，一个是喘，也叫做气喘，严格说就是一个喘字。喘是讲的呼吸困难、急促，张口抬肩，病人感到呼吸困难，甚至张口抬肩，张着口，端坐这样在出气，这就是喘，甚至鼻翼煸动，呼吸的时候，鼻翼跟着一起一伏，鼻翼煽动。难以平卧，虽躺下去更喘得厉害。为什么会出现喘的？与肺脾肾有关系，肺主气、脾为生气之源、肾主纳气，因此说与这三脏关系密切。心有病可不可以出现喘啊？是可以出现喘的。心病，我们山东中药大学庄泽澄老师就讲到，凡是心的病，不管心阳虚、心气虚、心血虚都要加一个气喘在上面，当然心的病是可以出现气喘的，是不是一定要（把）这个症状加上去呢？有的加了，有的没有加，心阳虚啊、痰浊、水气凌心的时候，气喘肯定明显，心血虚、心阴虚就没有加心气喘，他（说）凡是心的病都可以出现气喘，肺的病可以出现气喘，心的病也可以出现气喘，我们有的就加上去了，这里说的是肺脾肾和出气、呼吸有关系。这种发作急骤，呼吸深长，气粗声高，呼出为快，这是实喘。就是突然病的、时间不长，呼吸运动加快、急骤，呼吸有深长，就说频率呼出和吸入的这个气体都很多，声高息粗，放势在这里呼吸可以听得到，除了用听诊器在肺部听得到以后，我们人走进去都看他在出大气，这种情况那多半是为实喘。西医认为它属于吸气性的呼吸困难，这种情况就可以出现什么问题呢？白喉、急喉风它可以出现，白喉、急喉风我们讲过，白喉是喉部有白膜，假膜覆盖，白膜。急喉风是讲喉头急性的水肿、过敏性的水肿影响呼吸，由于他这个地方阻塞住了，就会出现吸不进去，那么这个急性实喘，是不是一定就是吸气性的困难呢？倒也不一定。西医它没有说实喘、虚喘，它不这样分，它只分吸气性的呼吸困难，还有呼气性的呼吸困难，这种喉头受阻了，气体吸不进去的，那是它这种情况就是吸气性的，这种情况应该赶快行气管切开，或者是气管插管，是不是？气管插管帮助他来呼吸、吸进去。如果是病势缓慢，我们中医辨证的时候就辨实和虚，呼吸缓慢，呼吸短浅，肺活量很少，没有吸好多气体进去，吐当然也没有吐好多气体出来，是不是啊？那一个肺活量大，呼吸运动加快，肺活量大，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当然粗糙，那么这个缓慢，但是又显得呼吸困难的，息微声低，这一种情况属于虚喘觉得气不够用，要深深地吸一口气才感到舒服，稍微活动就出气更困难了、呼吸更困难了，这是虚喘。西医有一种叫做呼气性的呼吸困难，实际上是肺功能丧失，肺的功能减弱了，那么肺功能减弱应该说是属于虚的问题，肺胀、肺心病，肺里面不能够容纳气体、清气，前面那个吸气性的呼吸困难，是讲气体不能够进入喉咙，被赌住了，吸不进去，西医认为那是吸气性的呼吸困难。这一种肺的功能减弱，肺被实邪占领了，它不能够起到一个吸纳气体的作用，它叫做呼气性的呼吸困难。这个呼气性的呼吸困难，应该说我们长期的病、肺的病，呼吸困难也应该属于虚证，那么这个虚证是不是等于我们中医讲的虚喘？就是呼气性呼吸困难呢？那还不一定，不完全相等。实喘，都是讲的肺的病，喘是讲的呼吸困难，并不是呼吸被堵住了，所以喘实际上就是呼吸困难，病人自己觉得这个气体不够用，要放势在这里呼吸，喘，这是喘，第一种。
