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
标题: 胡希恕金匮要略讲座05 [打印本页]
作者: 宋利 时间: 2016-5-17 19:49
标题: 胡希恕金匮要略讲座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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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希恕金匮要略讲座视频讲稿如下:
那么他说但热无寒,不是往来寒热,一发作的时候,只是热而不寒,古人管这个叫作瘅疟,瘅也是热的意思啊,就是这个温热的这种疟疾。他说他先发热后恶寒者叫温疟,这个不是张仲景讲的,这是内经的话,你看看底下这一个条文,仲景讲的这个与这个不同的。
那么这种热呀,它是内舍于心,这个心是一个火脏嘛,心属火啊,那么这个热平常我们都说属于心火嘛,他说这个是内藏于心,就像我们说这个风舍于肺是一个样子,风舍于肺,这个火就藏于心,也是古人的一种看法了。外舍分肉之间,那么在这个肌肉,外边肌肉里头有热,这个热的根源还在心脏,所以这个热的很啊,就叫做瘅疟。令人消烁肌肉啊,这种热盛,自然就伤津液了,津液伤了,人要瘦。这个瘅疟要是长久了,人瘦的不得了。
这一段据我看,不像仲景的话,这个恐怕他的书啊原本没有瘅疟,那么这个也是王叔和搞的,他把它从内经上,把这个瘅疟这种情况搁在这个地方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看底下。
温疟者,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白虎加桂枝汤主之。
这个身无寒但热正是说瘅疟,是照着内经上说的话,它不是先热后寒啊。所以仲景说这个温疟与内经所说瘅疟相同的,他没有再有瘅疟之说了,所以这两个看出来不是一个人写的,一个人写文章不会这么矛盾的。
那么他说其脉如平,这个温疟脉不能如平的,那么前头也说脉弦数者多热,温疟就像我们说的温病是一样的,温病就是但热不寒嘛。那么疟疾也是有这么一种的,类似这个温病,也是只热不冷,所以他这个脉一定是快脉。他这个为什么搁一个如平呢?这里头看看方剂就看出来了,他用的是白虎汤加桂枝啊,白虎加桂枝汤就是白虎汤和桂枝甘草汤的合方。这里面有桂枝证,桂枝证是脉浮缓啊,这个紧和缓这两个脉啊是矛盾的,缓它是弱,既紧它就不能弱,这里面既有桂枝证又有白虎证,白虎证是脉洪大的,咱们说的这个弦数也是一样。它同时有桂枝证,脉又缓下来了,所以这两个结合在一起就如平,如平它就说明不是单纯的白虎汤证,所以他说其脉如平。
要只是桂枝汤证呢,他脉又缓,浮而缓,搏指没力量,那也不正常。要是白虎汤证呢,它脉弦数、大这些情况,也不正常。那么这么两种证侯结合起来脉反如平,如平也不是正常的,如平而已,换言之,紧不太紧,缓也不太缓。
身无寒但热,那么这种反应是温疟的反应了,无寒但热,那么根据内经的话应该是瘅疟,在仲景那儿没提瘅疟。骨节疼烦、时呕,这是桂枝甘草汤证。骨节疼烦这是一个表不解,还有表证;时呕,他这个气上冲,这个呕由气上冲造成的,气往上冲他呕逆。
白虎加桂枝汤主之,这个用白虎汤的原方加上桂枝一味药。那么加在一起呢,实质就是桂枝甘草汤与白虎汤合方,你们看看这个方子确实也是如此的。这个桂枝甘草汤啊,对于桂枝汤,它是简化方子了,它也是辛甘合用嘛,也是甘温解表的药,甘草是个甜的,桂枝是个辛温药,它也是甘温解肌,所以它也能治关节疼,同时也更治气上冲,这咱们在《伤寒论》中都讲过的。用白虎汤以治温疟,用桂枝甘草汤以解表。所以这个药服下去之后,它不是底下都很清楚了吗?去滓,温服,汗出愈,让他出汗。我们前头说这个可发汗啊,不是用正式的麻黄汤、桂枝汤来发汗,不是的,这也是个发汗方之一。
