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sh]player.youku.com/player.php/sid/XNjQ0NTI1MjIw/v.swf[/flash] 五十五、湿温久羁,三焦弥漫,神昏窍阻,少腹硬满,大便不下,宣清导浊汤主之。 此湿久郁结,于下焦气分,闭塞不通之象,故用能升能降,苦泄滞淡渗湿之猪苓,合甘少淡多之茯苓,以渗湿利气,寒水石色白性寒,由肺直达肛门,宣湿清热,盖膀胱主气化,肺开气化之源,肺藏魄(肛门,曰魄门),肺与大肠相表里 之义也。晚蚕沙化浊中清气,大凡肉体未有死而不腐者,蚕则僵而不腐,得清气之纯粹者也,故其粪不臭不变色,得蚕之纯清,虽走浊道,而清气独全,既能下走少腹之浊部,又能化浊湿而使之归清,以己之正,正人之不正也。用晚者,本年再生之蚕,取其生化最速也。皂荚辛咸性燥,入肺与大肠,金能退暑,燥能除湿,辛能通上下关窍,子更直达下焦,通大便之虚闭,合之前药,俾郁结之湿邪,由大便而一齐解散矣。二苓、寒石,化无形之气;蚕砂、皂子,逐有形之湿也。 宣清导浊汤方(苦辛淡法) 猪苓五钱、茯苓五钱、寒水石六钱、晚蚕砂四钱、皂荚子去皮三钱。水五杯,煮成两杯,分二次服,以大便通快为度。 五十六、湿凝气阻,三焦俱闭,二便不通,半硫丸主之。 热伤气,湿亦伤气者何?热伤气者,肺主气而属金,火克金,则肺所主之气伤矣。湿伤气者,肺主天气,脾主地气,俱属太阴湿土,湿气太过,反伤本脏化气,湿久浊凝,至于下焦,气不惟伤而且阻矣。气为湿阻,故二便不通。今人之通大便,悉用大黄,不知大黄性寒,主热结有形之燥粪。若湿阻无形之气,气既伤而且阻,非温补真阳不可,硫黄热而不燥,能疏利大肠,半夏能入阴,燥胜湿,辛下气,温开郁,三焦通而二便利矣。 按上条之便闭,偏于湿重,故以行湿为主。此条之便闭,偏于气虚,故以补气为主。盖肾司二便,肾中真阳为湿所困,久而弭虚,失其本然之职,故助之硫黄。肝主疏泄,风湿相为胜负,风势则湿行,湿凝则风息,而失其疏泄之能,故通之以半夏。若湿尽热结,实有燥粪不下,则又不能不用大黄矣,学者详审其证可也。 半硫丸(酸辛温法) 石硫黄(硫黄有三种,土黄水黄石黄也。入药必须用产于石者,土黄土纹,水黄直丝,色皆滞暗而臭,惟石硫黄方棱石纹而有宝光,不臭仙家谓之黄矾,其形大势如矾按硫黄感石之精,聚土之液,相结而成生于良土者桂良土者少土也。其色晶莹,其气清而毒小,生于坤土者恶坤土者老土也,积蜀之所归也其色板滞其气浊而毒重不堪入药,只可作火药,用石黄产于外洋来自舶上,所谓倭黄是也。入莱菔内煮六时则消去。)半夏制,二味各等分,为细末,蒸饼为丸,梧子大,每服一、二钱,白开水送下(按半硫丸通虚闭,若久久便蕴服半硫丸赤能成条,皆其补肾燥湿之功也)。 五十七、浊湿久留,下注于肛,气闭肛门坠痛,胃不喜食,舌苔腐白,术附汤主之。 此浊湿久留肠胃,致肾阳亦困,而肛门坠痛也。肛门之脉曰尻,肾虚则痛,气结亦痛,但气结之痛有二:寒湿、热湿也。热湿气实之坠痛,如滞下门中,用黄连、槟榔之证是也。此则气虚而为寒湿所闭,故以参附峻补肾中元阳之气,姜术补脾中建运之气,朴橘行浊湿之滞气,俾虚者充,闭者通,浊者行而垦痛自止,胃开进食矣。按肛痛有得之大恐,或房劳者,治以参鹿之属,证属虚劳,与此对勘,故并及之。再此条应入寒湿门,以与上三条有互相发明之妙,故列于此,以便学者之触悟也。 术附汤方(苦辛温法) 生茅术五钱、人参二钱、厚朴三钱、生附子三钱、炮姜三钱、广皮三钱。