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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中甲中医方剂学讲稿如下:
好，现在开始上课。上节课我们把理气剂讨论完了。第十二章是理血剂，理血剂是个比较大的章节。理血剂适应的病证是血瘀证和出血证，这里我们对于这章概述先谈一下使用注意的方面。至于概述其他内容结合它的活血祛瘀和止血（这）两节（内容），针对血瘀证、出血证分别来讨论。总体上一个注意，瘀血或者出血要辨明原因。因为引起瘀血、引起出血有很多原因了，所以首先要了解不是见血止血。第二个，分清标本缓急，也就是说引起瘀血和出血的原因清楚了以后，看这些原因和结果之间，在当前标本缓急是哪一个？所以治疗要抓重点。第三个方面，活血祛瘀的药容易伤耗正气，所以往往要配补养气血的药物。止血的方，由于血溢脉外，往往离经之血会造成瘀血，所以治疗出血要防止血止留瘀，要结合一些少量的活血药物，而且活血祛瘀的药，这类方里边都有一些，或者破血了，促进血行这些药物，对妇女的经期或者月经过多或孕妇要慎用，或者忌用了。
第一节 活血祛瘀
第一节是活血祛瘀，它用于多种瘀血证。那我们要了解瘀血形成的原因。瘀血是血液在脉道（里）瘀滞，那首先考虑气滞，（因气滞）可以引起血瘀，“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滞”。当然针对这个情况，很多在活血化瘀方当中都配行气之品，考虑气滞血瘀了。另外血瘀的造成和寒热病邪有关，热邪煎灼血液使它浓缩，可以导致瘀热互结，这种热结造成的血瘀。因寒也可以导致血瘀，寒性收引凝滞，可以造成血行不畅，甚至于血瘀。外伤是引起血瘀很常见的一类原因，外伤导致了出血，哪怕不是开放性的，那也会直接形成血液离经造成瘀血。血的运行要靠气的推动，所以在气虚不能推动血液运行（的）情况下也可以导致气虚血瘀，这也是一个原因了。痰和瘀都是常见的病理产物，而且是有形的一种病理产物，痰属于津液凝聚不布，瘀是属于血液运行不畅，那这两者往往相互影响，痰滞可以导致血瘀，血瘀阻滞了可以引起津液不能输布，所以痰瘀往往相互结合、相互影响。特别在我们八十年代，痰瘀学说得到重视，（在）这个方面研究得很多，所以在很多治疗痰湿或者痰结这类病证当中也配一定活血之品，所以在一些瘀血病证当中也配一些调畅津液的药，这在后面一些方里可以看到了。这是常见瘀血形成的原因，当然如果细分，瘀血形成原因还很多，但是从大的原因来说有这样一些。
桃核承气汤
下面我们看第一个方桃核承气汤。这个方它是治疗血热互结的。血热互结形成瘀血，瘀热了，瘀热互结在下焦，所以又把这个方叫成下焦蓄血证。这个桃核承气汤出在《伤寒论》，原来是治疗伤寒之邪由表入里化热，由经传腑，（由）太阳经到太阳腑，太阳腑膀胱，这样瘀热互结在膀胱，所以瘀热互结，蓄血在下焦，历来看法把它叫膀胱。膀胱，这个代名词指下焦，究竟瘀热蓄积在哪里？当然历来也都讨论。膀胱本为水腑，如果把它理解（为）膀胱水腑的话，那它不会不影响水液的气化？不会不影响水液的代谢？但从表现方面，张仲景特别强调“小便自利”，小便通畅作为鉴别诊断。说明这个不是在水分，而是在血分。那就是说这个瘀热在下焦，过去都叫膀胱蓄血证，现在很多叫下焦蓄血证。那它具体病位呢？认为是在下焦，包括肠道，包括胞宫在内的下焦，不是膀胱。这个蓄血证，蓄血可以在脏腑器官组织，里面血液瘀滞都叫蓄血。但提到下焦蓄血证的话，那就是专门指桃核承气汤证。这是一个特殊的，也就专指，约定俗成，专指桃核承气汤证。