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
标题: 10《方剂学》第二节:方剂的基本结构,君臣佐使的涵义和... [打印本页]
作者: 宋利 时间: 2016-5-10 12:03
标题: 10《方剂学》第二节:方剂的基本结构,君臣佐使的涵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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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中甲中医方剂学讲稿如下:
同学们,现在开始上课。上一次我们讨论到方剂的配伍,配伍的目的。下面讨论方剂组成变化里的方剂的基本结构。
首先在这里要说明一下这个基本结构就是指的原来的君、臣、佐、使,过去称为配伍原则的。为什么改为基本结构?这实际上在方剂界讨论多年了,最早在(19)91年我们就提出来了。(19)91第一版专科教材,我在担任副主编在写总论的时候就把它改成了基本结构形式,实际上就是基本结构,不是叫原则。因为原则从这个名词来讲,(就是)现代名词,古人不叫原则,这原则是不可变更的,而这个基本结构是灵活的,而且方剂组成的原则是治法。治法和组成的基本结构是不是并列的呢?不是并列的,这种基本结构是为治法服务的。为了分清治法体现中间的主次,保障治法能够完整、全面的体现,这种基本结构保障是一种,所以它不是原则。独参汤的一味药也是个方,由它的功能主治,它的用量综合来决定它是个方。针对一定的病机,体现一定的治法。所以说基本结构不是和原则并列的,而是从属关系,不是并列的两个原则。所以反映的是组成当中主次分明、全面兼顾、扬长避短、提高疗效,结构上的一种保证,这样才从这版教材作了这样的一个修正。
作为君、臣、佐、使的组成基本结构的理论,最早是见于《黄帝内经·至真要大论》,提出了“主病之为君,佐君之为臣,应臣之为使”。历代医家也都作了很多讨论发挥,这一讨论发挥各有特点。(方剂1-72)譬如金代张元素提的“力大者为君”,很简单的一句话。当然这里面没有讲份量最大的是君,这个力,功效最强的为君,这个不太好比较。不同功效药物之间也比较概括性,有一定的道理,精确性不够。李东垣提到“主病之为君”,这是用《内经》的话,“兼见何病,则使佐使药分治之,此制方之要也”。制方之要这是他强调什么呢?他强调说你组方基本结构要以君、臣、佐、使来分清主次。这是组织方剂上关系的,制方之要。他又讲:“君药分量最多,臣药次之,佐药又次之,不可以令臣过于君。君臣有序,相与宣摄,则可以御邪除病矣。”那这个呢,把用量最大的,绝对用量在方中最大的就作君药。看起来有道理,但很多方当中分析不好分析了。那照此观点,比如说,旋覆代赭汤生姜作君药,那就没有传统旋覆花、代赭石这类作君药了,特别旋覆花比较合理。那这种情况在很多方里都有,因此受这个影响也造成了比如说小蓟饮子,生地作君药。当然有的折中,小蓟和生地作君药。虽然能够凉血,不像它的小蓟专治。更何况很多药物由于比重不同,各个药在它的功效发挥能够保证范围内,它的用量范围不同。那有的起点1到3钱的药永远当不了君药了,所以它历代讨论当中还是有问题。所以最后一点,(方剂1-73)像君臣佐使这个何伯斋他提出来:“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他从主治方面出发,不是从药量方面出发。“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及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虽不全面,调和药之性,没有讨论,但是简明扼要。他立足于从主治功效方面,在方中针对病机占主要方面,这个意思。而且提出来主治、辅治、佐使这个概念。所以在六十年代后期,七十年代那十年中间很多参考书、教材都改为主、辅、佐、使。这是何伯斋的一个提法。