水五杯,煮成两杯,先服一杯,约三时,再服一杯,以肛痛愈为度。 五十八、疟邪久羁,因疟成劳,谓之劳疟;络虚而痛,阳虚而胀,胁有疟母,胁留正伤,加味异功汤主之。 此证气血两伤,经云:劳者温之。故以异功温补中焦之气,归桂合异功温养下焦之血,以姜、枣调和荣卫,使气血相生,而劳疟自愈。 此方补气,人所易见,补血人所不知。经谓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凡阴阳两伤者,必于气中补血定例也。 加味异功汤方(辛甘温阳法) 人参三钱、当归一钱五分、肉桂一钱五分、炙甘草二钱、茯苓三钱、于术三钱炒焦、生姜三钱、大枣二枚去核、广皮二钱。水五杯,煮成两杯,渣再煮一杯,分三次服。 五十九、疟久不解,胁下成块,谓之疟母,鳖甲煎丸主之。 疟邪久扰,正气必虚,清阳失转运之机,浊阴生窃踞之渐,气闭则痰凝血滞而块势成矣。胁下乃少阳厥阴所过之地,按少阳厥阴为枢,疟不离乎肝胆,久扰则脏腑皆困,转枢失职,故结成积块,居于所部之分。谓之疟母者,以其由疟而成,且无已时也。按《金匮》原文,病疟以月一日发,当以十五日愈,设不瘥,当月尽解,如其不瘥,当云何?此结为症瘕,名曰疟母,急治之,宜鳖甲煎丸。盖人身之气血,与天地相应,故疟邪之着于人身也,其盈缩进退,亦必与天地相应,如月一日发者,发于黑昼,月廓空时,气之虚也,当俟十五日愈,五者生数之终,十者成数之极,生成之盈数相会,五日一元,十五日三元一周,一气来复,白昼月廓满之时,天气实而人气复,邪气退而病当愈,设不瘥,必俟天气再转,当于月尽解如其不瘥,又当云何?然月自亏而满,阴已盈而阳已缩,自满而亏,阳已长而阴已消,天地阴阳之盈缩消长已周,病尚不愈,是本身之气血,不能与天地之化机,相为流转,日久根深,牢不可破,故宜急治也。 鳖甲煎丸方 鳖甲十二分炙、乌扇三分烧、黄苓三分、柴胡六分、鼠妇三分熬、干姜三分、大黄三分、芍药五分、桂枝三分、葶苈一分熬、石苇三分、去毛,厚朴三分、牡丹皮五分、瞿麦二分、紫 葳三分,半夏一分、人参一分、虻虫五分熬、蜂窝四分炙、赤硝十二分、蜣螂熬六分、桃仁二分。二十三味,为细末,取煅灶下灰一斗,清酒一斛五斗浸灰,俟酒尽一半,煮鳖甲于中,煮令泛烂如胶漆,绞取汁纳诸药煎为丸,如梧子大,空心服七丸,日三服。 六十、太阴三疟,腹胀不渴,呕水,温脾汤主之。 三疟本系深入脏真之痼疾,往往经年不愈,现脾胃症犹属稍轻。 腹胀不渴,脾寒也。故以草果温太阴独胜之寒,辅以厚朴消胀。 呕水者,胃寒也。故以生姜降逆,辅以茯苓渗湿而养正。 蜀漆,乃常山苗其性急走疟邪,导以桂枝,外达太阳也。 温脾汤方(苦辛温法) 草果二钱,桂枝三钱,生姜五钱,茯苓五钱,蜀漆三钱炒,厚朴三钱。水五杯,煮取两杯,分二次温服。 六十一、少阴三疟,久而不愈,形寒嗜卧,舌淡脉微,发时不渴,气血两虚,扶阳汤主之。 “疟论篇”,黄帝问曰:时有间二日,或至数日发,或渴或不渴,其故何也?岐伯曰:其间日者,邪气客于六腑,而有时与卫气相失,不能相得,故休数日乃作也。疟者,阴阳更胜也,或甚或不甚,故或渴或不渴。 “刺疟篇”曰:足少阴之疟,令人呕吐甚多寒热,热多寒少,欲闭户牖而处,其病难已。夫少阴疟,邪入至深,本难速已,三疟又系积重难反,与卫气相失之证,久不愈,其常也。既已久不愈矣,气也血也,有不随时日,耗散也哉。 形寒嗜卧,少阴本证,舌淡脉微不渴,阳微之象。故以鹿茸为君,峻补督脉,一者,八脉丽于肝肾少阴虚则八脉亦虚,一者督脉总督诸阳,为卫气之根本。