       第二个是哮。喘和哮是两种不同的表现，可以结合在一起，但是是不同的表现。哮是讲的呼吸急促似喘，喉间有哮鸣，主要是喉间有哮鸣，当然肺里面也听得到，用那个听诊器听到“呜呜”在叫，喉咙地方听得到，我们不用听诊器都听得到，那个哮喘的病人、哮病发作的时候，喉咙里面就哮，中医讲这种哮，过去形容它“喉中如有水鸡声”，水鸡是什么？水鸡就是南方讲的青蛙，北方也有青蛙吧！就是讲的青蛙，这种喉中如有水鸡声，就是喉咙里面有“呜呜”地在叫，有叫这种声音。因此，喘和哮它的表现，喘是讲气息，呼吸困难；哮是讲的有一种异常的声音出现，这就是哮。为什么会有异常的声音呢？是痰饮内伏，复感外邪。就是为什么会哮啊？实际上就是气体通过这个有痰饮的地方在这里振动，气体使这个痰饮出现振动，西医认为是气管在痉挛，处于痉挛状态，这么一种状态，里面又有痰饮，气使它出得不通畅，因此就出现了这种声音。至于什么久居湿地、（或）过食酸咸生冷，这都不是很确实的理由。你比如说哮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来的？我看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有的地方就容易出现哮病，比如说我们湖南有个浏阳，浏阳河那个浏阳，那个地方它就哮病很多，有的小孩子两三岁就出现哮病，一直到几十岁，很容易发，一受寒感冒诱发，闻到一点什么，那个地方产煤，有的认为可能是煤，实际上不产煤的地方它也（有），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并不太清楚，古人认为它什么？湿邪啊、吃酸的太多、潮湿，只能从这么一些原因找，真正地原因可能还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它里面是有痰饮内伏，这个是它的一个主要病机。喘，呼吸困难，它不一定有声音的异常，所以喘可以不兼哮，一般不兼哮；而哮一般是必然兼了喘，呼吸有痰饮内停，气管气道不利，气管、支气管不通畅，气道不利必然就有呼吸困难，因此哮必然会兼喘；而喘，呼吸困难，那呼吸困难不一定每个人喉咙里面（都）有水鸡声。所以这个哮，它是（兼）有喘的话，一定要有哮鸣音这个特点，喘是以呼吸急促、呼吸困难为主要表现。由于哮又可以兼有喘的症状，因此翻译的时候古代有的就称为哮喘。哮喘，严格地说哮和喘是两种表现，哮是一种特殊的疾病，哮病；喘可能是其他的疾病出现的一种呼吸困难的表现，高热，肺部有（病），比如说肺热病，西医讲的肺炎，肯定会有喘吧！呼吸困难，肺功能不好了，肺气虚衰，心肺气虚，宗气不足，呼吸也困难，当然它也会喘。因此喘，是一个症状，它是在很多病里面出现的一个症状；哮，是一个独立的疾病，它具有以喉间哮鸣有声这样一个特点。因此我们按国家标准，在疾病诊断里面，应该作为一个疾病的诊断，哮是一个疾病，但是没有喘病，喘是哪一种疾病？很多病都可以出现喘，因此没有独立的喘病，只有一个哮病。比如说肺胀，它可以出现喘吧！肺胀的突出的表现，就是喘是一个很重要的表现，心衰的时候也可以出现喘，肺热病可以出现喘，都可以出现。所以喘是一个症状，哮是一个病，从概念上应当把它加以区别。
