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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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绍琴温病讲座《温病心得》06(字幕版)_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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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2 10:21: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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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绍琴温病讲座视频讲稿如下:
        下边我们看看我们抄的这个。


  第六讲,“叶氏谓,到气才可清气,若未到气,切不可清气”。这是这句话要弄清楚。那么清气都懂,说“到气才可清气”,这是叶天士说的。底下我说,“若不到气,切不可清气”。就说是在卫分有一...,总有卫分的时候,就不许清气,必须全都到了气分。这是一句。


  “初至”,说刚到了气分,“当以疏卫之外,略佐以清气”。什么叫初到呢?本来在卫分,刚有一点化热、口干口渴,脉比较有力了,初到,也口干口渴了,可是还有些个卫分证。什么叫卫分证呢?有点冷啊,发烧之外,头疼啊,总有一点这个寒热。


  这时候不能清气。口干口渴,说我渴,我尿也黄,不能清气。


  “中至”,它就是到了气分,已经多于,差不多一半了,“仍不可过清”,也不能够随便白虎汤上去,不行!是不是?虽然口渴,也出点儿汗,脉也洪的,有点儿有力量了,还不行。因为卫分还有卫分证,还有点冷啊,身上不舒服,或者浑身酸懒。


  “若实为至气,亦不可一味寒凉”,说真到了气分了,口干啊,口渴啊,脉洪大啊,头胀疼啊,这个有汗出啊,就是真到了气了,也不要一味地寒凉。说生石膏啊,我用它几两,现在我们大家伙儿的用药都这样,生石膏,一两、二两没用,这东西便宜,咱们多用吧,三两、五两也到不了一毛。这不行,多了不行了。什么道理呢?“因寒则涩而不流”,因为凉,药用凉了之后,“涩而不流”。这屋里的现象也是,太冷了,就凝住了,虽然没有湿、寒,也就是凝住了。温就是通。气机郁涩不宣,因为太凉了,涩流不通了,所以它宣不开了。三焦不能通畅,整个儿的周身的气机不能通畅。


  “早用寒凉,郁遏其邪,邪无出路,反致病不能除。”因为用的早了,或者用的过了,反倒气机不能开畅,倒不成了。“清气之法甚多”,清气,那么在温病学,尤其是温热病,这气分证是最多的。所以我们那个,过几天我们看看那些个标本的图像、舌象,在气分证,那舌苔写了二十个,就是复杂。


  那么气分证包括呢?“清卫、凉隔、利胆、泻火、导滞、通腑”,都是气分证的这些大法。“在治疗温病时,均当宣气机为本”。老要记住了,以宣气机为本。治疗病,不许把病治死了,要治得让它气机通畅,活动。老有一个思想,在卫汗之,到气清气也要疏卫,到营要透热转气,还要疏卫。就是病从大门来,还让它从大门走出去。


  这是治疗温病的这个原则。现在我们讲一讲这个道理。


  那么气分证,它变化最多,范围最广,它包括了肺、胃、胸隔、肝胆、肠、膀胱...,全包括了,也就是说温病,也就是说就是这个温热病,除了这个开始,从口鼻吸受之后,那么到了肺,这时候有寒热,有头疼,有汗出,有咳嗽。这些个卫分证。卫分证很快就容易化热,为什么呢?因为温病本身是个热邪,是个温邪,本身就热,经过喉咙,到了气管,到了肺,还是热。那么从这儿再热了,就要逐渐到了气分证。到了气分证呢,就是往肺,往下走了,胸隔了。胸隔到肝胆,肝胆到大肠、到小肠、到膀胱,这些个都是气分证。


  它的特点,第一个就是高烧,热盛,口渴,脉呢,逐渐有力。那么这脉呢,以洪滑、滑数这个为主。舌苔呢,逐渐地舌质红了,苔干了,糙老了,黄厚了,这个舌苔的变化,脉的变化。那么从这一点看呢,这个病从卫分已经到了气分。什么叫“初至”呢?就是外头有寒热,也有口渴,初至。“中至”,有点寒热,口渴为主。那么真到了气分了,就是大渴引饮了,就是白虎汤证了。所以脉洪大啊,高烧啊,口渴啊,汗出啊,这就是白虎汤证,纯粹到了气分证了。


  卫分证,气分证,都是功能性的病变。那么这个卫气营血呢,凡是在卫分,在气分,都是好治,都是功能。并没影响到人的身体的内脏,没有进去。那么邪热呢,这时候有外达之机,因为它刚从卫分到了气分,很有机会从气分转到卫分去,很容易。


  所以在这个时候,千万记住了,老要治病的,要把它气机不要给它堵塞。因为从卫到了气,必须让它从气出到卫,病就好了。


  因为治疗气分证,虽用寒凉,但必须注意热势的轻重。那么到了气分证呢,就说明温邪化热,我们用寒凉药。可是呢,寒凉药要懂得,不是越寒越好,越凉越好。那必须把这个温邪的热,要外达。把这个热势呢,能从这个气分到了卫分,把热势从卫分往外推。那么为什么不能用过多的寒凉呢?因为寒凉的药物,寒则涩而不流,温则消而去之。那么这些个理论,应用在我们温热病中,一样。过多的凉了,怎么样?气机凝涩,那么这邪热呢,不能够从气外达,所以这个时候,叫做,是个凉遏,把气机遏制住了,影响病的治疗,甚至于,弄不好就坏了,就误治。