人参附子桂枝随鹿茸而峻补太阳,以实卫气。当归随鹿茸以补血中之气,通阴中之阳。单一蜀漆一味急提难出之疟邪,随诸阳药努力奋争由卫而出。 阴脏阴证,故汤以扶阳为名。 扶阳汤方(辛甘温阳法) 鹿茸五钱,生锉末。先用黄酒煎得、熟附子三钱、人参二钱、 桂枝三钱、当归二钱、蜀漆三钱炒黑。水八杯,加入鹿茸,酒煎成三小杯,日三服。 六十二、厥阴三疟,日久不已,劳则发热,或有痞结,气逆欲呕,减味乌梅圆法主之。 凡厥阴病甚,未有不犯阳明者,邪不深不成三疟,三疟本有难已之势。既久不已,阴阳两伤;劳则内发热者,阴气伤也;痞结者,阴邪也;气逆欲呕者,厥阴犯阳明,而阳明之阳将惫也。故以乌梅圆法,之刚柔并用,柔以救阴,而顺厥阴刚脏之体,刚以救阳,而充阳明阳腑之体之。灭味乌梅圆法(酸苦为阴辛甘为阳复法),以下方,多无分量,本难预定,用者临时斟酌可也。半夏、黄连、干姜、吴茱萸、茯苓、桂枝、白芍、川椒炒黑、乌梅。 按疟痢两门,日久不治,暑湿之邪,与下焦气血混处者,或偏阴偏阳,偏刚偏柔,或宜补宜泻,宜通宜涩,或从太阴,或从少阴,或从厥阴,或护阳明,其证至杂至多,不及备载。本论,原为温暑而设,附录数条于湿温门中者,以见疟痢之原起于暑湿,俾学者识得源头,使杂证有所统属 具规模而已,欲求美备,劝绎各家。 六十三、酒客久痢,饮食不减,茵陈白芷汤主之。 久痢无他证,而且能饮食如故,知其病之未伤脏真胃土,而在肠中也。痢久不止者,酒客湿热下注,故以风药之辛,佐以苦味入肠,芳香凉淡也,盖辛能胜湿而升脾阳,苦能渗湿清热,芳香悦脾而燥湿,凉能清热,淡能渗湿也,俾湿热去而脾阳升,痢自止矣。 茵陈白芷汤方(苦辛淡法) 绵茵陈、白芷、北秦皮、茯苓皮、黄柏、藿香。 六十四、老年久痢,脾阳受伤,食滑便溏,肾阳亦衰,双补汤主之。 老年下虚久痢,伤脾而及肾,食滑便溏,亦系脾肾两伤,无腹痛肛坠气胀等证,邪少虚多矣。故以人参、山药、茯苓、莲子、芡实,甘温而淡者,补脾渗湿。再莲子、芡实水中之谷,补土而不克水者也。以补骨、苁蓉、巴戟、兔丝、覆盆、萸肉、五味、酸甘微辛者,升补肾脏阴中之阳,而兼能尽精气,安五脏者也。此条与上条当对看:上条以酒客久痢,脏真未伤,而湿热尚重,故虽日久,仍以清热渗泻为主。此条以老年久痢,湿热无多,而脏真已歉,故虽滞下不净,一以补脏固正立法,于此亦可以悟治病之必先识证也。 双补汤方 复方也,法见注中。人参,山药,茯苓,莲子,芡实,补骨脂,苁蓉,萸肉,五味子,巴戟天,兔丝子,覆盆子。 六十五、久痢小便不通,厌食欲呕,加减理阴煎主之。 此由阳而伤及阴也。小便不通,阴液涸矣;厌食欲呕,脾胃两阳败矣。故以熟地、白芍、五味,收三阴之阴;附子通肾阳,炮姜理脾阳,茯苓理胃阳也。 按原方通守兼施,刚柔互用,而名理阴煎者,意在偏护阴也。熟地守下焦血分,甘草守中焦气分,当归通下焦血分,炮姜通中焦气分,盖气能统血,由气分之通,及血分之守,此其所以为理也。此方去甘草、当归,加白芍、五味、附子、茯苓者,为其厌食欲呕也。若久痢阳不见伤,无食少欲呕之象,但阴伤甚者,又可以去刚增柔矣。用成方总以活泼流动对证审药为要。 加减理阴煎方(辛淡为阳,酸甘化阴复法) 凡复法皆久病,未可以一法了事者。熟地、白芍、附子、五味、炮姜、茯苓。 六十六、久痢带瘀血,肛中气坠,腹中不痛,断下渗湿汤主之。 此涩血分之法也。腹不痛,无积滞可知,无积滞故用涩也。 然腹中虽无积滞,而肛门下坠,痢带瘀血,是气分之湿热,久而入于血分。故重用樗根皮之苦燥湿,寒胜热,涩以断下专入血分而涩血为君。