所以蓄血看在哪里，蓄血下焦，我们过去说下焦蓄血，或者说膀胱蓄血，就专门指的桃核承气汤证，所以首先解释它（的）病机所指了。由于血蓄在下焦，所以少腹急结，也拘结，甚至于疼痛。由于它蓄血部位可以在胞宫，这方面是蓄血胞宫，或者肠道。所以现在这个方，一个妇科方面用得多了，一个也可以用于像血热互结在大肠，也都用，包括有这类蓄血特征的，这种肠梗阻这类也是经常用的。妇科方面经闭、痛经，这个方还用于胎盘滞留这类妇科方面，有血热现象少腹急结，也是常用（的），是蓄血在下焦这（个）特定部位造成的。当然血分，血热互结，血分有瘀热，就造成烦渴这种热象，而且至夜发热，这是血热的特点。血热扰乱心神，“心主血”；“血者神气也”；“脉为血府，血舍神”，那可以（出现）谵语如狂这一类精神症状。但一般提如狂，不提发狂。如狂反映出像狂一样的极度的烦躁，或者神志短期的失常。舌象、脉象也反映出一组热证，舌红、脉沉实，或者涩，属于血流不畅。所以从这个证的性质来讲，偏于实证、热证；热的层次在血分，血热互结部位在下焦。当然现在来讲，不一定在临床上他有明显的外邪入里化热，循经传腑，这样的过程不一定。所以有些涉及到一些感染性的疾患，出现这类下焦症状，可以作为血热互结下焦，下焦蓄血证来辨治了。
从桃核承气汤的证候分析来看，血热互结没涉及到水分，在血分，所以要攻逐，因势利导在下焦，逐瘀泻热，清热和活血、泻下相结合。这个方里桃核承气，桃核，桃仁，承气它内含一个谓胃承气。所以从桃仁的活血化瘀，在活血化瘀药里它疗效确切，有的甚至于说它有一定破血作用，但总体性质比较平和，除了活血化瘀，也有润肠作用；和大黄相配，大黄可以荡涤下焦的实热，自身能入血分，有活血化瘀作用，所以体现了逐瘀和泻热相结合，这两个是君药。君药就相当于全方一个功效浓缩了，体现了逐瘀泻热，桃仁是化瘀了，大黄泻热。而且两个药还可以互相配合，桃仁有润肠作用，大黄有化瘀作用。芒硝和桂枝作为臣药，芒硝配合大黄，增加它的泻热通腑，泻热作用；桂枝和桃仁相配，增加活血作用。按伤寒的原义，外邪入里化热，循经传腑，如果还有一些外邪，它还可以伤外邪，当然现在临床运用有一定表邪，那当然桂枝量可以适当增大，因为它是两相兼顾了，而且这里用桂枝，还可以使得整个这个方凉而不郁，比较寒凉了。用甘草，用来既可以保护胃气，相当于调胃承气汤里的这个意义，又能够和胃、调胃气，缓和硝、黄的泻下力量，又能调和寒热两类药，既是佐药，又是使药。这是这个方（的）方义分析。总体上它是以泻热逐瘀为主要功效了。
这个方在运用当中，少腹急结，小便自利，是用来鉴别的。瘀热互结下焦，下焦少腹急结，甚至于可以腹痛啊，腹痛拒按，因为它偏实证，脉沉实，一般是有力的了，也可以出现涩脉，因为血运不畅。在临床运用呢，妇科常用这个方，用这个方可以结合四物汤，养血调血；气滞明显，那胀痛比较突出，胀痛，特别胀可以加香附、乌药、枳实、青皮一类的行气，增加这种行气止痛作用；如果说因跌打损伤引起，跌打损伤影响下焦血络，导致瘀血化热，血热互结这个特点，那增加活血化瘀作用，因为外伤往往出血引起瘀血，当归、赤芍、红花、三七，其中三七既能活血又能止血，是外伤常用（的）。这个方虽然它是泻热逐瘀，解除下焦的瘀热，但是如果瘀热向上，可以瘀热扰乱心神，刚才我们说如狂、烦躁；或者血热向上，血热可以化火上攻，引起吐血、衄血这（种）上部血热现象，那可以加凉血药，多加凉血药，同时引血下行，这里举的生地、丹皮，这是常用的凉血药，栀子、牛膝可以引热下行，牛膝也有活血作用。因为原方是表邪入里化热，循经传腑，所以如果表证未解，一般来说，应先解表。这个方攻下力量，硝、黄并用，有明显的攻下力量，所以孕妇不能够使用。