  下边我们讲,“到气才可清气”。这就是说呀,“邪不到气”,或者在卫分,或者初到了气,都不能用清气药。虽然有了高烧,热度比较高,甭管它四十度,三十九度,那么也不能够一味的就用清气。说高烧,我们就用凉药,这是错的。不能够看到了体温高,或者口渴重,就一味地用气分药,清气,不行。卫分的邪,应该用辛凉清解方法。我们想一想,在卫分的时候,我们用的什么呢?用辛凉轻剂、平剂,我们用这些个。那么白虎汤呢,是个辛凉重剂,一般在卫分时候用的是轻剂、平剂。什么道理呢?使它以辛的开,以凉的清,来清解这温邪的郁热。那么就说是辛开干什么呢?


  就是开了这个卫分,开了卫分的郁热,跟开开门一样,把热往外透。使邪从卫分而解,那么这个道理呢,就是这个时候还是要从卫分。卫分的病,还要从卫分而解。


  那么清气法,或者说过用寒凉,有什么毛病?就是有人说,我就是胆子大,我敢用。这是错误的。那么因为过于寒凉,卫分就郁闭。卫分郁闭呢,之后呢,就是这个邪呢,不能够从外解。邪在卫分,在气分,刚到气分,不能从卫分解,怎么样呢?用过多的凉了,涩而不流,遏制气机,病必加重。正常的,在温病的这些个理论上讲,是应该这样治疗,是不是?有卫分要治卫分。初到气,还要一边清气,一边要疏卫。


  过多的寒凉,卫分的气机遏制住了,这是一个错的。在这个时候我们碰到了,假若在卫分,刚入气,你过多的用了寒凉药,我们看到了,它是错误治疗,我们接着怎么样呢?必须改用疏卫展气的方法。


  比如我们一个病,是个嗓子也红,也疼,发冷,还发烧,咳嗽,脉滑数有力,口渴,唇红,可是又寒热,那么不大明白的呢,就很早用这些个,或者用这些个白虎汤,或者这个银翘散里头,加上石膏二两。结果银翘散倒对了,这白虎汤错了,这石膏一味药就错了。给这气分和卫分都凉遏住了,治不好了。


  那么出现的情况很多啦。是不是?现在我们常用的就是,上来这边再吃点凉药,这边再打些个青链霉素啊,什么这些个抗生素啊,这些也是凉。病人好不了,形成怎么样?胸口闷,烧也退不了,烧退了一点,还是三十七度五,烧老不干净,郁热不净啊。弄弄治成低烧,好不了了。后来这个病啊,不是人病人的病是这样,是你治得,治错了。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办?必须改用疏调卫分的药物,使邪仍从卫分而解。要懂得,这些个情况太多了。就说我们今天,我们外头有感冒,着凉,所谓的就是,西医说的是上呼吸道的感染,中医说呢,风温病,就说些个温邪初起,很多。


  这儿呢,我就举一个病例。有一个男性的一个人,五十九岁。那么就是开始啊,就是头疼,有点冷,有点烧,咳嗽也不重,发热也不太高,三十八度左右。脉象呢,是浮数。舌苔呢,是白腻,微微地略有一点儿黄。要牢记住了,黄,是浮黄、罩黄、略黄、老黄、糙老黄、黄厚、黄垢,这都是不同程度地化热。不是浮黄就是在气分证,就是化热了。根据化热的多少,来决定用药。那么这时候呢,他先有了卫分证,可是呢,同时,底下看:口干,口渴,心烦,小便黄,大便没通。


  那么这个时候,这个大夫啊,就想着用这些个力量大的药,就想取点儿速效,就给开了一个以清为主的方子。什么方子呢?我们看看他开的这个,上边这大夫开了这个药了:第一个药,生石膏一两。没有到气分啊,怎么就给这个药了呢?连翘三钱,还可以,银花三钱,芦根一两,也还不要紧,大青叶一两,黄芩三钱,知母三钱。你瞧瞧这方子,说是白虎汤的石膏、知母都有了,是不是?你说,银花、连翘、大青叶、黄芩都有了,都苦寒药,这个甘寒,这些个白虎汤用上了。错了。这个方子之外,他还加上紫雪丹,三分紫雪丹。这个大夫呢,是好心,就想把你这个热,我早点给去,力量大一点。总认为你那方子太小,是不是,你没劲儿,他总认为力量大就有劲儿,这是错的。


  那么药后呢?怎么样?你看看:身热不退,头疼恶寒,照样,头疼,还怕冷,烧也退不了,倒加上个病,一身酸软无力,疲乏酸楚,周身酸懒没劲儿了,倒加上病了。


  舌白,腻而滑,舌头也变了。本来刚浮黄一点儿,这回他这一凉,舌头成了白腻滑了,成了寒象了。面色暗浊,脸也坏了。什么叫暗浊了呢?就是热...,本来有热,你用凉药太多了,遏制住了阳气了,脸成了青,或者是黑,或者是暗,或者是浊。特别要注意这个。常常咱们看到了,阳气郁遏,面色青,就是这个特征。是不是?就卫分证,你用了凉药了,脸也肿了,脸也青了,脚也肿了,尿也出不来了。你治错了。这个时候,假若你不虚心接受,你不深钻,你还说呢,你必是有别的病,我这药一点儿没错。