地榆得先春之气,木火之精,去瘀生新。茅术、黄柏、赤苓、猪苓,开膀胱,使气分之湿热,由煎阴而去,不敢遗留于血分也。查肉亦为化瘀而设,银花为败毒而然。 断下渗湿汤方(苦辛淡法) 樗皮根一两炒黑、生茅术一钱、生黄柏一钱、地榆二钱五分炒黑、查肉三钱炒黑、银花一钱五分炒黑、赤苓三钱、猪苓一钱五分。水八杯,煮成三杯,分三次服。 六十七、下痢无度,脉微细,肢厥,不进食,桃花汤主之。 此涩阳明,阳分法也。下痢无度,关闸不藏,脉微细肢厥,阳欲脱也。故以赤石脂急涩下焦,粳米合石脂堵截阳明,干姜温里而回阳,俾痢止则阴留,阴留则阳斯恋矣。 六十八、久痢,阴伤气陷,肛坠尻酸,地黄余粮汤主之。 此涩少阴,阴分法也。肛门坠而尻脉酸,肾虚而津液消亡之象,故以熟地五味补肾而酸甘化阴,余粮固涩下焦,而酸可除,坠可止,痢可愈也。 地黄余粮汤方(酸甘兼涩法) 熟地黄、禹余粮、五味子。 六十九、久痢伤肾,下焦不固,肠腻滑下,纳谷运迟,三神丸主之。 此涩少阴、阴中之阳法也。 肠腻滑下,知下焦之不固,纳谷运迟,在久痢之后,不惟脾阳不运,而肾中真阳亦衰矣。故用三神丸,温补肾阳,五味兼收其阴,肉果涩自滑之脱也。 三神丸方(酸甘辛温兼涩法) 亦复方也。五味子、补骨脂、肉果去净油。 七十、久痢伤阴,口渴舌干,微热微咳,人参乌梅汤主之。 口渴微咳,于久痢之后无湿热客邪款证,故知其阴液太伤热病液涸,急以救阴为务。 人参乌梅汤方(酸甘化阴法) 人参、莲子炒、炙甘草、乌梅、木瓜、山药。 按此方于救阴之中,仍然兼护脾胃,若液亏甚而土无他病者,则去山药、莲子加生地、麦冬。 七十一、痢久阴阳两伤,少腹肛坠,腰胯脊髀酸痛,由脏腑伤及奇经,参茸汤主之。 少腹坠,冲脉虚也。肛坠下焦之阴虚也,腰,肾之腑也,胯,胆之穴也,脊太阳夹督脉之部也,髀,阳明部也。俱酸痛者,由阴络而伤及奇经也。参补阳明,鹿补督脉,归茴补冲脉,兔丝附子升少阴,杜仲主腰痛,俾八脉有权,肝肾有养,而痛可止,坠可升提也。 参茸汤方(辛甘温法) 人参、鹿茸、附子、当归炒、茴香炒、兔丝子、杜仲。 按此方虽曰,阴阳两补,而偏于阳。若其人但坠,而不腰脊痛,偏于阴阳多者,可于本方去附子,加补骨脂又一法也。 七十二、久痢伤及厥阴,上犯阳明,气上撞心,饥不欲食,干呕腹痛,乌梅圆主之。 肝为刚脏,内寄相火,非纯刚所能折,阳明腑非刚药不复其体,仲景厥阴篇中列乌梅圆,治木犯阳明之吐蚘,自注曰:又主久痢方,然久痢之病不一,亦非可一概用之者也。叶氏于木犯阳明之疟痢,必用其法而化裁之。大抵柔则加白芍、木瓜之类,刚则加吴萸香附之类,多不用桂枝细辛黄柏,其与久痢纯然厥阴见证,而无犯阳明之呕,而不食撞心者,则又纯乎用柔,是治厥阴久痢之又一法也。按泻心寒热并用,又乌梅圆则又寒热刚柔并用矣。盖泻心治胸膈间病,犹非纯在厥阴也,不过肝脉络胸耳。若乌梅圆则治厥阴、防少阳、护阳明之全剂。 乌梅圆方 酸甘辛苦,复法酸甘化阴;辛苦通降,又辛甘为阳酸苦为阴。乌梅、细辛、干姜、黄连、当归、附子、蜀椒炒焦去汗、桂枝、人参、黄柏,此乌梅圆本方也。独无论者,以前贤名注林立,兹不再赘,分量制法,悉载伤寒论中。 七十三、休息痢经年不愈,下焦阴阳皆虚,不能收摄,少腹气结,有似癥瘕,参芍汤主之。 休息痢者,或作或止,止而复作,故名休息,古称难治,所以然者,正气尚旺之人,即受暑湿水谷血食之邪太重,必日数十行,而为胀为痛,为 急后重等证,必不或作或辍也。其成休息证者大抵有二,皆以正虚之故。