       第三个是短气。什么叫做短气？这一点我们在教材讨论的时候，讨论得比较久，要不要短气？什么叫做短气？又还有气少，或者说少气，少气不足不息，有少气，又有喘，又来一个短气，还要不要短气？短气的表现是什么？怎么样和喘、和少气相区别？讨论下来，大家觉得短气是讲的自觉呼吸短促而不相接续，是自己觉得呼吸有困难，气短不足以息的一种轻度呼吸困难，实际上就是说比喘轻一点，你怎么知道它比喘轻一点呢？讲的什么？这里强调自觉呼吸困难，自己感到有点出气不赢，自己的感觉，“似喘而不抬肩，气急而无痰声”，只有自觉症状，他觉体征不明显，强调的是这么一种情况，自己感到呼吸困难，出气不赢，但是他没有像那个喘的张口抬肩，或者是呼吸微弱，非常短浅。那个喘的人，医生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喘。短气也有呼吸困难，但是医生可能看不到，只有病人自己，我怎么样？觉得出气、呼吸有点困难，有点出气不赢，自己这么说，自己觉得有气短不相接续这种表现，因此它属于一种轻度的呼吸困难，实际上就是说比喘要轻一点，这是第三种。六版教材也写得比较模模糊糊，学了以后大家不知道怎么解释、讲这个问题，最后大家就讨论是这么一个结果。它有什么情况呢？虚证，因为喘有实和虚的区别，是不是啊？它比喘轻微一点，轻微，轻度的喘。虚证的话，它往往就兼有声音低微；实证的话兼有胸闷、腹胀等等的，那是属于实证。所以这个短气，它是介于少气和喘之间的一种表现。少气——如果呼吸感到很微弱，接气不到，气少了，严重一点那就是少气了；喘，胸闷，感到有点呼吸困难，再严重一点那就变成喘了，所以重者为喘。
       第四个是少气。就是气微，呼吸很微弱。少气是讲的呼吸微弱而声音低，气少不足以息，言语无力，属于诸虚劳损，虚劳、虚证。最主要的虚恐怕是心肺气虚，心肺虚了，少气不足以息，气太少了，讲话没有声音，少气懒言，气短懒言。所以气短和少气怎么区别？一般说少气比气短严重一些，（比）虚证的气短要严重一些，实证的短气，又比那个喘要轻一点，是这么一个关系，这就是少气、短气和喘这三者的关系，我们现在这样解释是不是合理恰当？怎么区别？因为如果说教材里面把短气拿掉了，大家说实际上这个短气和少气、喘之间，它是介于中间的这么一个状态，如果拿掉了的话，因为历版都这样写、历来的书上都有短气这个概念，我们讲闻诊的时候不讲短气，恐怕不好交代，所以还是要保留、要交代，怎么样去解释这个问题？六版就解释来解释去好像不好解释，我们现在要明确它是自觉的呼吸有点困难，但是他觉不明显，你没有看到他在这里张口抬肩、感到气息微弱，看不出来，是自己的一种感觉。如果这种感觉，实证的话他还短气，严重一点就变成喘了，实喘，外面看得到了；如果虚证的这种短气，接气不上，自已觉得有点气少不足以息，那么严重的时候就变成少气了。因此它介于这么一种情况之间，就是自觉呼吸有点困难，他觉症状不明显。这个少气，应该他觉也看得到，呼吸很微弱，他自己感到没有气，呼吸也微弱，那就是少气。喘，看到他（在）那张口抬肩，感到鼻子，甚至感到（呼吸）很困难，那就是喘。因此喘和少气的他觉症状明显一些。
       第二个讲呼吸，听诊呼吸音的异常，这是新加的内容。为什么把这些内容加上来？就是在编教材的时候，这门教材主编在那开（会）的时候，我们长春中医学院的任继学老师，任继学教授就讲，中医，听诊器中医早就也有，古代叫做听诊木，并不完全是西医，当然应该（说）金属的接头、用橡皮管传导，这是西医（的）。中医过去实际上就是（用）一个木头听，中医过去有种听诊木，听的这种木，听声音的这种木头，接在耳朵上。那么这个声音、听声音、听呼吸音，这些东西都能够为中医辨证，为什么我们中医诊断就不能用啊？是可以用。因此大家也就说写上，写上了一点，但是又不能写得太多，一写得太多了，西医诊断学它还要讲的，我们这里讲一点、一些基本的知识。听诊的呼吸音，一般是要借助听诊器来进行听。要听什么呢？要请我们同学有这么一点概念，就是怎么样为中医辨证服务？呼吸音有肺泡呼吸音和支气管呼吸音两种。肺泡呼吸音是在肺里面，支气管呼吸音是在气管的地方。
