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利 发表于 2014-11-30 16:06:07

第21集 素问.五藏别论(三) 病例治法;中2-4:《.经脉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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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图黄帝内经讲稿如下:
昨天讲到“心肺有病而鼻为之不利”,课后有同学问,对于这两个病例基本治疗方法是什么?现在我们把这个问题回答一下。也就是上一篇文章《五脏别论》第二段,不是有“五气入鼻,藏于心肺,心肺有病而鼻为之不利“吗?昨天我在课堂讲课当中提到,鼻不利,可能是呼吸不通畅,也可能是嗅觉失灵。这个问题呢,如果说是到肺的,由于肺病引起的,更容易想得到,如果说是心脏病引起的,就容易被忽略。起码我见到的几个临床医生,是把这忽略了。甚至于第一个病例,那位中学教师,到医院,认为没病,回家去了。其实这是容易导致事故的一个重要原因。漏诊了。

我对这个病的治疗方法呢,也是跟前辈学习来的。基本上采用的是张仲景的方子。一个方子是《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脉证并治》这里边的方子。这里边有这样一条:“胸痹,胸中气塞,短气”,有胸中气塞而闷的慌,有短气,“茯苓杏仁甘草汤主之。”,“胸痹,胸中气塞,短气,茯苓杏仁甘草汤主之。”这个症状,很像我们现在所说的冠心病的症状。很多冠心病的病人他都有胸闷短气的这类的症状。用什么呢?张仲景对这种胸痹是用茯苓杏仁甘草,这个方子来治疗。因此我在治疗这个病例的时候,或者说这样两个病例,一个呼吸不利,一个鼻不闻香臭。都是因为冠心病引起的时候。就采用了茯苓杏仁甘草,用的是炙甘草。同时在这里头我又加了一味生苡米,生苡米是祛湿浊的,是湿浊之气,这是一个基本方。

第二个方子用的,在这两个合方,茯苓、杏仁、苡仁、甘草这是一部分,再有呢,是选用了旋覆花汤,旋覆花汤也是《金匮要略》方,在《金匮要略。五脏风寒积聚病脉证并治》里边,有“肝着”这样一个病,《金匮要略》上说,

肝着,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先未苦时,但欲饮热,旋覆花汤主之。[旋覆花汤方:旋覆花三两、葱十四茎新绛少许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之。]”,

有这样一条。“肝着”病什么样呢?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就是这种病发病的时候,特别希望别人在他胸上踩一踩。同时在他发病开始之前呢,平时还容易喜欢热饮。就是说还有寒的现象。有一些冠心病的症状,病人的症状,就是胸闷要凿,要捶,这种现象有一些病人还是很明显的。有时自己打,有时要求别人替他捶,捶捶胸捶捶背,好像从症状上看,也类似于“肝着”出现的症状。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希望别人向他胸上踩一踩,蹈,跳舞。舞蹈的蹈嘛,向胸上踩一下,那么因此呢,我们的老师们,他们就曾经用旋覆花汤治这个病。

旋覆花汤是什么药呢?旋覆花、新绛、葱白(葱茎),就是大葱的葱,葱茎。旋覆花现在中药店有卖,新绛可是买不到了,据知新绛是什么呢?新绛是古人戴那个帽子,当官的戴那个帽子的帽缨子。红缨子,古人那些当官的,离我们最近的还是那些清朝人了,他们的红缨子即使做药也都被吃完了。不做药那个帽子也很难找见了。所以,这个新绛这个药是找不到了,那我们老师们他们想出什么办法呢?他们了解到新绛这个丝线,怎么是红的呢?是茜草和红花染的。茜草和红花染出颜色非常漂亮,葱白,葱茎,当然张仲景的时候用葱茎,现在葱不缺,因此旋覆花汤它是这么几个药,旋覆花,新绛没有了,用茜草和红花来代替吧,是茜草和红花染的新绛嘛,那么也就是估计,这个丝线可能作用不是太大。所以就没再把丝线作为药材。只把茜草和红花,茜草和红花都是活血药。葱,如果有寒的用葱白,寒象不明显的用葱叶,先生开方了,青葱管一支,不然的话,如果有寒的,葱白二寸,当然你如果看到寒象,那就三寸也可以,不过我在临床使用的时候呢,葱也不大用了,一般效果也还可以。