  就错了。一定要懂得,要认识,虚心若谷啊,不能胡治。


  怎么办?这时候,必须用疏卫展气之品治之,必须改用疏卫。这凉的你的...,当然是凉了一下,你这用温药还不够呢,它是凉遏制住了。那么这时候怎么办呢?我开了这么个方,你们看看。第一个药,薄荷五分,荆芥穗二钱(用荆芥,辛温的宣阳),淡豆豉四钱(要宣阳),炒山栀二钱,桑叶三钱,菊花三钱,牛蒡子二钱,前胡二钱,杏仁三钱。你看看,怎么改成荆芥穗加上了,淡豆豉加上了,就说是以宣郁为主,还是清解。余剩下就是桑菊饮了。


  那么这药吃了之后呢?吃了一副之后呢?卫气得疏,面部、周身小汗,身热退净则愈,就好了。因为凉遏住了,卫分郁遏住了,怎么看的?面色青了,面色暗了;第二个舌苔从浮黄变成白腻了。你再量呢,那脉(语误:药)本来是洪滑数,若要有力了,变成沉滑了,或者沉数了,都给治的给凉下去了。一定要看脉、舌、色,为什么要看这个?这一个病例就说明,刚到了气分,有一点儿刚化热,你过度凉了,就错了。


  下边,所谓中至气,什么叫中至气呢?中至气就是到了一半儿。即是气分的热邪,当不盛之时,就是气分的邪,是到了气分了,到了多少?百分之五十。刚才是百分之十,现在是百分之五十了。中至气,基本有差不多一半,或者百分之六十,在这个时候。也不可以用一味的清气之品,也不行。口渴,脉洪、也有力了,汗也出了,你想啊,应该白虎了。怎么办?纯清不行。应当清气热之外,仍然用些个轻清透邪,轻清透泄之品。用轻清的,药物很轻,来清它。什么呢?比如说像这个桑叶吧,有三钱就够了,菊花有三钱就够了,是不是?轻清的。淡豆豉有三钱就够了,山栀有一钱半就够了。轻清的,宣泄,使邪热外达。这样呢,能给热往外达,从卫分往外。不是解表,而是要轻清地宣透卫分。


  邪气完全入了气分,到了气分,就是真是白虎证了。大渴,脉洪大,高烧,有汗,那没有一点冷烧,脉嘛,洪滑有力,舌红。那么这个时候,虽然是一派的里热蒸腾之象,一瞧就完全是里热蒸腾之象。一望,面色也红,面目也红啊,就是一派的,是个白虎汤证。但其热有外达之机,看看这时候它的热啊,确实,正是白虎证。一定这个时候,展气机以轻清。这个时候要舒展气机,还不是压的,还是舒展的,老记住了,宣透的,舒展的,不是凉遏的,不是一味地寒凉。紫雪,安宫牛黄,或者白虎汤,这都不行。要展气机,要轻清,很轻的药物,来清它,不可以寒凉滋腻。绝对不可以寒凉。是不是?就是寒凉,专门一味的寒凉,石膏、这些个知母用得多了不行,更不许寒凉之外,你又加上滋腻药,生地、元参、石斛、麦冬,错了,更错了。腻药,一个是甘寒,清气过重,一个又加上滋腻药,这更错了。


  现在我讲的是温热病,没讲湿热病。假若有一点湿,或者暑湿,或者湿郁,或者气郁,用滋腻药,更错了。清凉药也不许多用。什么道理?因为它有湿,湿碰见凉就湿阻,跟着就凉遏,就寒凝,整个儿这病就治错了。没有湿,过多凉,也不能够往外舒展。所以记住了,纯到了气分证,用清凉药要轻一点,慢一点,可以频频地慢慢喝,并不能用力量过猛。所以我在这时候用药轻,可是药呢,一天要喝六次,汤药,要白天喝四次,夜里再喝一次、两次,这样喝。或者是一天三次,最好是一天白天四次,要不然就夜里再加上一次,五次或者六次。什么道理呢?就把这个热,慢慢儿要清,经常地清,过三个钟头喝一次药,不要过多地凉遏。


  吴鞠通他说过这么一句话,说“白虎本为达热出表”。它是“达热出表”,怎么讲呢?就是把热往外头透的。所以很多的本草上写着,石膏它是能够解肌的,能够...,好像是出表的。石膏是清凉的,因为它热盛,所以它吃了之后能够出汗。它的出汗,不是石膏出了汗了,而是把热清下去了,三焦通畅,皮肤潮润了。是这么样的,身上潮润的汗。


  白虎本为达热出表,所以气分,无形的热,要很盛使用白虎汤,切勿过重,切勿加上生地、麦冬、元参之类的滋腻药物。两个:过用,太猛了,不行!第二一个呢,白虎,这些个像这石膏这些药物,加上这些个滋腻药物,也不行。是不是?不要加滋腻药物。