       什么是肺泡呼吸音？听上去就好像微微的风在这吹，吹动一样的，“夫夫”有这么一种轻轻的声音，“夫”的这么一种声音，好像在刮风，风刮得不猛烈，用听诊器在肺里面一听就可以听得到，肺的大部分地区，因为每个肺都有肺泡，是肺的肺泡出现的这种声音，这种声音我们中医也可以听一听，听一听目的在什么？为辨证服务。怎么样的服务？就是呼吸音增强，这个“夫夫”的声音很强、很粗糙，说明什么问题？我们前面讲喘什么的，喘、张口抬肩、呼吸困难、呼吸迫促是实证、热证，那我现在听，用个听诊器帮助我们听，而不是鼻子呼吸粗糙，声粗气壮，这个呼吸音很粗糙，那我用听诊器去帮助去听一下，听到这个声音确实很粗糙、增强了，那是邪热迫肺，呼吸功能增强的一种表现、加快的一种表现。如果是一侧或者某一个局部增强，那就是这一侧或者某一个局部有了病变，这个地方的呼吸音特别明显，其他的部位呼吸音不太明显，没有那么强，那就是增强了的这个部位有问题，这一个局部可能有邪热侵袭在这个地方。如果呼吸音减弱，呼和吸那个肺泡没有什么张、舒缩，舒张、收缩，呼吸不太明显，因此呼吸音减弱。为什么会出现呼吸音减弱的呢？我们辨证、诊病的时候要考虑这个问题，减弱，那可能是这个地方功能减退，肺气亏虚，这是常见的吧！还有一种，因为这个地方有了邪气——痰饮、瘀血、肿瘤等等，这些东西停留在这个肺泡，整个这个肺都被痰、瘀这些东西阻塞住了，痰饮、瘀血阻塞住了的话，肺泡同样没有功能，因此局部有痰饮停留在这个地方，它的呼吸音也会减弱，所以减弱的那个局部可能就是病变的所在。我们听呼吸音，帮助我们了解这么一些内容。
       第二个支气管的呼吸音。支气管的呼吸音是在什么地方？在气管的周围明显。它的表现，像张口呼吸时发出的这种张口呼吸——“哈哈”，这种“哈”的声音，这个在气管的周围可以听得到，用听诊器一听就听到了。同样我们也是了解它是不是有增强和减弱的情况？肺部其他地方如果听到很明显的这种声音，它应该是在气管这个地方才出现。那一个肺泡呼吸音，是肺泡随着呼吸舒缩，它的功能舒和缩的一种表现，因此声音比较低；这一个支气管呼吸音，是这个气体要经过这个管道里面，拉风箱一样的话，气体在这个管道、气管里面进出，气体在这里流动产生的一种表现。如果是在其他的部位听到了这种“哈”的声音、比较高的声音，那可能是有病变。什么病变？中医也可能认为是热、痰浊、肺痈、肺痨、肿瘤等等，这些情况都可以听得到，特别像什么形成空洞的时候。为什么？支气管呼吸音在气管的周围，它是（气）在气管里面跑动的时候，我们在外面听到的一种声音，这个地方形成一个空洞了，那里面的气体传导增强，也可以出现这种声音。有水也可以引起这种声音，水的传导，通过传导可以引起这种声音，可以增强。这是两种呼吸音。主要是看看它的肺的功能是增强还是减弱？肺气是虚弱还是有邪气停留？从这个呼吸音的强弱，肺泡的呼吸音的强弱和支气管呼吸音的强弱来判断虚实？有没有邪气停留在肺？看到这个问题。