刚才讲的这个它是血热互结有代表性意义的（一种治法），也是常用于血热互结下焦，下焦蓄血证的一个常用方。那对于像桃核承气汤，临床报道是很多（的）。
血府逐瘀汤
下一个方血府逐瘀汤。这个方是体现活血化瘀方法的一个比较典型的代表方，也是《医林改错》作者王清任有名的五逐瘀汤之首，历来把它当作Ⅰ类方，重点方。通过这个方的学习，也可以了解在活血化瘀方面很有贡献的王清任的一些学术思想。当然这个医家，他制定这个方叫做“胸中血府血瘀”，他原书主治就“胸中血府血瘀”。而这个方用药体现了行气活血兼顾。从用药来说，它病机是血瘀为主，兼有气滞的。所以我们对病机把它叫胸中血府血瘀，气机郁滞证。照顾到他原书的描写的这个病机，以及还全面看待这个病机了。当然对于血府逐瘀汤来说，首先那个血府，血府是什么？因为王清任这个医家，当时正处于中西汇通的前期，晚清的时候，已经形成了包括王清任、唐容川这些（医家），那个时代开始，西方医学传入中国，特别（是受）《解剖学》这些的影响，开始想寻找作为理论里讲的那些病位，相当于西医的什么？那就要从西方传入的《解剖学》去找答案。所以你看包括我们前面提到过，提到三焦的时候了，唐容川都是在找三焦，就是个大肠里边那个，他说油膜，肠系膜了，都截然从解剖去找。王清任也找血府在哪个地方。他由此创造了自己的很多在当时认为中医改革当中的一些理论，那个书不厚，但里面他那个理论挺多，但由于他这个理论大家并不接受，所以说他《医林改错》越改越错。但他（这种）探索精神、实践精神非常令人敬佩。为了寻找这种血府，为了寻找与解剖上一些和中医符合的概念，他可以说是走了很多地方，从河北玉田他的老家，他一直（走）到新疆，全国走（了）很多地方，经常跑到有些人死了埋的乱坟岗，甚至于刑场上他都去，在封建时代，有时候有些做法还是要偷偷摸摸的，要看死了以后人那个解剖，脏器。当然血府这个概念他有些误解，他看了死了的人，不管外伤也好，不管怎么出血，体内积血，他认为横膈膜下面有个凹陷，低处，很多那个地方攒了一块血在那里，很多死亡的人都有这个特点，特别（是）外伤。那他说这是血府在膈膜低处，膈膜低处总有一个积血在那里，那这个血就是血府的瘀血。所以他这个方，治疗“胸中血府血瘀”，就是指膈膜低处那块瘀血，当时是这样。当然这个方形成以后呢，人们现在给它扩大治疗范围，可以说一身的上下瘀血，以它为基础加减，都可以治疗。这是什么叫胸中血府血瘀。由于他当时的《解剖学》的实践，他对各个脏腑也画出了脏腑图，这里反映出一种实践，探索的精神，所以他应该说（是）早期的中西汇通的先驱之一了。那血府逐瘀汤的病机，胸中血瘀，血瘀主要在胸部，兼有肝郁气滞。实际上肝郁气滞，肝经循两胁，布胸中，气滞可以导致血瘀；胸中血瘀之后又可以引起气滞，这是一个相互影响的，气血之间的关系了。所以它从主治证候分析，我们现在把它按照瘀血阻滞胸中，清阳不升，阻滞胸中，不通则痛，胸痛，清阳不升，头部气血逆乱，导致头痛。它那个主治非常多，他用这个方治疗的病种有三十九个，在他书里，三十九个，涉及的面非常广。
把它分分类，有五个大的方面。第一个就是头痛、胸痛，这是他用得比较多的，他直接提出来，这个方治疗头痛、胸痛，当然他还有一个通窍活血汤，相应也是治头痛的，这个方主治里也能治头痛，哪一类头痛呢？应该说瘀血阻滞的头痛，瘀血阻滞，清阳不升，头部气血逆乱造成头痛，他原书里他采取的排除法，他说无表证、无里证、无气虚、无痰湿，那这个方就能用，他当然没有别的表证、里证，没有气虚、没有痰湿，那就血瘀了，他用排除法，然后他说疗效很好。这类瘀血的胸痛、头痛，他说是用起来，他写的百发百中，原文就这样写的。当然说得太过，他是到处走的，很多语言当中带有一些，我在想带一些江湖特点了，好多病他治当中都百发百中，屡验屡效，有这个特点。但是从后来实践来看，这个方治疗胸痛、头痛，瘀血造成的是很有效果，当然这种头痛、胸痛有一个瘀血特点，刺痛，痛有定处，再结合舌象、脉象，这些来辨证了。因为他都是用排除方法，他一说他都百发百中，他说意思用其他方法都没有效果，那就用这个方法，他（这个）排除方法了。