而且这个呢其脉如平,他没有少阳证的证侯了,所以它也不是往来寒热,他是一个但热而不寒情形,这没有少阳病柴胡证的情况了,少阳柴胡证是不能发汗的,这个不是所以尽管可以发汗,前头都是简略的说,这在《伤寒论》里面我们都讲过的。
这一段我们讲治这个温疟用白虎加桂枝汤,不过只有这么说是不够的,由于本条的用这个白虎汤,我们可以知道,有单独用白虎汤的机会,它如果骨节不疼,也不呕,你加桂枝甘草汤干什么呢,就用白虎汤就可以了。如果再渴,你就加人参,就是白虎加人参汤了。还有一种,如果身疼,有呕逆,也未尝没有柴胡桂枝汤合方加石膏的机会。所以他这个书啊,在《金匮要略》里面不是像《伤寒论》那么详细说了。那么他就是举一个温疟,对于这种温疟的治疗,你只得解热。如果不现柴胡证,你不能用柴胡汤。
仲景这个书啊,主要讲的是方证,如果现柴胡证呢,你可以用柴胡,因为他这个呕逆、胸胁满,要有这个往来寒热,再有这个烦渴引饮的情况,那就是柴胡桂枝汤加生石膏就对了,所以总而言之得辨证。在这种温疟又有表的情况下,是可能有用柴胡桂枝汤加石膏的机会。他在这里是举个例子,他是白虎汤而兼桂枝甘草汤证,他上冲的厉害,所以他呕逆,没有柴胡证,他头一句话就是但热不寒嘛!如果我们在临床上,只是现白虎汤证,可以用白虎汤,那如果白虎汤再渴,津液已经伤了,我们可以用白虎加人参汤。那么如果现柴胡证呢?不是但热不寒,他也是往来寒热,但是热的较为突出,那我们当然用柴胡剂加石膏的办法也可以。要有桂枝汤证呢,那就用柴胡桂枝汤加石膏不也可以吗?所以读他这个书啊,你就得知道它是和《伤寒论》是有关系的,《伤寒论》我们要熟,当然遇到这个病,不一定就非得是白虎加桂枝汤证,是不是?这是一条。
疟多寒者,名曰牡疟,蜀漆散主之。
这一条过于简单了。疟多寒者,怎么叫作牡疟呢?这个牡,指阳性为之牡,多寒怎么到了阳性呢?这个指的心脏说的。这个心脏,心属火啊,火属于心,这个心脏为这个寒饮所扼制,咱们一般就说水饮凌心啊,使这个心火不得外发而多寒,他是这么一个意思。
那么这么讲对吗?你看用药就知道了,他用的龙骨、云母,这都是镇静的药啊。总之这个病啊,不是只恶寒,他还有心惊、恐惧、心动、心悸,这些准有的。因为这个云母、龙骨,咱们都知道是镇静的药。你看在《伤寒论》里面加这个龙骨、牡蛎的,都是有烦惊、惊慌。
那么这是我们从药物里面看有这个,但是他这个说法呢,只提一个牡疟就代表了,他是心脏上发生问题了,古人认为心主神明啊,凡是有精神上的一种动荡,都搁到心脏里头,其实这是似是而非了,这是古人辨证的看法了。所以说牡疟者是因为心脏是一个牡脏,它属火,这个火藏于心啊,被这个寒所扼制,寒是什么呢?就是痰饮,这个火不外发,所以只寒而不热了,所以他取名叫牡疟。他总是有心脏的证侯了,什么呢?就是心悸、烦惊,这都属于心了,所以管它叫牡疟。
这个条文过简,得结合这个药物才能看出来。那么这个蜀漆,它是一个截疟的药,它祛痰、祛饮,前头说的这个吐就是针对这个说的,就是指用这个药。古人认为这是一个截疟的办法,疟疾在发作起来,在发作以前,让他大吐,这个药是吐啊,涌吐,吐什么呢?就是吐水,把这个水去了,心阳不受于寒饮的扼制了,自然热就出来了,寒邪也就散了,这个病也就好了,古人是这么样看,我们看这个药也是的。
这个药他没有提吐,底下提了,底下是服法,那么这个药吃了是吐的,吐了,古人叫做截疟,凡是寒多热少,或者是但寒无热,古人都叫做牡疟,这个牡疟都与心脏有关系,当然也得有心脏的证侯了,没有证侯,就不是了,所以它叫做牡疟。这种牡疟,你们看一看,也不是柴胡证,但寒不热,也不是往来寒热,他是这么一个情形,他是多寒,很少有热,是心阳为寒饮所扼制了,是这么样的看法,而且有心脏的一种症状,咱们说的心悸啊,或者易惊、易恐啊,他才用这个法子的。所以前头说的可以吐,也都是在这个情形下的,并不是柴胡证要吐的,那就坏了。