       第三个是啰音。听呼吸音里面，听呼吸的时候，看看肺里面有没有异常的声音？啰音是讲呼吸音以外的、附加的一种声音。正常的呼吸音“夫夫”，可以听得到这个声音，除了这个声音以外，还可以听到另外的声音，夹杂了一个另外的声音，那叫做啰音。啰音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湿性啰音，一种是干性啰音。湿性啰音，又叫做水泡音，水泡音就像小孩玩的时候，用根竹管子，把这个（插）在水里面吹气，一吹气的时候就“咕噜咕噜”出现的这种声音，“咕噜咕噜咕噜”，水泡的声音。这个水泡的声音，又分为粗湿性啰音和细湿性啰音。为什么会有水泡音？正常人只有随着呼吸运动的时候，可以（有）传导，听到的呼吸，气体在里面流动，肺泡在这里舒缩产生的声音，正常的。现在听到了这个水泡音，这里面就肯定有水，中医讲的水是什么东西？就是痰饮，痰饮的问题。粗和细只是病情的轻重的问题，肯定不管你粗也好、细也好，都是有痰饮、痰湿停留在里面，才会产生一个水泡音，它是吹水泡泡一样的响的声音，里面有痰饮，也可能是痰饮，也可能是邪热、痰热，那都可能的。粗湿性啰音可以见于重度昏迷、喉中痰鸣，喉中有痰鸣，当然在肺上面听起来就有啰音，并且很粗糙的啰音。哮、喘的病人，肯定哮的病人痰饮内停是基本病机，因此哮的病人也肯定有湿性啰音，说明有痰饮。我们耳朵听的时候听得不太准，要借助听诊器听得更准一些，耳朵还没有听到喉中痰鸣，那我就借助听诊器，已经听到了有痰鸣，有水泡音，有湿性啰音，粗湿性啰音，那不是更准一些吗。主要目的是这样，说明里面有痰饮。干性啰音。干性啰音就是有音乐性的啰音，像吹笛子一样，“呜—呜”，或者是种金属的声音，较长的、音乐性的一种附加音，平常的呼吸音，“夫—夫—哈”，这个声音纯正，那个再出现了一种像音乐，笛子、甚至像打锣一样的这种声音，声调比较高，坚脆的，像这种。是什么问题呢？气道不利的一种表现，就是气管处于痉挛、收缩，这个气体通过的时候不通畅，可能是有痰饮，也可能是瘀血，也可能是肿瘤等等。邪热或者寒邪，寒邪气凝，导致气管痉挛、狭窄，这么一种状态，反正气体通过不顺利了，出现这种声音。所以我们讲哮病，哮病的病人，他既可以表现为湿性啰音，也可以有干性啰音，既有湿性啰音，又有干性啰音，为什么？哮病它的病理特点就是痰饮内伏，气道不利，气道不通畅了，气道不利就有可能产生干性啰音，痰饮内伏就可能出现水泡音、湿性啰音。这一些是为了帮助我们增强听诊，借助听诊器来听到病变的声音。呼吸讲这么三种情况。
       第四个咳嗽。咳嗽，什么叫咳嗽？反正大家都知道，咳出来这么一种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这么一种声音，气体冲出来。这个咳嗽，过去什么叫咳？什么叫嗽？古人有区分：有声无痰叫做咳，实际上就是讲的干咳，这古人叫做咳；有痰无声，就说“哄”吐出来就是痰，他并没有“咳—咳—咳”，咳了半天吐出来痰，一嗽，就是“呋”这样的“呋”一下他就痰吐出来了，这没有咳嗽的动作，没有咳嗽的声音而吐出痰的，古人叫做嗽；把又有咳、又有吐痰的叫做咳嗽。古人是这样分，实际上我们现在没有这么严格地分。为什么呢？因为咳是一个重点，应该是讲声音而言的，他吐不吐痰那是另外一个症状，所以吐痰不吐痰，我们现在就没有说是嗽，没有说是嗽痰，就是咳痰、咯痰、吐痰，没有叫嗽痰，所以现在一般没有这样的区分了，咳嗽就是讲的有这种从肺里面发出来的这种“咳—咳”的声音，就叫做咳嗽，没有说嗽就是吐痰，咳就是有声音，不是这样区分了。咳嗽古人说认为是“咳不离乎肺”，张景岳讲“咳不离于肺”。