至于肝郁气滞，他用血府逐瘀汤的第二个治疗方面，可以概括成一个情志病变。很多精神情志方面，肝郁化热，肝气郁结化热了，或者瘀热扰心，肝气郁结也可以母病及子，气郁化火扰心，造成的热象，急躁易怒、烦躁这类的，他在很多病当中这也是一类，通过化瘀的方法，这个方能够行气活血了，恢复肝气的疏泄，气机舒畅了，不郁而化火、扰乱心神了，那就可以解决急躁易怒了，他第二类他叙述是很多情志症状。
第三个他又（在）主治里描述，瘀血阻滞以后，瘀血阻滞引起了心胸的一些异常感觉这类比如说心悸、心慌，他写的主治，原书写的主治没用心悸、心慌，他说“心忙”，心的工作很忙。这忙字意思概括了心悸，比如跳动快了，自己感觉很慌，心悸、心慌他把它形容心忙，这也是他创造的名词，后来人没有人用过这个名词，胸中的，包括胸中有瘀血的“憋闷”，心胸“憋闷”，心悸、心慌等等这类胸中异常感觉，也是他用血府逐瘀汤主治的一个方面。另外这个方还可以用于瘀血化热，瘀血化热，他在原书里写的表现是“晚发一阵热”。晚上入暮一阵发热，热在阴分，血为阴分，瘀血化热，他说晚发一阵热，入暮潮热，每天到晚上一阵，一阵发热，这是瘀血郁而化热了。当然瘀血引起失眠，他这个三十九种病例也治这个，那是两个原因都可以了，瘀血阻滞新血不生，心体失养可以心悸，心神失养可以失眠。瘀血化热，也可以造成热扰心神，也可以失眠，这是第四个了。
第五个方面，他描述从舌象、脉象来把握。舌质暗红，脉涩。所以瘀血阻滞，他那三十九种病写得非常多，有些病也很怪。归纳有五种：一个头痛、胸痛；一个胸中异常感觉；一个瘀血化热；一个神志方面，引起神志方面症状；再加舌象、脉象。比较多的是这五个方面，都是瘀血阻滞，那血瘀气滞，有直接或者间接这样产生的。至于我们这个由肝气不舒以后产生肝胃不和，瘀血引起呃逆，干呕，那就或者肝胃不和，胃气上逆，或者瘀热，瘀热影响到胆胃之气上逆，这个也可能，他也写到了一些，这方面的呃逆，顽固呃逆从瘀论治，涉及胃气上逆了。所以血府逐瘀汤主治证涉及很多，教材往往写的也比较多，归纳起来以那五个方面为主，都是由血瘀气滞导致的。
针对这个情况，要活血化瘀、行气止痛。过去还说，活血化瘀，行气开胸止痛。王清任实际上是运用了很多前人的基础方和基本的配伍组合，基本配伍组合组成了这个方。他用这个方，他讲这里面有四个药，实际上有五个药，他这个《医林改错》里，活血化瘀类的方里，用得最多的，川芎、赤芍、桃仁、红花，这是用得最多的，当归用得也不少，当归当然既是活血又是养血的。相比川芎、赤芍、桃仁和红花来讲，这四个药，那是公认的活血化瘀药。当归有时候还把它放在养血药里边，所以他选择活血化瘀药，很有针对性。他自己说，他选这个活血化瘀药（有）四个标准，有时候我们觉得这是它的四大金刚，他很多的活血化瘀方里出现率最高就这几个。他说，要疗效确实，就从古以来运用这几个药活血化瘀，大家公认了的，那是疗效确实了；第二个要副作用小，那活血、破血这类药很多，活血化瘀药最早的过去《中药学》最早排二十五个呢，这个药很多，这里边尽可能找临床上觉得副作用很小，很安全；第三个，这些药不要难找，有的你开个药很好，找都找不到，不要难找，不要弄得很困难，就像《红楼梦》里边那个冷香丸一样，对吧！