那么到这个地方啊,张仲景把疟疾讲完了,这篇文章很精,相当精。怎么讲呢,他头一句话就告诉你治疗的大法了,疟脉自弦,那么和疟疾这个发作的情况往来寒热,休作有时,这是柴胡证,也就是说一般的疟疾啊,你在柴胡证里求之就可以了。咱们在《伤寒论》都讲了,在这他就是一句话就完了。那么底下讲的都是特殊的问题,疟母你就不能光用柴胡剂。温疟和牡疟这二个特别的、特殊的问题提出来了,大家一般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不提了,在哪里精呢,就在头一句,所以在文章的运用,他是妙不可言。看着像几段似的,他把什么都说了。
那么后来林亿他们看这个地方啊,也看出过简来了,所以他就征引很多的方子,那么底下这个方子啊,全是林亿他们找出来的。这里找的尽是柴胡剂了,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根,柴胡桂姜汤,全是的,这个在张仲景话里面都概括了,那么小柴胡汤不怎么有啊?也有啊,像我刚才说那个柴胡桂枝汤,都有的。这也就是我们在临床上他讲辨证,合乎哪个柴胡剂的证侯,你就用哪个柴胡剂,就能治好疟疾的。那么有些不同、特殊的问题,他都提出来了,这个你用柴胡剂不行,所以他都提出来了。所以这个疟疾,看起来几段,但是他是非常概括,所以他这个书不好读,就在这点。
那么陈修园说,仲景这个书都在不言中,在底下头一句,弄一个疟脉自弦,他这话说的,语义很含蓄啊,疟脉怎么能叫自弦呢?就因它发作这个病属于少阳柴胡证,往来寒热嘛,小柴胡汤头一个证侯就是往来寒热、发作有时,所以他提一个疟脉自弦,这个治疗的一个大法啊,都概括到一句话里头了。那么有些特殊的问题提出来了,你就会治疟疾了。这个文章都相当的好,但是一般都不这么看,说这个太简略了,光这几个方子怎么能治疟疾呢,当然是不能。
我们看看底下,底下这都是林亿他们校对《金匮要略》的时候,他们看着觉得过简了,就从《千金》啊、《外台》啊里头找,找到了,他就附到这里。第一个牡蛎汤,这个牡蛎汤和上面的牡蛎散差不多,他没有搁龙骨,而搁牡蛎了,这个牡蛎和龙骨的作用差不多,都镇静药。那么另外呢,搁麻黄甘草汤,这个麻黄甘草汤,如果他是表实无汗,那么这类的牡疟,当然要搁这个方子;要如果有汗,而不是表实的,麻黄是不能用的,那当然还是得用上面的了。这两个都说的是牡疟,牡疟也就是我们在临床上看到的有可汗或者不可汗的,我们在这两个方子可以择取其一了。
那么在这个方子后头,他说的很清楚,他说右四味,以水八升,先煮蜀漆、麻黄,去上沫,得六升内诸药,煮取三升,温服一升,若吐,则勿更服,这个他说的更清楚一点,这个药是吐的,得了快吐,不要连续吃了,止后服,停后服。所以上边那个我们说的牡蛎散,也是吐剂,它以蜀漆为主药嘛,蜀漆是吐水、吐痰的药,古人管它叫作截疟。后世把这个蜀漆乱用了,如果没有停痰、停饮的疟疾,不能用这个药。后来拿它当一个截疟,就是截止那个截,疟疾啊,闹得挺凶,就给他硬吐下子,这就可以把它截断了,其实不是这个事。看这个方剂的应用,其实这里吐的是饮、水,由饮、水造成的但寒无热,古人叫做牡疟,确有这种证侯,你可以用蜀漆散、蜀漆汤都可以啊,就看他是可汗与不可汗,用这两个方子都可以的。如果没有水,这个方子是不能用的,用什么呢?还是用柴胡剂,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后世光看到这个蜀漆,吐能治疟疾,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下用,就滥用的这个药,这东西会虚人的,没对证滥用是不对的。这是林亿他们在《外台》里头找出的这个牡蛎汤。