一则正处留邪在络,至其年月日时复发,而见积滞腹痛之实证者,可遵仲景,凡病至其年月日时复发者当下之例,而用少少温下法,兼通络脉。以去其隐伏之邪,或丸药缓攻,俟积尽而即补之,或攻补兼施,中下并治,此虚中之实证也。一则纯然虚证,以痢久滑泄太过,下焦阴阳两伤,气结似乎症瘕,而实非症瘕,舍温补其何从,故以参苓炙草守补中焦,参附固下焦之阳,白芍五味收三阴之阴,而以少阴为主,盖肾司二便也。汤名参芍者,取阴阳兼固之义也。 参芍汤方(辛甘为阳酸甘化阴复法) 人参、白芍、附子、茯苓、炙甘草、五味子。 七十四、噤口痢,热气上冲,肠中逆阻似闭,腹痛在下尤甚者,白头翁汤主之。 此噤口痢之实证,而偏于热重之方也。 七十五、噤口痢,左脉细数,右手脉弦,干呕腹痛,里急后重,积下不爽,加减泻心汤主之。 此亦噤口痢之实证,而偏于湿热太重者也。脉细数,湿热着 之象,手弦者木入土中之象也。故以泻心去守中之品,而补以运之,辛以开之,苦以降之。加银花之败热毒,查炭之克血积,木香之通气积,白芍以收阴气,更能于土中拨木也。 加减泻心汤方(苦辛寒法) 川连、黄苓、干姜、银花、查炭、白芍、木香汁。 七十六、噤口痢,呕恶不饥,积少痛缓,形衰脉弦,舌白不渴,加味参苓白术散主之。 此噤口痢邪少虚多,治中焦之法也。积少、痛缓,则知邪少,舌白者无热,形衰,不渴、不饥、不食,则知胃关欲闭矣。脉弦者《金匮》谓弦,则为减。盖谓阴精阳气,俱不足也,《灵枢》谓诸小脉,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鍼,调以甘药也。仲景实本于此,而作建中汤,治诸虚不足,为一切虚劳之祖方。李东垣又从此化出补中益气,升阳益气,清暑益气等汤,皆甘温除大热法,究不若建中之纯,盖建中以德胜,而补中以才胜者也。调以甘药者,十二经皆兼气于胃,胃复则十二经之诸虚不足,皆可复也。叶氏治虚多脉弦之噤口痢,仿古之参苓白术散而加之者,亦同诸虚不足,调以甘药之义,又从仲景东桓两法化出而以急复胃气为要者也。 加味参苓白术散方(本方甘淡微苦法) 加则,辛甘化阳,芳香悦脾。微辛以通,微苦以降也。人参二钱、白术一钱五分炒焦、茯苓一钱五分、扁豆二钱炒、薏仁一钱五分、桔梗一钱、砂仁七分炒、炮姜一钱、肉豆蔻一钱、炙甘草五分。共为极细末,每服一钱五分,香粳米汤调服,日二次。 七十七、噤口痢,胃关不开,由于肾关不开者,肉苁蓉汤主之。 此噤口痢邪少虚多治下焦之法也。 盖噤口日久,有责在胃者,上条是也。亦有由于肾关不开,而胃关愈闭者,则当以下焦为主。 方之重用苁蓉者,以苁蓉感马精而生,精血所生之草,而有肉者也。马为火畜,精为水阴,禀少阴水火之气,而归于太阴坤土之药,其性温润平和,有苁蓉之意,故得苁蓉之名。补下焦阳中之阴有殊功,本经称其强阴益精,消症瘕,强阴者,火气也。益精者,水气也。症瘕乃气血积聚有形之邪。水火既济,中土气盛而积聚血清。兹以噤口痢阴阳俱损,水土两伤,而又滞下之积聚未清,苁蓉乃确当之品也。佐以附子补阴中之阳,人参干姜补土,当归白芍补肝肾。芍用桂制者,恐其呆滞,且束入少阴血分也。 肉苁蓉汤方(辛甘法) 肉苁蓉一两,泡淡,附子二钱、人参二钱、干姜炭二钱、当归二钱、白芍三钱,肉桂汤浸炒。水八杯,煮取三杯,分三次缓缓服,胃稍开,再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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