全找到要起码好多年去了，这四个药又是很普遍的，很好找的；第四点，他是要很便宜的，在活血化瘀药当中，价格又很便宜的。所以他这个有一点类似于这个过去葛洪的组方用药，简便廉效那个特点，而且他作为指导思想，直接提出来的。所以君药、臣药，讨论红花、川芎、赤芍，加牛膝，牛膝有活血作用，在一般活血化瘀基础上，牛膝还能引瘀血下行，胸中血府血瘀，引瘀血下行，所以君药、臣药结合，体现了活血化瘀为主，全方活血化瘀是功用当中主要的。这个方里两组佐药：当归、生地，一个可以养血，考虑瘀血阻滞生肌，瘀血阻滞，新血不生，当归、生地能够养阴补血，补充阴血不足，生地又能够（使）瘀血所化之热，有清热作用，这几方面都照顾了，如果瘀热重，当然你还可以加凉血药，或者加重生地用量了，所以照顾到瘀血阻滞，新血不生，瘀阻生肌的问题，所以在活血（的）同时，要有养血，又考虑到要清血热，晚发一阵热了，要清血热；在佐药方面还考虑，运用了一组气药，气药也是运用前人的一些经验了，你比如桔梗，在这个地方，既是佐药，又是使药，作为佐药来讲，开宣肺气，虽然有开宣胸中气机，枳壳降气，擅长于胸、脘腹气机（不畅），有降气作用，枳壳、桔梗一配，一升一降，我们前面不管是败毒散，或者是参苏饮，这里都遇到这个结构了，那将来在后面方里，还会遇到，就是说桔梗、枳壳的一升一降，畅通胸中气机，气行则瘀化，气行则瘀血有助于解除，气行则血行了。柴胡这个药呢，一方面可以疏理肝气，胸中肝经所过的地方，而且也可以由于肝气郁滞，导致情志方面的一些变化，柴胡有疏肝理气作用，而且柴胡和枳实相配也有调整气机、肝脾兼顾，一升一降的作用，柴胡和枳壳相配也有一升一降，对胸胁这种疼痛，那不是四逆散里的调气的结构吗？调和肝脾气机的结构？仅仅是用枳壳代枳实了。那它是针对了脘腹胁肋气滞作痛，一个基本（的）结构了。这里边有甘草，有芍药，只不过用赤芍，基本上有个四逆散的结构在里面，所以这一组柴胡、桔梗、枳壳体现了升降气机，又能调和肝脾气机，是行气的，前面一组活血药，和这一组行气药相配，体现了活血化瘀和行气止痛相结合，这止痛当然很多活血化瘀药本身通过化瘀，能够达到止痛作用。甘草在这个方里是使药，它能够养胃气，安定中气，而且甘草配合像芍药这些还能够止痛，还可以治疗胸痛。所以整个这个方体现了活血化瘀为主，行气为辅是一个常用的活血化瘀方。这个方还是个附方，实际上它（的）思路（是）从桃红四物汤（来的），是个活血化瘀的基础方，加上行气疏肝理脾的四逆散两个合成，加点载药上行，开宣肺气，开宣胸中气机的桔梗，可以引瘀血下行，牛膝这两（个）相结合，就是桃红四物和四逆结合加桔梗、牛膝。那桔梗运用之后可以使得药力缓留于胸中，向上，它还有使药的意义，能够使药力缓留于胸中，牛膝当然可以引血下行，这（个）既是使药，当然分别兼臣药、佐药（的）作用。当然有的过去分类也把牛膝当作一个佐使药。也有一类分类方法它是这样的，一组一组分，就是说桃红四物里边活血化瘀方面的把它作为君药，有的教材整个的桃红四物就是个君药，桃红四物是活血化瘀的基础方；行气的四逆散，就把它当臣药。君臣配合，体现了活血化瘀为主，行气为辅。佐药就看作桔梗、牛膝，桔梗、牛膝，既载药上行，畅通气机，和这个引血下行，增强活血化瘀作用，作为佐药，甘草兼作佐使了。因为这个方本身是个附方，建立在两个基础方（的）这个基础上组合的，这是血府逐瘀汤的方义分析。
从组成来看，它配伍特点是气血并治，以活血为主的，它既（以）祛瘀为主，还兼有养血（的作用），（是）邪正兼顾的，既活血化瘀，还用了当归、生地，所以（是）祛瘀养血，邪正兼顾的。在治气方面，行气方面，（是）升降兼顾的，等于是升降并施了。既有柴胡、桔梗的升，升举气机，或者开宣，和枳壳的降，一升一降是配合的，所以这是血府逐瘀汤的一个配伍特点。