底下呢,柴胡去半夏加栝蒌汤治疟病发渴者,亦治劳疟。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汤,就是小柴胡汤把半夏去了,加了瓜蒌。半夏治呕的,瓜蒌解渴啊。所以治疟病发渴者,就是小柴胡汤证,不呕而渴,可以用这个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根来主治之。也治劳疟,所谓劳疟也是虚啊,经久不愈,这个疟疾虚人的厉害啊,所以瓜蒌根这个药,它是补虚的,在这也看出来了。这个渴不像石膏证,石膏证是因热而造成的渴,这个瓜蒌根是津液虚造成的渴,虽然这两个都治渴,但是治的渴不同。所以如果这个疟疾,经久不愈,人虚衰的利害,用这个方子也可以的。所以我们治肝炎,见这个人啊没力气,用柴胡桂姜汤,它补虚,我对瓜蒌根很有点经验,它是起这个作用的,这是一种。这是林亿他们看到有这么一个方剂,在外台里头他摘引来了,其实仲景的话都概括里头了。
柴胡姜桂汤治疟寒多,微有热,或但寒不热。柴胡桂姜汤更是《伤寒论》的方子了,治疟寒多,微有热,或但寒不热。这个但寒不热,他不说是牡疟,因为他所现的还是柴胡证,他有胸胁满,起码得有胸胁满,在《伤寒论》这个方剂有这种情况,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但头汗出,他这个出汗,只头上汗出,有气上冲嘛,所以大量的用桂枝甘草了,不呕而渴者,柴胡桂姜汤主之,主要的证侯在《伤寒论》里面有。那么在《外台》里头,列出来的说治疟疾,治这个多寒少热,或者但寒不热,但是现的是柴胡证,就是这个疟脉自弦,不是牡疟那种情况,不是里头有水造成的。那么这个方子后头有个小注,服一剂如神,这个确实不假,不光是寒多微有热,或者但寒不热,合乎这个柴胡桂姜汤这个应用的条件的话,的确是其用如神。
这个我的确没有对它这样试验,因为在北京这个地方,疟疾较为少啊,我一个朋友他在江西行医,他回来跟我说的,我就用这一个方子来治疟疾,就打响了,他说真好使,他说你要是加加减减的就用这么一个方子就可以了。我们俩同学,他以后在一个大学当教授,他在南方那个时候啊,他那个教授的钱啊也不够花,他就给人治病,他医道也挺好。他说就治疟疾就行,一天就忙不开,江西那个地方疟疾就多得很,他说全靠这个维持生活,他说没用其他方子,就用这个柴胡桂姜汤。所以服一剂如神,古人也有体验,这也不是瞎说,可见疟疾选这个方剂最多。
这个方剂主要是针对什么呢,身无力、胸胁满,心下这个地方啊,觉得像微结,不是像阳明病那个实结那个样子,他也觉得这个地方堵堵拉拉的,你要摁着,多少有点抵抗,身上没有汗,光脑袋出汗,但头汗出啊,有气上冲……要是有表不解的情况,用它也可以的。吃这个药呢,头一次吃他烦,烦什么呢,不得出汗,再吃呢,汗出来了,病也就好了。这个方子啊,在治疟疾里头啊,用的范围挺多。
那我们现在讲的都是林亿的附方了,那么在他这个书里头啊,就我们讲到这个蜀漆散,在蜀漆散的地方这个都包括里头了。所以林亿他们从旁的书,找出这么三个,但是还是不全。那么仲景的意思呢,离不开柴胡证,小柴胡汤、柴胡桂枝汤,以致于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四逆散,都可以用。那么也有不是整个方子,有些变化了,临床上还要加减了,变通了。就像刚才我举的那个例子,在这个温疟,不是整个像他说的白虎汤证,那么柴胡证有热、烦渴等等这种情况,那么小柴胡加石膏就对了嘛,总而言之,方剂是得熟,在临床上才能多方面来应用它。疟疾这篇看起来挺少的,其实挺全面,并不太少。
胡希恕金匮要略讲座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第五