  加上这些个滋腻,加上这些个阴凝之味,怎么了呢?阻滞气机。因为一加上滋阴药呢,阻滞气机了,气机开不了了。使辛凉之剂变为寒凝之方。用这辛凉的这个方剂加上滋腻了,它就成了死的了,不能动了。辛凉是活动的,轻剂,变成...,加上滋腻药呢,变成寒凝,这么一个方子。有什么坏处呢?邪热不能外达。本来要达热出表啊,你用了寒凉药,它不能外达了。怎么样呢?这个寒凉能够戗伤中阳,这个寒凉倒伤了正气了。使由这个热中,变为寒中,本来是热,你用凉药多了,变成寒了。


  再一个嘛,假若我没加滋腻,加上寒凉、苦寒药物,黄连呢,加上比如三钱啊,黄芩加上三钱啊、四钱啊,这些苦寒药物多了。因为用苦寒直折之品,那么药性呢,直降而下行,也不好。因为黄连是苦寒,泻心热,它是个守药,不走的,也凝住了。


  虽然直折了热,可是它是守而不走的。这样的用药呢,白虎汤就失去了达热出表的能力,也错了。量过重也错,加上滋腻药也错,过用苦寒药,让它寒凝了,也错了。


  所以说啊,这样用,白虎就不能达热出表,变成了一个“死虎”。就是虎是虎啊,这个死虎没用。太凉了,没有生气的虎。你用它,要让它轻灵,要让它灵。白虎汤很好的,你加上这几个药,全错了。既不能达热出表,怎么呢,变成苦寒直折。


  那么我们在临床上,要特别注意,往往我们就...,好像是对了,结果是错了。


  是不是?本来是达热出表,假如你用一个轻灵的,比如石膏,用上八钱啊、五钱啊,知母用上一钱半、二钱啊,这样吃,慢慢儿吃。我的经常这样用:上午吃一副,下午再吃一副,晚上再吃一副。一天能让他慢慢儿吃,慢慢儿吃,吃上三副药。因为治急性病,老记住了,不是一天两剂,说一剂药头煎、二煎,不是。是一副药我吃两煎,就上午吧,三个钟头一次或者两个钟头一次,下午又三个钟头一次。所以这样呢,上午一副,下午又是一副,重的时候,夜里再吃一副。量小一点,频喝。这样呢,既不能遏制了阳气,又能把热轻轻地排出。所以治急性病,药物必须跟得上,不是一日一副,一天一剂药熬两回喝,不是。千万记住了,急性病、热性病、传染病,变化多的病,比如治麻疹,出猩红热,都是要急的。是不是?上午看了,下午还要看,搁在病房里要守着病人看,不是上午查一回病房就完了。变化就...,病变马上就变。在临床上一定要特别注意。


  往下,“在腑之热,应由二便而去”。那么这时候呢,我们不是说么,从往下走了,从胃肠,从胃么,到了这个腑了。腑么,就是到了胃肠了,到肠子了。虽然到了腑热,那么这个时候也要注意。那么腑热的时候呢,我们就要该通的就要通,是不是?


  腑热,比如三天不大便,舌苔老黄、垢厚,唇干焦裂,舌头也干,口里没有津液,脉洪滑大有力,这是阳明腑实,肚子也是一个腹满,也是一个,很硬。三天、四天没有通大便。就是说腑热很重,在这个时候,也要宣畅气机。怎么宣畅呢,热邪才有外达之路。这时候必须用这些个清凉,要通腑。那么这个呢,也是一个,也是要注意的。


  有一个病例,就是我的一个老师。这个老师呢,是一个教我汉文的老师。我三、四岁,他就在我们家里教汉文。家里头单有一个书房,老师给讲书。这话在哪年了呢?


  就在这个一九四六年吧,就是那个时候,他老先生己经八十七八岁了,就住在东郊,高碑店。发高烧,得了就是,那时候就知道是一个发烧,有二十天左右吧,那么说是退不了。那么我就去了,去了一看呐,老师舌苔黄、厚,脉也有力。吃了几副药之后呢,烧减轻,并没有退,大便还没通。舌苔黄、厚、浮黑。当时呢,就想用攻泻药,要通腑。可是因为年纪,八十七八了,也害怕,不敢。


  那么同时那个时候呢,我有一个同学陪着我去,我刚要通了,他说可不行啊,八十快九十岁了,一通可就没气了。结果我也害怕,回来我就请教我们瞿老师,那时候瞿老还活着,就是给我小时候讲课的,瞿文楼啊,瞿老大夫。那么那个时候我就问他,晚上回来。我说这样怎么办?他说必须通,他说不可以,别害怕,你越害怕,正气,过些日子正气衰了,说必须通。我说用多少大黄?他说最少也得二钱,必须加上二两瓜萎、枳实,说这个时候不能够含糊。那么第二天呢,我就去了。去了之后呢,我就如法的把这药开了。


  开上了之后,就过了两天,我又去看我这老师,那么真不敢去了,因为怕老师那么大岁数再死了。可是我到他们村儿里一看啊,很安静。那时候骑车去的,骑车一直到他们胡同儿那儿,一听没有什么动静,知道老师没死。因为他在村里岁数最大,谁都知道他是个秀才么,这个村里最有名的一个文人。结果我去一看啊,老师就乐了,他的兄弟就听到我们来了,赶紧就接我。他说你老师好了,他说等你半天,知道你今儿准来,给你预备好了肉了,请你让你们吃饭。我说怎么好了?他说拉了一个大屎橛子,两尺多。拉完之后,汗也出来了,老头儿就躺下睡觉了。睡觉,他说昨儿个睡了半天,醒了今儿个好极了,完全好了。


  所以我们记住了,常常用白虎汤,用承气汤,在壮年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可是老年人,气分弱的人,这个时候是个功夫。用猛了不行,不用还不行。是不是?