综合起来,对于下这个定义,我觉得王老,王绵之老师在这方面的总结归纳贡献很好,贡献很大。从它规范提出来以后,基本上大家形成一个格局,比较公认。君臣佐使的基本结构的一个涵义。君药,这条标准针对主病和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这里有个主病、主证,中医辨证论治为主,当然还是主证为主。有很多疾病,很多的药针对的疾病,这些药针对性不仅针对证,还针对病。茵陈蒿汤,茵陈既针对了湿热,又针对湿热黄疸这个病,所以大多数存在这两个是统一的。这两点当中,当然证,因为辨证论治证是主要(的)。有些虽然不是说,这个药专门用于这类病。在很多情况下,那主要针对证候,针对病机。这里提到一个概念,主病和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有主证,那就有兼证。兼证里边那就有主要兼证和次要兼证。所以作为臣药来讲,它就有两个涵义。第一个涵义,臣是辅助君药的,加强治疗主病、主证作用的药物。加强,这里呢协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和主证作用的药物。那就是说它作用的方向,功效发挥的主要方向和君药是一致的。在方中和君药功效发挥方向一致的方面的药物里,它是占比较重要地位的。那我们常举像麻黄汤的桂枝和它的君药麻黄的配伍,那就是协助君药,加强对主病外感病,风寒感冒,主证,外感风寒表实证,对主病主证,加强君药这方面的作用,这是臣药的第一个涵义。臣药的第二个涵义呢,是针对重要的兼病和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哪些兼证是重要的,哪些是次要的?那是在这个病和这个证的发生过程当中,一个是常见、较多的,一个是病人较痛苦的。根据它轻重程度不同,往往来分为重要的兼病和兼证。那这个主证非常重要,主证加佐证往往是这个方的辨证的要点。掌握的基本使用根据,辨证要点是我用这个方的基本根据。我应用这个方,并不要求主治上每一个症状都完全一样,那这不叫辨证,叫对症,日本用这个汉方的方法对症。我们现在有很多也走向对症,不能忘了中医的辨证论治是中医学很重要的临床特点。整体观是它的一个总体特点,临床是一种辨证论治是它的临床特点。那兼证、佐证构成了整个证候,比如我们麻黄汤举例,麻黄汤中间恶寒重,发热轻,这只能构成外感风寒,这是基本构成。恶寒、发热同时并见是表证的最基本的构成,缺一不可。恶寒重,发热轻是表证中间外感风寒的最基本构成,缺一不可。恶寒重、发热轻加无汗呢,外感风寒表实的基本构成,也是缺一不可的。你缺少了无汗,不能说明它是风寒表实。恶寒发热中间,缺一个,光恶寒,里寒证也可以。光发热,但热不寒,那里热证也可以。两个同时并见,那才是个表证。恶寒重而发热轻才是表寒,发热重恶寒轻而短,那才是表热,这个都有严密的一个逻辑结构的。临床虽然也灵活应用,你理论研究、探讨当中,它有规律性的。作为外感风寒表实证最基本的,恶寒重,发热轻,无汗,这是它的主证。注意风寒外感当中常见的兼证有两个方面:一个寒性收引凝滞,造成经络、经脉不通,不通则痛。所以头痛、身痛、骨节疼痛简称头身疼痛,是它常见的一个兼证。另外呢,外邪束表,肺气不宣,造成宣降失常以后的咳喘,又是常见的兼证。那这类兼证方剂主治当中,描述的不可能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兼证都描述,最常见的都是根据它基本病机,很容易伴随或者继发产生的现象。那外感风寒表实最容易向三个方面发生,一个方面那就是由于寒性的特点,收引凝滞,寒主痛,所以头身疼痛,这是很常见的。一个肺气不宣造成咳喘,是很常见的兼证。第三个,疾病是动态的,外邪,外感风寒之后,邪正斗争病邪很容易随之入里,形成表里同病,入里邪正相争化热,外寒内热又是常见的。这三个方面是最普通的,兼证经常是以这三个方面为代表。落实到具体方剂,就看它侧重在哪个方面。以麻黄汤来讲,虽然它可以发散风寒,可以宣肺平喘,但由于用麻黄汤麻桂相须,发散力量较强,针对风寒较重。这个虽然是基础方,它配出来的方治疗风寒都是较重的重证。所以寒较重的寒主痛,头身疼痛往往比较突出。所以这是在麻黄汤证里边,这是重要的兼证。那相比当中,咳喘是次要兼证。你回过来在三拗汤里边就不同,三拗汤针对外感风寒,虽然是表实证,恶寒发热无汗,这个表实证的基础是有的,但是寒比较轻,把它称为风寒轻证,寒轻,寒主痛不突出了。