他根据什么呢？《素问·咳论》里面讲“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非独肺也，也就是说肺有病的时候一般都有咳嗽，但是除了肺有病引起咳嗽以外，其他的脏腑也可以引起咳嗽，“非独肺也”。那么根据这个咳嗽，当然这里咳就是讲的咳，有的嗽是把吐痰连在一起了，因此我们就根据这个咳嗽和兼有痰的情况（作分析），有这么几种：咳声重浊紧闷，起先我们讲过一个声重，发出来的声音重浊，像“如从瓮中出”，咳的声音好像从坛子里面瓮瓮瓮的发出来的，这种声音，咳的声音重浊，胸部有紧闷的感觉，这样一种多半是实证，由于痰饮，这里写的是痰湿，可能是痰湿、痰饮停于肺所导致的。如果咳嗽轻清低微，声音不高，声音比较清楚，不是“哄哄哄”、咳的声音很沉重，它里面有湿邪、痰饮，这个咳嗽声音很轻脆，声音又不太高，多半是肺气虚损，肺气不足了的表现。咳声不扬。扬不扬这个不一定，兼有黄痰，那是属于热邪所导致的，有痰热内蕴，肯定这不光只一个热，有痰又有热，痰热内蕴。如果嗽有痰，痰滑易咯的，我们说是哪一种痰？痰色白，容易一咯就咯出来了，痰滑易咯的那是湿痰，是不是啊？因此这就是痰湿阻肺。不管你是又咳嗽又有吐痰，那就肯定都有痰，现在是痰变成黄色了，一般来说，呼吸可能有点困难啊，舌红苔黄腻，那肯定是热痰。苔白、痰白，那肯定是寒痰、湿痰。干咳无痰或者少痰。属于燥邪犯肺或者肺阴亏虚，这个很容易理解，干燥没有津液，因此只有咳嗽的声音，这种燥邪犯了肺，肺阴不足了，肺得不到濡养、滋润，当然他出现咳嗽，稍微受点刺激就出现咳嗽，“肺如钟,撞则鸣”，稍微受点刺激就引起咳嗽，但是它里面没有痰，因此干咳无痰，或者少痰。有两种特殊的病，它的咳嗽的声音有异常，一种是咳嗽连续性的、痉挛性的咳嗽，一咳咳几十声，“咳咳咳……”，咳几十声才缓过劲来，咳得那小孩脸色红，血管都怒张、都搏动，脸色红，就好像喘不过气来了，咳几十声，接连不断的咳，大人很担心，这小孩会咳死、会气闭住，这么连续咳时他没办法呼吸，这不一下就会死掉吗？并且咳完了以后，还有一个特殊表现，就咳完以后，像那个公鸡打鸣一样的，打鸣，那“呃呃”叫了，呃，那个气体回缩那么一声，“咳如鸡鸣”一样的回声，最后、咳后有鸡鸣一样的回声，反复发作，就说一天发那么几次，十多次，二十次，一咳就咳几十声，连续性的、痉挛性的，咳完以后，又作鸡鸣，叫做百日咳、顿咳，也叫做鹭鸶咳。鹭鸶，什么是鹭鸶啊？捉鱼的那个鸟，这个鸟它就潜到水里面去，一下潜到水里面去，把鱼的腮，它可以把它夹坏，夹坏以后那鱼就不能够呼吸、游泳了，它把那个鱼就叨上来了，所以打鱼的渔民船头就有一只鹭鸶。鹭鸶可能也有这种声音，所以叫做鹭鸶咳、百日咳，中医叫做顿咳，一次发作几十声，接连不断，所以叫做顿咳。还有一种“咳如犬吠”，咳的声音喉咙像狗在叫一样，实际上可能要像狼嚎，狼晚上“呜呜呜……”在叫，是这个咳嗽的时候，有像犬吠这样的声音，就是声音是嘶哑的，呼吸困难，像犬吠的咳嗽，像那狗一样的“汪汪汪”，像嘶哑的声音咳出来，这是白喉的一种表现。当然是不是白喉？是不是像犬吠？那个声音你说这就是犬吠，那个咳嗽不像犬吠、像犬吠，是不是犬吠？是不是白喉？当然更重要的要看看喉咙有什么表现吧！有没有发烧那些表现。这是两种特殊的咳嗽声音，我们讲一讲。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