  那么这儿我再说一个。就是东直门医院,这一九六四、五年的时候,有一个重症肌无力,重症肌无力。经常的重症肌无力呢,经常得吃这个十全大补,那么他在吃饭的时候,还得打上一针新斯的明,要不然头都抬不起来,吃饭呢。那么这时候呢,发高烧了。


  发高烧了的时候呢,当时呢,他们管病房的管他的大夫都害怕,后来就东直门那时候呢,那时候我主要管的是教学,管的是门诊,那么管的是会诊,我负责这个。那时候病房呢,是别人管。非请我让我去,因为我到协和会诊啊,每个礼拜去一次,请我上他那借那个铁肺,借铁肺。到那儿跟他们办公室一说呢,他们马上给咱们送来了铁肺,他们怕这个重症肌无力呢高烧、肺炎,或者肺啊,停呼吸了就,这个心脏停呼吸了。借这个铁肺。那么他们头一个给送来了,第二天给那个小铁肺也送来了,好使。


  可是他们很紧张,那么病人还是四十度啊,素来就是吃党参啊,就吃八珍汤啊,大量补气啊,人都抬不起头来,必须打几针新斯的明。那现在怎么办呢?发高烧。后来就会诊。


  当时我、董建华,我们俩负责内科啊,请这东直门医院的这些老大夫都来了,什么马龙伯啊,过去死的这些人啊,什么方明谦啊,张志淳啊,过去这些老大夫,就是说六四年代的时候,大约得有十几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大夫。都主张说是还得用十全大补,说甘温除大热啊,非得用大量的甘温。马龙伯说人参得用多少,几两几两,什么都这么说。


  当时呢,我就有个想法,因为人家比我岁数大啊,我呢,有个条件,当时我在东直门医院是内科,跟董建华两个人负责,我第二个条件,我是老大夫组组长,这些六十岁、七十岁的怎么办呢?都弄一个小组,政治学习什么的,我管这个。因为对于老大夫特殊的照顾啊,别人...,这老大夫很难呐,那么大岁数了,说话啊,别人年轻的他们也不服啊。所以这老大夫就有点...。我当时就跟董建华,董老师我们就谈,我说这个病怎么还这么治呢?他们就不想到白虎汤吗?他说那你提提,他也没敢提,我就提了。


  我当时提出来了,我说这个病啊,我的看法不是这个,我说啊,他可能,因为我看了脉了,是比较有力了,原先是没有力,身上、头上也有汗,口干、口渴,我说他不见得像一个虚证。当时我的意见就是,我说假若是虚证,虽然吃了人参、十全大补啊,你说力量小吧,可能好不了,但是必须见轻。用一两人参跟用一钱人参,虽然力量有区别,必须是对了就得见点儿轻。他为什么就不退?我说我想,可能,我就根据这些理论,我说是白虎汤。所以在《温病纵横》时候,我写那白虎汤的时候,我就写上这个病案了。这个时候叫功夫,谁有能耐这时候说。


  后来我说这个,当然我提出来这么个看法,可能是错的。我说现在,我就说我们做个试验,管那个病人的大夫,我说你啊,到化验室,去拿一杯,一大杯,大概得有一百吧,一百CC的凉开水,冰镇的,我说给他喝。我说现在我们休息,休息一刻钟再开会,看看喝了怎么样。就等于那个大便不通,伤寒论的那个,先给小承气汤,大承气汤不敢给,先给,瞧瞧转矢气不转矢气。我这先少少给的凉开水,坏不了,比石膏力量轻多了。结果呢,这个大夫就用了一杯水,喝下去了。说,赵老师,还喝呢,他还想。我说再拿。又到化验室又拿了一杯,一大杯很大,大概有一百多CC啊。一杯还不行,喝了三杯,三杯。说赵老师,这时候他困了,他要睡觉,我说让他赶紧躺下睡觉,我说先让咱们开会。


  就根据我的理论,根据喝这个水,这个凉水,喝了三大杯,这么大杯,喝了三杯,大概得有五百CC的水。我说假若他是虚热,他喝两口就不喝了,他能够喝了三大杯之后,他困了,现在真睡了。我说,我们再看看他。一看睡得很安稳。我说肯定了,这是白虎汤证。当时我开,就是白虎汤。开完了,赶紧熬,熬了喝了。第二天烧退了,全好了。所以我们在虚热病,或者慢性病,都认为是虚证的时候,得要看出实的一方面。那么现在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


  下边还讲。那么刚才举了两个例,我们刚才举了两个病例,一个是白虎,一个是承气。那么白虎汤啊你会用,但是你老用错了,该用的时候不敢用。说白虎汤你敢用吗?重症肌无力,你不敢用吧?甭说你们,那么些个老大夫,为什么都反对我用啊?