那这个时候,肺气宣降失常,咳嗽成为主要的了,咳嗽就成为一个重要兼证了。所以方的结构也就麻黄之宣,杏仁之降,宣、降成为它(的)一个很重要的组合。所以主病主证,同时兼证又分轻重,这牵涉到一个概念。所以在麻黄汤中你比如它的桂枝,对第二条定义也很符合。针对重要的兼病和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那就是说,兼证当中分轻重,头身疼痛是重要兼证,它针对次要兼证来,它常见,病人感觉比较痛苦,那这个是重要兼证。而在麻黄汤里,桂枝可以温通经脉,它既能温经散寒,助麻黄发散,又能温通经脉,体现温经止痛,那它这方面针对重要兼证这个方里主要靠它(桂枝),麻黄没有这个止痛作用,没有这种温通经脉作用,所以它对重要的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这是臣药两个涵义,桂枝都符合,这是一种配伍当中的并不多见的情况,只要符合臣药的一条定义就算臣药。像这个呢,正好它这两方面都符合,所以很典型。为什么很多教材、方书现在都把麻黄汤列为第一个呢?按照《伤寒论》桂枝汤不是仲景群方之冠吗?他用麻黄汤作为学习这种基本结构它有一种典型性,所以这是臣药的两个涵义。
佐药就比较复杂,这个佐药呢,第一类叫佐助药。这个佐助药是配合君、臣药以加强治疗作用的这种药物。那它的功用发挥方向应该说和君药,以及臣药第一条涵义那些药功效方向一致的。那就协助君药、臣药治疗主病主证方向一致,但是它的药理和它的地位次要一等。佐药,这种也是配合中医有一种功效相近的药物的多味药组合(的)这种形式了,这里要分主次。佐助药还有一个涵义(是)直接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像麻黄汤里的杏仁,当然杏仁它也有一定的散的作用,五版教材说它主要是散风寒,但和我们现在习惯用法来说,宣降肺气,以降为主。那在麻黄汤里和麻黄相配形成一宣一降,解决次要的兼证咳喘的问题。这是佐助药的两个涵义,把它列为一条,就是配合君、臣药加强治疗作用,或者直接治疗次要兼证这些药物。佐制药呢,就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用来消除、减弱君、臣药的毒性,或者制约君、臣药的峻烈之性的药物。半夏有毒,配生姜,这种结构像小半夏汤,那这个生姜既是臣药又是佐药。臣药角度是增强它的燥湿化痰、和胃降逆的作用;佐药是制约半夏的烈性、毒性。一个药可以有兼治两个之物,这一类例子非常多,以后在具体方剂学习当中经常碰到。第三类,反佐药。往往很难理解,特别是西学中的学员,过去跟他们讲,他们也很难理解,说中医还有这个反佐。我说不但有反佐药,还有反佐服法,临床管用,因为你不用过不会有这个体会了。第一是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这是一种概括性的提法。我们读书的时候,二版教材提的比较罗嗦一点,用大队热药治疗寒极证候,或者用大队寒凉药治疗热极证候时,配伍与君药性味相反,而只能起相成治疗作用的药物,防止药病格拒。那前面这个大队,什么热极,寒极,把它概括成病重邪甚。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拒药就是临床出现这个现象了,高热情况热极,吃的药吐出来;或者里寒很甚,寒极,吃了药,药病格拒,拒绝接受,吐出来。这个时候配用少量,这里要注意量是少的,与君药性味相反,和君药性味相反,那就和病证性质相同。与君药性味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那治疗当中它起作用,什么作用呢?防止药病格拒。主要用来防止药病格拒,目前还是延续过去的这类定义。当然光是文字上这个定义,很多是不太好理解的。过去我遇到过这么一个病例,因为一直在多跟西医打交道,他们根据这个后来看到效果他们非常奇怪。八十年代中期有一位美国哈佛大学的教授,建筑学方面的,长期在国外的回来了,年龄大了,快八十岁了。他儿女都还是在香港,在美国和在大陆都是很有名望的。所以到了香港休息一段,检查发现胃癌,就在香港做了手术。隔了几个月回到成都,然后在成都的一所大学聘他,相当于教授了,带学生。