中风指得是脑血管疾病,古人认为是风造成,所以叫中风,我们可以说这是古人的一种错误看法。拿着现在这个病就是脑血管意外,无论是脑血管出血啊、或者脑血栓形成啊,我们要治疗啊,都应该通经、祛瘀的法子,你要当风来治,治一个,死一个。但是仲景呢,只是说这么三段,没出方子,可见仲景当时对于这个脑血管意外也就是瞅着,治不了。古人认为中风,是大有问题的,我们看看怎么讲的。
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脉微而数,中风使然。
这是一段。这个风之为病啊,就是指中风来说的,依法当半身不遂,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嘛,这个大概都是这个男左女右的多吧。
要如果但臂不遂,只是胳膊不好使,拘急啊、疼痛啊,有得关节炎,往后、摸头都不行嘛,这类的情况啊,这是痹症,此为痹,就是风寒湿痹的那种痹,这不是中风。
那么中风证,脉微而数,微者是虚啊,什么虚,血虚;而数,微有热,就是风邪,古人这个样子看。由于血虚,风邪乘之,这才发生中风。所以脉呢,也应之微而数,这是中风的脉,所以中风使然。古人就是把脑血管意外这种病,看成是中风了,这个是有问题的,底下他解释了。
寸口脉浮而紧,紧则为寒,浮则为虚,寒虚相搏,邪在皮肤。
他说寸口脉,咱们现在诊脉的这个地方就叫做寸口脉,桡骨动脉。浮而紧,这是中风的脉,他底下有解释,紧者为寒,就是风寒之邪了。浮者为虚,脉有外无内谓之浮了,他还是血虚。虚寒相搏,血虚寒邪才能在你身体上才呆得住,所以邪才留于皮肤。如果你的皮肤血不虚呢,风留不住的,古人这个看法还是对的。但是不只是这个脑溢血了,这个在皮肤不去的东西都由于这个虚,你像那个太阳中风证也是的,它由于那个虚,所以外邪、病邪也好啊,才在这里积而不去,那么这里他也讲的这个,这个在底下详细解释了。
浮者血虚,络脉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喎僻不遂。
浮者为虚,什么虚啊,浮者血虚。络脉空虚啊,在哪里虚啊?浮啊,你轻手摸,那还是络脉。古人说通四肢的大血管谓之经,大血管的支脉,小血管谓之络,用共同语言就是浅在的血管,小细血管,古人叫做络脉。这个就是络脉空虚,血少嘛。这个时候贼邪就是指风寒之邪了,它不泻,它不出去,这就由于络脉血虚啦。
或左或右,邪气反缓,也许偏于哪一侧特别虚,邪气就往那里去,去还就不动。反缓者,留之谓之缓了,反到留在那个地方了,谓之缓。正气即急,这个是正不胜邪了,这是指这个血虚了,邪就在那里呆着了,邪留在那个地方了,这个正气急于退出,还是跑。正气引邪,喎僻不遂,正气越退,这个邪气就越进,变成正气引邪,往里头跑,往里头走,这个时候才形成喎僻不遂,形成口眼歪斜、半身不遂。
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府,即不识人;邪入于藏,舌即难言,口吐诞。
邪在于络,这是在肌外层了,只是能使肌肤麻木不仁而已。那么邪到了四肢大血管里头了,这个血直退、直跑,这个邪气跟着它往前直进啊,要是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重就是偏重了,这个不是沉,偏重,一侧重,也可以当沉讲,重而不胜就是所谓半身不遂了。这个血虚到哪儿,邪就走到哪儿,如果到了四肢大血管的经脉上了,就使得半身不遂了。
那么邪入于府呢,那就九窍不通了,九窍闭塞,那就即不识人了。邪入于藏,这指的心脏来说了,这个舌主于心了,舌属心啊,舌就不能动了而难言。口吐涎,这个涎,痰之粘者谓之涎,稀薄者谓之唾,那就是流哈喇子、粘痰,而不能说话了。这是古人的看法,这个是错的,哪儿是这个风啊,所以咱们治这个脑出血也好啊,或者脑血栓也好啊,动用风药是不行的,那越来越坏,没有治好的。这一段给治疗中风不语啊,中风半身不遂啊,祸害不小,古人的看法错了。