  结果好了。就说明该用的时候很难用。第二一个,该通的时候你也不敢用。承气汤,敢用吗?错了,你敢用,你用的全是错的。真正那八十、九十岁了,老头儿,发烧三十、二十天了,大便五天没通,应该用承气,你敢用吗?又不敢用了。所以这些个方子老记住了,要会用,要敢用,要很细致,也不是一天的事。


  下边那么我再谈,“治温病要懂得火郁发之”。当然这些个火郁发之的理论,我大概在八零啊,是七九,在中医杂志上我讲过。是不是?同时呢,那几年我到别处讲学,我常讲,我常讲火郁发之。我记得我在西安呢,给他们讲,他们都怪了,他们认为真是。他们就认为火啊,就应该泻火,凉。可是我讲了一次之后,后来我突出地讲了升降散,也别说,陕西他们治那个出血热,用升降散他们疗效可好了。我一瞧,我心说这跟我讲的有关系。所以他不懂啊,你非得讲明白它。因为有火,都懂得凉,是不是?吃凉药你懂。“火郁发之”,这个道理不懂。假若不懂得“火郁发之”,治疗一定就是错误。因为你不能发,你错误地用凉药,那当然是错了。


  我再讲,在这儿我再注解几句。什么叫“火郁发之”?有人,因为有一回讲火郁发之,我讲三个小时,人都不明白呢。当然,我这么说一句,你们肯定不明白。什么叫火郁?怎么就应该发?火郁,火是病机。那么这个火呢,假若真正是火的病,它有它的特征。可是两类,一类就是郁的时候,一类就是火热的时候,两大类。郁的时候,一定以发为主,是不是?热的时候,一定以清为主。那么火热呢,很明显的时候可能认识,就是眼睛红了,舌头红了,口干了,口渴了,脉数了,有力了,发高烧了,都看出来是火热。长了疖子了,长了大的脓疮,起码从中医认识都是火、热,都懂。是不是?脉有力,脉洪滑,脉数,高烧,口干,舌燥,小便红,大便干,都是火。火热,清之,应该用清的法子。就是一个火热清,也要分出阶段,也不是一个泄就行了。


  可是火郁不明白了。什么叫火郁啊?明明地看出是一个寒证,什么叫寒证呢?四肢逆冷,寒战,打哆嗦,面色苍白,你认为是寒证,你认为得吃四逆汤,我一看是火郁,应该发。距离远了,天天儿错呀,从古到今,不知错了多少人。为什么说你说是火郁呢?为什么说寒战倒是火呢?你念过病机十九条,是不是?“寒傈”,寒得打哆嗦,“如丧神守”,冷得打哆嗦,脸都苍白啊,丧神守了,没了神了,冷的,皆属于热。这句话是《内经》的话。你得深钻钻这个,你就明白了。火,郁的时候常常出现的是寒证。


  怎么知道是火郁呢?第一个,虽然症状是冷,可是你看看脉,是数,或者细数,或者沉滑数,它郁啊。我不是讲过嘛,脉分浮、中、按、沉呢。浮、中是功能,按、沉属实质。我们天天看脉,就看了上头,搭上手,瞧见了,一瞧摸不着什么,这是因脉沉了,或者没有了。四肢逆冷,你认为是寒证,面色苍白,你还写呢,脉象沉什么无力。是不是?四肢逆冷,你说是,你开的是附子、干姜、肉桂。可是我看得明白了,我看底下,这儿呢,弦细滑数,脉。


  第二一个,看舌。舌分两类,一类是苔,一类是质。我们常常也错,就瞧见苔了。


  这还是好的,不错的大夫了。瞧瞧舌头,一瞧苔,苔是功能,舌质是实质。又没瞧见。


  我看了,不但瞧他的舌质,舌苔的底下,而且我给他的舌头翻上来,让他舔上嘴唇,我们瞧瞧舌底下,是不是?大概五八年吧,五九年,我们秦老,秦伯未秦老,在我们这儿当顾问,我们一块儿查病房。他就问赵老师您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瞧底下?


  我说底下是实质啊,营血在底下呢。苔是功能,在气分,在卫分,是不是?一个是表,一个是里啊。哦...。


  所以你必须看这个啊。舌质是红的,舌面是干的,裂纹,津液都没有,我看出来了,热。是不是?这个是热。脉是热。再问问呢,大小便,小便是红的,少,甚至尿血,尿道疼,又是热,是不是?心里烦躁,急得睡不着觉,一瞧牙都是干的,就是热。


  明明这个火,是热郁在里头了。怎么办?我们得开开啊,你得放出来啊。火郁发之,这叫火郁。常常很多的郁证,当然这火郁我们讲了讲。湿郁呢,也是一样,它郁在里头了,你看不着。所以必须根据脉、舌、色、症结合起来,统一了,才能认识,才能看病。