没有多少时候就发现做了手术以后又转移,那就住到华西,就是过去四川医学院,华西,现在华西医科大学的干部病房,特护。当然像这类病在当时,根本不会找中医来看,西医是不太相信这些。他最后遇到个难题,最后这个病人药全都不接受,无法接受,吃什么都吐,而且似醒非醒,基本是昏迷,有的时候哼哼两下,呼呼能够醒一点,发低烧,身体很消瘦了。给他输液呢,用静脉,补液方法,因为年纪老了,用的时间多,静脉切开以后好多血管脆,不好用了。用几次以后后来都没法收拾,家属认为这个也是不行了,也好理解。当时我们在很多包括一些国家领导人的亲属的代表去看过,因为他在国外挺有名望。他家属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说能不能再维持生命两个礼拜?那这两个礼拜为的什么呢?当时八十年代中期,八四年三月份的时候,就是他一个孩子在美国,有的在香港,(从)香港回来还快,美国办迁证搞得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全部弄完赶到成都可能估计两周内,所以就提出这个要求。当然按照家属这个要求,这个并不过分。西医现在可能还有两天,那怎么办?当然他的小儿子正好是成都一个大的公司的一个董事长、总经理。因为过去在家里看病比较熟悉,就赶快到学校找我,说中医有什么办法?我说看一看。带着年轻老师一起去看,一看就是个阴盛格阳证。虽然躁扰这些,但是虚热,是一种寒极,阴寒内盛,格阳于外。所以当时就想了一阵,用什么呢?用了真武汤,用了通脉四逆汤这类的一种结合。结果呢我正坐在那里开,他的主管医师,当然主管(是)一个主任医师,还有特护的护士长,还有这些。在旁边来看,我方快开好了,他们突然问我一个问题,说邓老师,你这个方开得再好他吃不下去怎么办?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呢?你让我费尽脑子开好了,你不是说他接受不了吗?当然心里这么想,我就说我们想想办法,就想出一个反佐的方法。因为当时工作了将近十年也没有作为中医来说,过去虽然在一个县级医院里连中西医都管过,会诊还没有遇到这样的病人,所以我说:这样,我开了方,你再拿去熬,派个车出去,找猪苦胆,用猪胆汁,这个实际上是通脉四逆汤加猪胆汁。当时不好找,到处的猪肝上都把胆摘了,到处不好找。找了好久找了一个回来,找了一个回来,药熬好了,那护士,特护还来找我,(说)邓老师,你这用几毫升一次啊?我心里想张仲景没说过用几毫升,我说你拿滴管滴十滴。那十滴是我编出来的,那滴管就滴了十滴,(用)胃管就送下去。那最后大家就等,九点钟到那儿看的,十点半熬好药,什么都弄下去了。等到快十二点了,没有吐。后来他们家属就说,邓老师,你回去了等。老坐着干什么?结果这样吃了一付。第二天又这样吃了一付,开了两付。第二天他接受也很好,也没有吐,而且逐渐这个躁扰又安静一些了。他们的医生很奇怪,说西药也好,什么也好,用水调了以后(用)胃管(送)下去,不能接受。因为他输液不行,都吐出来,怎么你这中药不吐出来呢?我那个学生最后给他那个西医开始讲:它是中医的反佐方法。然后他就背,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和君药功用相同和疾病性质相反,起到这种相成作用。他这是给人家背定义了。他们越听越糊涂了,说这个是什么道理?什么性味相反?后来我说我用的这个猪胆汁它本身是寒性的,他现在寒极证候要用温热药,我现在打个比方你们就理解了。病很重,也就是这房子里边,人的嘴很小,里边的寒就像房子里边打着绿旗的队伍,力量很强。外头用再强的队伍,门就那么大,冲进来的顶出去。格拒,不受药。那我就找两个人,你打个绿旗子伸进来,他不一开门,大队人马跟着冲进来就解决了吗?对吗?用药如用兵,中医这是用的兵法上的方法了,当然他还不是完全懂,觉得中医从兵法上来不管怎么都有点道理。而且事实上他接受药,后来就这样看,每天去一趟,两周以后,他们家人全到齐了。不但他活着,他还能自己站起来上厕所都可以,说话声音还挺响,后来又活了三个多月。后来致死的原因是老年性肺炎,而不是本身衰竭这个病。所以从这个来看,我们给药的很多方法,过去实践积累,总结下来,有它一定的道理。所以后面,具体方剂里还涉及到一些方,有种反佐的配伍和反佐的服法。所以通过这个病例我对这个反佐药体会呢,的确,因为他们当时觉得很神,我说不神,汉朝就有了这个老方法。这是佐药当中的第三个反佐。