在临床运用当中呢，用于胸痛、头痛，痛有定处，舌质暗红或有瘀斑，脉涩或者弦紧。就是说临床运用一般来讲，用这个方，疼痛是主治当中很重要的（一个证候），当然这个方除了胸痛，像胁痛这些也能用，甚至于报道里这个方加味，因为有桃红四物汤了，经加减的话呢，妇科也常用，因为它是（以）活血化瘀为主的。这是使用的基本依据，一般来说，用它往往疼痛，头痛、胸痛这类是为主的，但是判断从痛有定处，舌象、脉象来确定它是瘀血这个性质。
当然瘀血也有新病、久病的不同，随证加减的方法，瘀血时间长了，容易久病入络，所以要加一些活血化瘀通络（的药），所以这个方里像当归可以用归尾了，但在原方里配主要为了养血，瘀血阻滞，新血不生，化瘀要配合生新。另外像全虫、山甲、地龙这一类，都有通络作用，病久入络，在活血行气基础上配以通络了。三棱、莪术能增加化瘀作用，因为这两味都带破血特点，要结合看它瘀久，而且瘀积较重，才使用了。在行气方面，这个方配的四逆散，力量比较缓和，光靠这个一升一降，在行气和止痛方面力量都不足，那加入肝经行气止痛作用确凿的，像川楝子、青皮、香附这一类可以适当的增加一些使用了。遇到妇科，这个方多用于经闭、痛经这一类，血瘀为主的，而且从辨证来讲，血瘀气滞为主，比如将来以其他原因，血热、血寒这类，都不是很合适，都有相应的方了，它是血瘀气滞为主的。用在妇科方面，因为涉及到下焦病变，去桔梗，桔梗载药上行，使它缓留在上部了，所以可以不用桔梗，然后加一些活血药，活血止痛，泽兰、益母草、香附这一类。如果血瘀气滞形成有癥块这一类，那是有形实邪了，除了一般活血之外，还可以加水蛭、蟅虫这一类，有破血消癥作用。那一般瘀血时间较久了，逐渐造成，像丹参、郁金这一类化瘀止痛。在运用当中这个方，孕妇，一般因为（这个药是）活血化瘀行气的，（要）忌用。
所以从这张方来说，血府逐瘀汤是五逐瘀汤之首，教材后面有五个逐瘀汤，以后的内科、妇科里还要结合病，后面有这些方，好像现有的教材都（有），其中有通窍活血（汤）、少腹逐瘀（汤）、膈下逐瘀（汤）都出现，身痛逐瘀（汤）也有，就是说因为《方剂学》的学时和它大纲内容，各个学科在协调的时候呢，有这一批方，临床要按照《方剂学》要求，结合临床来完成《方剂学》教学任务，是这样安排的。因为不可能把所有的常用方都讨论完，一些方作为代表。所以这个方了解是五个逐瘀汤有名的一个首方，主要体现的意义，就是在血瘀形成中或者形成后，最常见的病机，血瘀气滞证这种治法和基本组合的一种特点。而我们后面的理血剂多数方都反映了一种瘀血治法，也针对了一种瘀血病机的特点，所以有些教材把这个方放第一章，因为气滞和血瘀是最密切（的）。它体现了行气活血相结合，制约瘀血的一种模型了，这是血府逐瘀汤，Ⅰ类，重点方。我们就讨论到这里。
这节课主要讨论治疗瘀血证两个方，一个血热，也就是说清热泻下方法和活血化瘀方法的结合，针对了血热互结；第二个，是用行气方法和活血方法相结合，针对了血瘀气滞证。这是针对了瘀血形成的两方面的原因、两类基本病机了。
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谢谢大家！ | 
发表于 2016-5-10 12: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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