所以说,我们刚才讲的那两个病例,一个是鼻塞,觉得鼻塞出不了气,一个是觉得半年来不闻香臭,基本用的是这个方子。就是茯苓、杏仁,量也就是常规用量,茯苓12克、杏仁10克,生苡仁12克,这个时候应该用生苡仁,生苡仁是祛湿的,要用炒苡仁的话,那是健脾了,我们在这里实际上用它祛痰湿,因为这个病有瘀血痰湿阻滞,所以茯苓宣肺、宣气啊,宣散肺气,也可以祛湿浊,茯苓也祛湿,杏仁宣肺也能够祛湿,胸中大气,宣畅胸中大气,生苡仁也是祛湿浊,炙甘草,我的习惯用量是6克。茜草10克,红花10克,旋覆花10克(包煎)。这个方子作为一个基础方。茯苓12克、杏仁10克,生苡仁12克,炙甘草6克,茜草10克,红花10克,旋覆花10克,这七味药作为一个基础方就可以了。

如果你希望给他养血活血,再加大力量用丹参也可以。丹参12~15克,都可以。有的时候,需要加大活血的力量,用三七,现在多半用三七粉3克。他有胸闷、胸痛这些症状的时候,特别胸闷的时候,考虑到再加点什么药也还可以。比如说,枳壳、郁金,前人不是有人议论吗?说“左枳壳,右郁金”吗?病在左用枳壳,病在右用郁金。你枳壳、郁金都用也未尝不可。当然,如果病人容易打嗝、嗳气,嗳气多的话,也可以给他行行气,比如用点贝母,荷叶梗这些药行行气。

有的病人就容易打嗝,我们教材涉及到,涉及不到这一篇,可能没选这一篇,在《素问。宣明五气》篇,就讲到了“心为噫”,“心为噫,肺为咳,肝为语,脾为吞,肾为欠、为嚏”。他就是说心病可以出现噫气。噫就是打饱嗝,饱食之息。这个饱食之息当然一般的说是胃病,或者说吃多了,吃饱了,正常人也可以打。有病的话,胃有病也容易打嗝。但是这个又容易被忽视。《宣明五气》说叫心为噫。心脏有毛病的时候也容易出现噫气。但是噫气本身的气是从胃出的,不错的。由于心的经脉和胃的经脉相联系,所以心脏有病的时候,就往往通过它的经脉影响到胃,而出现噫气。这个病本不在于胃,而在于心。

也希望各位要留意,不要老认为一打嗝,嗳气就是检查胃。检查胃没病就说你没病,那都是神经性的,那不一定。你再检查检查心脏吧!你再看看心脏有没有问题,因为心为噫,所以我说,刚才那个作为基础方,病人有噫气,也可以在这个方基础上加些行气的药。加些贝母、荷梗,贝母、荷梗是行气,开中、上二焦之气,开中、上二焦之气的药,只是打嗝,舒舒胸中闷气,它有这个作用。不然的话,那么记得启膈散,那是用的荷蒂,启膈散不是有郁金和荷蒂吗?这是用荷梗,荷梗也能通气。启膈散不是传统上治那个噎膈吗?现在说常见的噎膈,不见得就是那个食道癌、胃癌之类。饮食不下,饮食吞咽疼痛。用启膈散,理气药。贝母和郁金在这里有理气行气,开中上二焦之气的作用。

所以在那个方在的基础上,你也可以给他加这几个药。贝母、荷梗都可以用。这样的话,可以适应相当一部分冠心病的治疗,但是不可能说用这一方,治疗所有的冠心病,不可能的。还是要,总的要辨证论治嘛。病人虚寒了,还使那个就不行了。咱们习惯上,还有瓜蒌薤白半夏,瓜蒌薤白白酒,等等方子。那都是可以用来治疗冠心病用。目前,就说这冠心病的话,都是我们常用的方子。临床上要根据病人表现,本来病人大便秘,你未尝不可以用些瓜蒌,这舌苔腻得很明显,当然也应该多用些半夏,这都是没问题的。临床上要根据症状辨证论治。我只是说,我所用的方子,或者我医学检验网习惯用的方子,一般的没有特殊情况,冠心病来了,就这么治了。应该说还有比较好的效果。这是我们把上次课,《五脏别论》最后【临证指要】的情况,有的同学问,应该怎么治,开的什么方?大致介绍一下。

现在我们要接着进行新的内容,第四节,教材63页。这一节,是节选了《经脉别论》的内容。上一篇讲的是《五脏别论》,这一篇讲的是《经脉别论》。《五脏别论》之所以叫“别论”,我们说了,它是不在常谈之列。不在一般的,不和一般的脏象的内容的篇章,讨论的方法不一样。其实,《经脉别论》它也是。虽然是讨论的经脉问题,但是和《内经》其他有关经脉的篇章不一样。它没讨论经脉走行,经脉络属,经脉输腧穴,这些它都没有作为重点来讨论。所以它也是别有所论。但是所讨论问题又是和经脉相关的,同样是讨论经脉问题,而别有所论。因为经脉,比如说《灵枢。经脉篇》那讨论十二正经,然后又讨论络脉等等,它讨论得很详细。但是它讨论经脉怎么循行,穴位怎么样,怎么相互络属,经脉,络脉,它是这么讨论下去的。所以本篇不是这种讨论的方法。我们是节选,把它后面关于脉的问题,我们没选上,但是主要的这一篇的前面的大部分内容,都选到教材里头来了。这一共是两个自然段。