第四类,使药。(方剂1-76)使药一般涵义有两个,第一个是引经,又叫引经报使。引经报使这个理论直接提出应该说是张元素,他在归经理论的运用方面有很大贡献。《神农本草经》提了药物的归经之后,真正用归经来解释,以及用归经,用引经等等,那都是张元素的创举。这个医家(是)易水学派的头头,易水学派的祖师爷。而且看他似乎跟金元四大家比起来,他名气好像没他们大。他不但创造很多好方子,对药物方剂的发展方面(有)很大贡献,又是个很好的中医教育家。这虽然像他的《医学起源》、《珍珠囊》这些著作似乎没有金元四大家那么多。但是我有时又想,一个老师,他能把四大家里边至少三家都和他有密切师承联系,李东垣、张从正都是直接、间接地跟他学习,他的学生,刘河间是像师兄弟那种关系,不是直接的老师,(像)师兄弟,俩个相互尊重,互相学习,彼此看病。而这个朱丹溪是他的学生,罗天益,后来王好古,再到后面的学生,他的徒孙辈的。一个老师有这么多学生成为大家,历史上少见,所以这几位形成了一个易水学派,所以贡献很大。在引经报使方面,是他首先提出来的,首先运用引经药的问题。这引经药是引领、带领,引领方中诸药到特定病所的药物。对这个问题,现代医学开始它也有很多怀疑。说这个药怪了,不但自己去,把别人都拖着去,叫引经。所以西学中的老师们很难理解这个问题,以至于我们药学界的有些权威曾经说过引经没道理。为什么呢?注意,嘴里吃下去的药,通过血液布散全身,怎么会专门到这个地方就不到别处呢?带有主观主义,唯心这种想法。所以在跟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在想,我说我倒问个问题,我记得西医学的不多,西药里有的药专门兴奋心肌,作用于心肌;有的药专门作用于平滑肌,有的药能透过血脑屏障,有的药则不行,我说这个就奇怪了。它怎么专门往心肌那儿跑,不到别处去呢?他们说这个不对,这个是药物的选择性。我说许你有选择性,不许我有选择性吗?不许我中药也有一种选择性吗?引经报使实际上带有这样一种选择性特点。当然这个在实际运用当中,它有加强某一方面作用,某一方面功效的作用。特别是在治疗外感病的疼痛方面,引经方面用得最多。当然引经药历代总结的很多了,不同书里有不同的一些引经药,但是把大家综合起来,比较公认的我这里列了一些。三阴三阳六经的常用引经药的情况,以及上下部位的引经药,这个作为参考。太阳经的羌活、藁本;阳明经的白芷、葛根;少阳经的柴胡、黄芩;太阴经的苍术;少阴经的细辛;厥阴经的川芎、青皮。这是一般比较公认的,也是前几次的教参里边综合出来的。作为部位来说,有些药它可以载药上行,比如桔梗,叫它舟辑之剂。舟辑之剂划船的,划船都要运东西,把其他药带到那儿去,载药上行。所以不管是胸中血府血瘀,不管是要养心安神的这一方,它都往往用它。或者培土生金也使药能够补脾养肺了,向上,也往往配点桔梗载药上行。像牛膝既能引药下行,也能够引血、引热下行。这是常用的一个分经和分部位的引经药。但是要看到古籍里边不同医家有的还有他认为(有)引经特长的一些药。这个是仅仅介绍它的一些公认,共同认识的,承认的一些引经药。使药里边还有一类药是调和药。调和药(是)具有调和方中诸药作用的药物。这调和也带有一定的缓和,这种缓和的概念那是和我们前面讲的说缓和这个毒副作用、烈性不一样。因为一个方中,往往是寒热同配,补药、泻药同配。用这个调和药它具有这种调和不同性质的药物,同处一方这个作用。我们临床上比如甘草用得很多,甘草有点像个和事佬,它能调和,使它遇寒缓其寒,遇热缓其热,所以常作使药当中的调和诸药的作用。所以甘草又叫国老膏。大家看那个《三国演义》里边,《三国演义》没写这个人,京剧里有,《甘露寺》里边的乔玄,对吧?他的称呼就是国老,乔国老,起什么呢?哎,做好事,调和大家搞统一战线。所以甘草熬成膏,就把它叫做国老膏。所以这个调和药是使药的一类。那这里基本把中医用的药都概括进去了。那还有一些药,你比如说中医也有一些矫味的药,也有赋型剂,比如蜂蜜这些,你吃到嘴里来,或者枣肉为丸,对吧?荷叶烧饭为丸,用锅巴,烧饭,那这类吃进去也是药。