  所以临床上,现在我们临床上,我很着急,不摸脉,也不看舌,我们这中医大夫,拿听筒听听,听听心肺,给人开个方。你说这个,你怎么诊断?所以我们必须懂得这个。“火郁发之”,我刚讲这个“郁”的时候,你要细看,看舌、苔、舌质、舌的面。


  要虚的、寒的,舌面是嫩的,是润的,是滑的;热呢,是干的,是裂的,是糙老的,舌质是红的,是绛的。“火郁发之”,假若这个时候治疗不当,就用了寒凉、苦寒,“气机不宣,热郁于内,所以清之不去,滋之不透,补之益炽”。这时候你想清,错了,单纯清不行。加上滋润,不行。你想说来个甘温除热吧,又更错了。这甘温除热的方法,千万记住,不能够随便用。用上了,我天天看到了,就是错。


  就是三十啊,就是今年的春节三十,我看到了一个中医的医院,很大的医院,发烧啊,四十二度,二十天啊,没退。结果讨论之后,那么很多西医大夫最后提到,提出我的名字,让我来瞧。结果我去一看,完全用凉药,中国的药,吃的安宫牛黄丸啊,西药是各种抗生素。最有意思,这位外科专家提出我的名字,让我去,我用了,就用很简单,就用疏卫,一毛六攒出来的方子,两副,三十七度五了。后来又吃了几副,就好了。这个人就住这大医院里,都花了几万块钱了。所以你看看,中国医学多么高明。说什么呢?就是病在卫分,他治了,上来就安宫牛黄,下去了,那边什么高级抗生素,白霉素、红霉素,什么先锋,什么,都是贵药吧。这个病人,这个病家家属,租一个一天一个车在门口,在医院门口,就为这接大夫请大夫买药,花了一万多块钱了。


  后来我这很简单,你瞧我那药还不值钱呢,一毛六,他们说得好,豆豉、山栀、前胡、杏仁。他们说,别人一瞧见我这药,就糟了。他们说你这个管事吗?他就不懂得治错了,治到营分去了,治到血分去了,它就在卫分这儿,他就瞧不见。这种病例太多了,你像在阜外医院,我看到了。这个心脏起搏器安上,四十度,一个月啊,花了外汇是两万一千六百块,外汇啊,买的美国最新的抗生素,这是八零年还是八一年哪?后来吕炳奎吕老,后来非请我去,结果我就是,一毛五,吃了两副,三十七度八了。后来我没去,我说今儿个我有课,我说再吃两副,烧退净了。吃了那么些个药,总好不了,您这是怎么治的?非让我讲。我心说,这很简单,三句话:病在卫分,你治的是营分,错了是不是?


  那么这些个道理我们都要懂,滋之不行,补之不行,单纯清之也不行,必须宣郁清热。达到什么呢?郁开热清就好。就是郁开,它是盖着呢,你光怕这点热出来,你盖死了它了,不行了。你一打盖儿一放这气,就跟这水,包子似的,包子得了,你给屉一掀,就好了。就这么很简单啊。你非不掀这屉,你愣是灭了火,也不行啊。这热气还嘘着呢,还不行呢。


  那么这儿底下又提了一个病例。就是一个高烧不退的小孩儿,十一岁,高烧不退。


  这是八一年一月六号。那么这时候呢,天儿有点冷,那么参加了运动会之后,这小孩儿嘛,可能穿衣服少一点儿,有点儿着凉吧,就发烧。晚上呢,那么一运动会回来之后呢,又吃的年糕,孩子也娇吧,就吃的年糕,还吃了很多高梁怡糖,后来就发烧。


  初起的时候,还发热,微恶风寒,脉滑数,很有力。当时写了这么几句:风热上扰,食滞中阻,气机不畅,热郁于中上两焦,证属冬温挟滞,邪在气分,不可一派寒凉。


  看出来了,那么有停滞,外头有些个,是这个冬温。宣郁清热化滞方法,开的是栀子豉汤加上保和丸,这么个方子。


  具体药呢?就是淡豆豉6克,山栀6克,苏藿梗,就是苏梗跟霍梗各6克,半夏10克,陈皮6克,竹茹6克,水红花子10克,焦三仙各10克,槟榔6克,马尾莲10克,保和丸18克,布包,包了煎啊。保和丸,用的丸药。这个方子你看看,淡豆豉、炒山栀,栀子豉汤。苏梗、霍梗是用的芳香定呕,半夏、陈皮、竹茹是和胃定呕,水红花子是泻它的滞热,焦三仙就是助消化,槟榔就是化他的食,通他的腑,马尾莲清他的热,保和丸帮助消化。开这么个小方儿。


  那么当时呢,告诉他吃两副,同时不许吃生冷,也不许吃甜的、黏的,更不许吃荤的。只喝粥,吃两副药。一月九号,两天之后了。上药服一剂后,身热已退,吃了一副药烧就退了,大便恶臭甚多。大便通了一次,很臭。两剂后呢,体温就完全正常了。那么又去医院去又检查了一回,白细胞么,九千四,正常了。舌么,稍微还腻一点,身上还疲乏。那么这个时候,就断定是食滞化而未净,那么再用加味保和丸调理。