底下这个方子也是林亿他们附的,候氏黑散治大风,四肢烦重,心中恶寒不足者,那么他说治疗风癫,就是癫痫了,癫痫也是由风来的,这都古人的看法,所以这个方子里菊花祛风嘛,白朮、细辛、茯苓、牡蛎、桔梗、防风这也祛风,人参、矾石、黄芩、当归、干姜、藭芎、桂枝,这个是外散风邪,那么同时也有干姜、人参温中补虚,同时还有些补血的药物。这个是不能治我们所说的脑溢血的这种内情况的,要如果在中风的后遗症,人真虚,用它来调理也未为不可,但也不一定就会好,所以这个方子也不对。这是林亿他们的方子,因为张仲景没出方子,你看后面就知道了。这个方子呢,古人的做法也很特别,右十四味,杵为散,酒服方寸匕,日一服,初服二十日,温酒调服,禁一切鱼肉大蒜,常宜冷食,他意思是说冷食这个东西,凝聚在这个里头就不动了,填满了,风就没了,这个纯粹是臆想啊,哪儿是这个事啊。服药即在腹中不下也,热食即下矣,一吃热食,都跑了,冷食自能助药力,他是这么一个治疗的方法,这个方子真正治中风是治不了的。
寸口脉迟而缓,迟则为寒,缓则为虚;荣缓则为亡血,卫缓则为中风。邪气中经,则身痒而瘾疹;心气不足,邪气入中,则胸满而短气。
当他寸口脉迟而缓,迟是寒,缓是虚。哪儿虚呢?看这个脉的情形,荣缓则为亡血,血管里头谓之荣啊,荣气在血管之内啊,你着重摁,沉取缓,这是血不足。你看我们讲这个太阳中风也是,阳浮而阴弱,你手轻轻一摸他有脉,这叫浮脉,你使劲摁,里头一摁,这个脉不经摁,很缓弱,那就叫做阴弱,阴弱就是里头弱,里头弱是什么,他血少。所以太阳中风也是,由于出汗,血管里头的水分也被夺啊,那么他这个脉就是不经摁,他血少,你看这个伤寒脉一点也不出汗,血管里头的水分相当充实,摁这个脉管相当经摁,它紧啊。
他这里说的是荣缓,那是往里头摁,这个脉没力气,没力气就血少,荣虚血少嘛,为亡血。卫缓轻手摸,这个脉就缓,那么它是中风脉。邪气中经,一般说邪气还在表,只是在经络之间吧,那就是表证而已,风寒未及了,则令身痒而瘾疹。
如果心气不足,这个邪啊乘虚而内入,这和上面说的一样。这个说的是荣也缓、卫也缓,不是只说的卫缓啊。说是血既虚,又有风邪,营卫俱缓,就是浮取缓,沉取也缓。那么这个什么呢,说明血少有风来客之,所以脉迟而缓,这个迟也是有风寒的关系了。那么如果只中于表,那身痒而瘾疹而已。瘾疹就是我们说的那些比如荨麻疹也属于这类的,你不挠,它不起来,你一挠,它起来一大片,它叫做瘾疹,这就是风寒外邪啊。那如果心气再虚,这个邪就乘虚而入。那么邪气要是入中的话,那就要影响内里的问题了,胸满而短气。
仲景这个书到这就完了,底下这个那也是林亿他们从旁处找的方子,仲景一个方子没有,在下面就要论述那个历节了,可见仲景在写这个东西啊,是因为古人有这个说法,他介绍了。那么他也没出方子,那么我们根据这个事实看啊,古人对于脑血管意外这种病是这么一种看法,还没有治疗的办法,可以说是还没有经验出来。那么这种说法对后世有很大影响,那么后世治这个病啊,动辄就是祛风啊这类药物,相当有害的,那我们治这个病呢,我认为,主要要祛瘀活血。脑血管出血也是一样的,这个出血啊,在中医的观点常有瘀血的关系,他好好的血管没问题哪会出血,这通常是有瘀血,尤其是有高血压的,你必须用血分药,同时用泻火的药,所以三黄泻心汤啊,配合桂枝茯苓丸什么都可以的,我们最常用的就是大柴胡汤、桂枝茯苓丸加生石膏,这个又能降血压,又能够祛瘀,你不祛瘀是治不了的。