应该说矫味剂、赋型剂都是属于使药,都是属于次一等的使药的地位。这样,君药是一个定义,臣药是两个定义,佐药(是)三个定义:佐助药、佐制药、反佐药。使药呢,现在这里一般是分两个:调和药、引经药,如果加上矫味药、赋型药,赋那就四个了,那就一、二、三、四,君、臣、佐、使,一般都是一、二、三、二,从涵义来讲。因为这个也是学习总论当中的一个重点,那在总论中间,学生考核也是个重点。因为它涉及到概念性的问题,涉及到统率指导后面各论具体方剂的问题。在君、臣、佐、使的运用上,有哪些注意问题呢?我们这里总结了这样几点:第一个,君药不可缺。一个方中药物不必要都有,但君药不可缺。君药具有药味少、用量大这个特点,比较适合这样的提法,就是药味少、用量大。这里的用量大,是指的什么呢?是指它自身的习惯用量,不是方中的绝对用量。因为你拿要点来看,不同药的常用量范围相差很大,但你用绝对用量的话,那金属药物它本身比重就大,它是指的这个药作为君药的时候,要比它作为臣、佐、使药的时候用量要大,这是我们一般的提法。在我看来,有些情况下由于用量决定了功效发挥方向,那还要结合它在作为它自身用量是要在功效发挥哪个方向这个来决定,跟它的功效发挥方向有关。你比如像银花、连翘,那它运用在辛凉解表方里,和运用在像这个五味消毒饮和仙方活命饮这类的治疗疮疡的方里边,那疮疡方在自身范围内是大量。用(在)辛凉透表的方里面,量不是它自身常用量范围之最大量,因为它用量大了它就功效发挥方向就不同了。像柴胡,那你在舒肝理气方里它经常用作君药的。但是呢,你本来要求它在作为发散的方里边,用它的常用量范围,一般是它的大剂量段。这里指的是通常情况,一般情况,但还是要结合什么呢?要结合具体的这个药它不同剂量段功效发挥的主要方向,这(要)结合考虑,不能机械的。一机械就没有中医这种灵活的整体动态特点了,这是君药要注意的。作为臣药、佐药、使药不必俱备,一个药可以兼多职。刚才我们讲过了,包括像桂枝在麻黄汤里边,臣药的两个涵义都符合。小半夏汤里边的生姜,既是臣药又是佐药两个涵义,它都符合。第三个要注意的呢,在方剂分析的时候,对药味较多的大方,或者多个基础方组成的复方,分析的时候不需要一味药、一味药分析,只需要按照组成方药的基本作用归类来分析,就不要一味味分析。遇到像清瘟败毒饮一类的,本身是三个基础方加减,你再一味味来那就要说半天了,而且缺乏了它应用基础方组织这种思路。那这类方也不少,在中医里边。有很多方都用基础方,那基础方可以作为整体来分析,使得整个方剂分清主次。这是君、臣、佐、使运用中间要注意的方面。
最后我们谈了君臣佐使这种基本的结构、要求之后呢,谈谈君臣佐使和以法统方,也就是说治法的关系。前面分析的时候提过一些,这里把它归纳一下。以法统方是指的什么呢?是指治法是指导遣药组方的原则,这里主要指治法(与)方剂(的)关系了。这个治法是指导遣药组方的原则,当然以法统方全面内容包括以法释方,以法类方,以法遣方这些方面。所以治法是指导遣药组方的原则,是保证方剂针对病机,结合病情需要的基本前提,是个原则问题。而君臣佐使理论是组方的基本结构和基本形式,它是为了落实治法,保障疗效所采取的手段。这里的意思是说的它们不是同一个层次,那组方的基本结构是为治法服务的。不是同一层次,不是并列的,而是为治法服务的,所以这个关系应该搞清楚。也就是说为什么把君臣佐使从原则改为它基本结构这个道理。
最后我们再回顾要组织好一张有效方剂的一些重要环节应该包括三个方面。要临证看病的时候,首先我的治法正确不正确,那就是说病机,我辨证当中捕捉病机正确不正确,这是第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辨证立法正确了,那我有没有运用比较熟练的配伍技巧?药物之间的配伍,配伍有那么多作用,考虑了没有。第三个呢,怎么样主次分明,全面兼顾的基本结构?君臣佐使这种基本结构?这三个方面如果把握好了,用方才能够恰到好处,保证疗效。
我们总论方面的方剂的组成变化里边,第二节讨论完了,后面就是这一方剂灵活应用,变化的一些基本形式了。这个内容我们下一次接着再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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