  就给他保和丸,一天嘛,吃这么半包,一包呢是六钱18克。那么半包呢,是三钱,那么就吃了两服,好了。很简单,你瞧这多紧张啊,上这北医附属医院,第一附属医院呢,多紧张啊,往往,我们尤其是我们中医治什么病好?治温热病,治热性病,就是目前的像风温啊,这些个从现代医学说吧,什么上呼吸道感染啊,气管炎啊,支气管炎啊,肺炎,流行性脑脊髓膜炎,扁桃腺炎,腮腺炎,大头瘟,颜面丹毒...,咱们中国药,中医特别有效,比西医水平高多了,是不是?所以有时候我们自个儿要爱惜我们的温病学。


  那么昨天,我跟一个挺高明的西医大夫,首都医院的,一个很大的大夫,当然是医科大学毕业,在那儿瞧外宾的病房的,找我瞧病去了。后来我就开玩笑,我说你们那方儿太好开了,因为是什么呢?那常规啊。肺炎我开上这个医嘱错不了,从青链霉素那儿挨着开啊,是不是?卡那霉素,给他红霉素,点滴什么的,都是一套啊。我说我们中医可复杂了,真是,学咱们东西真正瞧病,那是功夫很大。就是一错就错了,你开个白虎汤。到了西医那,他肺炎白虎汤,多容易啊。他肺炎就不是白虎汤啊。白虎汤你那就错,我这就对。因为你用药的分量没对啊。老没瞧着...,中国医学看到客观检查,一点不许错,来处理。


  不像...,不是说西医不好,西医也是一样。不是青霉素二十万单位TID(一日三次),不是都是这个,也是根据情况。因为中国医学理论非常有用。你看看咱们治的病,天天啊,我不是坐这,咱们这儿瞧,说病历,哪天我都瞧。待会儿,我这个十一点去,还是会诊。这个是师大的一个教授,胰头癌,在协和开了,后来给缝上了,转移了。说回家用不了几天,就死了。现在我治了仨月了,现在很好。北京师范大学都怪了,说您这怎么这个病能这么保?类似这样的不是一个啊,就是目前,现在我看的,我可以带你们去瞧去。中国医学治病疗效好。


  我看的一个,二十二楼,跟我们崔部长隔壁,木樨地二十二楼,就是政协一个工作的一个人的祖母,八十三了,食道癌,转移了。第一次我还认为我说瞧不了,从不能喝水变成能吃东西了,第二次能下地了,第三次就下来能够接待客人了,现在这老太太四五个月了,好得很。是不是?上头十来天还...,春节之后嘛,有点心里不痛快,有点不好,又去了趟,又好了。他们还嚷着这回又完了,我心说了,没好跟人说啊。我心里自个儿跟自己说啊,你们甭紧张。两个女儿在美国,洛杉矶,也都飞回来了,瞧她妈来了,知道好不了了。结果我心说,三副药保好,没说,我自个儿心里想。


  吃了三副药,也不疼了,烧也退了,也好极了。又请我去,我去瞧,好极了。所以中国医学水平啊,治疗疗效啊,好极了。


  下边说,再讲,就说这个病例,她就是一个实质郁热。可是在气分,那么应该与宣郁化滞。怎么办呢?气机宣畅,热呢,得外达。这样她自然就痊愈了。假若不是这样,我们还给她青链霉素、红霉素、白霉素,中国药给她开上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好药,这好不了了这还,就是这么个样。所以你不条达气机不行,热邪没有外达,她好不了。


  所以我说我们治疗这个温病,甭管它温热湿热,必须要强调了这个气机条畅,升降正常。所以宣气机,调升降,邪气能够外达。决不是药量的多少,更不是石膏用多少两。这不现在因为我看这方子很多啊,石膏一开就是四两、三两,是不是?他们说的好,石膏,他们说赵老师,这石膏便宜,一毛钱都到不了,你得要四两,老这么个看,老不知道这个用药的这个重轻的这个道理。是不是?假若你不注意宣畅气机,那么,这个邪不能外达,药量过重,反倒伤正。是不是?那么这个呢,是一定要特别注意。


  我治了这个,在七三年,就是东直门医院。一个昏迷的病人,这个昏迷的病人来了之后呢,那么他们很着急,这边用了安宫牛黄丸,这边用了红霉素、白霉素,好几天退不了烧。那么他们非请我去,当时我还在东直门医院,那时候。我七三年还在东直门医院、七四年还在东直门医院,那么七五年我到的研究院。那时候他们请我去了,我给开了一个方子,很简单,就是疏调气机。他们认为,我们用了这么些石膏四两,都是知母什么的、黄芩这么好的药,安宫牛黄丸,没退。他说我这个,吃了两天,就昏迷也醒了,就好了。所以老记住了,卫、气、营、血。这今天我们讲的,到气才可清气,不到气绝对不可以清气。


  那么下一回,今天讲不了了。下一回我们讲入营分,入营的时候怎么透热转气。


  我们再结合多少病例,我再说明了这个用法。这是温病最要紧的,是不是?这三个,在卫汗之可也,并非应用汗法,第二一个,就是到气才可清气,不到气绝对不许清气。


  第三个,就是入营犹可透热转气。这些个道理,根据病例,我们说明一下。


  现在我们就下课。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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