现在一般还是这么讲中风,我的意思是应该改良,这不对头。这个在西医的检查是相当清楚了,他不外乎一个脑血管出血,这个平时与那个高血压有关系,一个就是那个血栓形成,就这么两种情形大概。这两种情形都是血液的问题,都不是风的问题,这是肯定的。那么我们现在还来这么认识它,所以这个病就值得研究了。那么他这个书呢,也就讲这么三节,你们看这三节里面讲的,他一个方子也没出,那么后来找这些方子都不对头,找的这些方子有治热瘫痫的,瘫是一种,痫就是惊痫的痫,咱们说的羊角风的那种痫。那么像防己地黄汤,治病如狂状,妄行,独语不休,这是一个精神病的问题了,也与我们现在说的这个中风证是一点也不相同的,这个方子也治不好半身不遂啊。所以林亿他们找也找不出来,各家的说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么底下这个头风摩散那更不是了,附子、盐,它治这个头痛风,就咱们说的这个偏头疼,拿这个来摩,这个与脑血管意外这个病有什么关系啊?所以这也驴唇不对马嘴。林亿在各书上找,也没找出来,没有嘛。所以中风这个问题啊,古人的看法我们也做个参考。
总之如果我们治这个病,根据风来治,没有治好的。这个我也看了很多,有些就瞎吹,你看有些人就说的一个中风的人,我给他吃了多少斤的生熟地,那是骗人啊。这个脑血管意外,我们现在都看出来了,你不治,他要是不是太厉害的话,他也就落那么一个毛病了,他慢慢死,当时他死不了,那也算你治好的啊?你不治他也那样。所以他们那些病历啊,统统地这类得多,一个人怎么地,我给治疗的怎么地,现在这人还活着,可不是,那还没到死的时候呢,那都不是治好了。这个我也看了很多,没见过用这个祛风药治好的,那根本不是嘛。所以他这个书也是略略的这么几节,也没深说。
寸口脉沉而弱,沉即主骨,弱即主筋,沉即为肾,弱即为肝。汗出入水中,如水伤心。历节黄汗出,故曰历节。
那么古人认为这个历节啊,历节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多发性的一种关节痛,身上关节无所不痛啊,所以他叫历节痛嘛。这种病啊,他在这个关节的地方啊,是筋和骨交接的一个部位,所以与这个肝肾有关系,这是古人的一种看法,咱们也就做一个参考。
肾主骨,肝主筋,肝肾俱虚,所以脉沉而弱,沉而弱就是里虚,肝肾也都在里嘛,肝肾虚,所以脉它也沉弱,所以他说了沉即主骨,弱即主筋,沉即为肾,弱即为肝。这几句话是古人作文字这样说的,不是我们见到沉脉就主骨,也不是的。总言而之,这个肝肾虚于内,所以脉应之沉而弱,由于肾虚所以骨弱,肾主骨嘛。筋虚呢,则筋缓,缓弱那个缓,就是弛缓不收啊。所以这样关节这个地方啊,由于这个骨和筋这个地方虚,客气邪风就容易乘虚而入关节,他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心火再气盛,那么就要出汗,古人认为火属心。如果内里有热,他就汗出,汗出又不知摄生,跑冷水里面去洗,所以汗出入水中,如果这个寒水啊遏制了这个心热,使他不汗出,本来应该汗出嘛,这个汗就郁而为湿,留于关节呢,就为历节痛。
这个历节痛啊,和一般的关节痛不一样,要出黄汗。历节黄汗出,不光出黄汗了,他也疼啊,所以叫做历节,他是每一个关节都这样。这都是属于风湿痛、关节炎这些概括到内了,所以这个书上啊,有时说是风湿相搏,那个关节不是整个关节,那么这个是身上整个关节,无关节不痛,所以单独搁这么一章,而且这一章讲的。总而言之也是关节疼得厉害,把类风湿这类差不多也都归在这一章里头,这是咱们现在的话。首段提出来了,说这个病与肝肾很有关系,认为筋骨的问题嘛,所以搁这么一段,这是得这么一个病的主因,这是古人的看法,是不是这样,咱们做一个参考。
趺阳脉浮而滑,滑则谷气实,浮则汗自出。
那么这个病啊,得的原因很多了。这个他说与胃有关系,就是与吃的有关系,趺阳脉这是一个胃脉了。他说滑则谷气实,滑是一个湿热的证侯了,一个脉像了。胃实就是谷气实,就是我们说的宿食,咱们阳明篇讲的那个宿食啊,就是这个谷气实,里头有实有热把水往外逼,汗跟着出来,所以浮则汗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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