生病起于过用
第一段,就是63页那一段,这一段我们可以给它命个题,这个题也就是这一段的最后那句话,“生病起于过用”。教材最后一段,“故春秋冬夏,四时阴阳,生病起于过用,此为常也”。我们把这一段命名为“生病起于过用”。下面我把它读一遍。

黄帝问曰:人之居处,动静、勇祛,脉亦为之变乎?
歧伯对曰:凡人之惊恐恚劳、动静,皆为变也。是以夜行则喘出于肾,yin气病肺;有所堕恐,喘出于肝,yin气害脾;有所惊恐,喘出于肺,yin气伤心;度水跌仆,喘出于肾与骨。当是之时,勇者气行则已,祛者则着而为病也。故曰:诊病之道,观人勇祛、骨肉、皮肤;能知其情,以为诊法也。故饮食饱甚,汗出于胃,惊而夺精,汗出于心;持重远行,汗出于肾;疾走恐惧,汗出于肝;摇体劳苦,汗出于脾;故春秋冬夏,四时阴阳,生病起于过用此为常也。

你看,它这段讲的是喘、汗的问题,或者说以喘、寒为例,来说明“生病起于过用”的问题。下面我们串讲。

黄帝问曰:人之居处动静勇祛,脉亦为之变乎?居住环境,动与静,运动与安静,激动与平静,勇祛是讲的形容人体的强壮与衰弱。或者说心理的平衡与否。心理的承受能力如何。两个方面,一个是强壮与否,一个是心理承受能力。当然一般来说,身体强壮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强一些。当然那是一般的。还有有人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看着形体挺壮实,他也比较差。那是特殊的一些现象。这就是说,人居住环境和人的动与静,或者是人的强壮与衰弱,心理承受能力,这些是否都对脉有影响呢?这个“脉”就是讲的脉中之气血。气血的运行。也就是说,居处动静勇祛, 是不是对人体的气血运行有着影响呢?它们是不是不一样呢?当然是不一样。

歧伯对曰:凡人之惊恐恚劳、动静,皆为变也,岐伯回答这个问题说,惊恐是个心理刺激,恚劳,恚是生气,小怒谓之恚,劳,就是劳累,包括劳心劳力。惊恐、发怒、劳累、动或者静,人的气血经脉都随之改变,或者脉中之气血都随之改变。他又举例了,举什么例呢?就举这个喘、汗为例。出汗、或者气喘为例。来说明惊恐恚劳动静有不同的表现。或者说,都是喘,都是汗,但是又在不同的情况下出现,那就是涉及到不同的脏器。不同的五脏,或者是脏腑。

是以夜行则喘出于肾,夜里行走,引起的气喘,这个喘,是从肾而出,因为肾气宇夜相通应,各有所通。嗜欲不同,各有所通。肾气通于夜。具体,再具体。肾通于子时,夜半子时。用现在钟点说,就是说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两个小时叫子时。我们中国古代从《内经》时候记载的,就有这个十二时辰了。其实肯定是比《内经》更早。就有十二时辰的记时方法。十二辰也叫十二时辰。大家知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用现在的钟点来说,就是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两个小时叫子时。丑时呢,就好说了,一点到三点就是丑时,我们古代计时是一天按十二时来记。后来这个钟表制度传入了,大伙,世界都比较统一使用了,一天是二十四小时使用,我们原来是十二时,后来又说是二十四时,跟他们一样使用。那我们中国话只好加个小字。所以叫二十四小时。外国话没有小时,就是时。因为人家原来没有过大时。没有过其他的记时。或者其他记时不是很准,不明确,我们那个记时,十二时辰记了几千年。又传过来二十四时,那我们只好把它叫做小时。也就是两小时,合我们原来的时辰,一个。以夜半子时算起,现在的小时是23时到凌晨一时,这两个钟头算作子时。其他两个小时算一个时辰,有序排列。

这个十二时辰是和脏腑有配属关系的,或者说它们有密切联系的。也就是上次课,我们讲《六节脏象论》讲的,嗜欲不同,各有所通。五脏六腑各有其阴阳,或者叫不同的嗜欲,所以它各有所通,通不同的时辰。肾,为阴中之态阴,阴气最甚,所以它和夜里头子时相通应。一天之中子时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所以人体的肾脏也是阴气最甚,所以肾的时间是通于夜半子时。当然,推论一下,心脏呢?心为阳中之太阳,它应该通于什么时间?应该通于午时,一天中的正中午。在一天之中阳气最盛。这里所说的“夜行则喘出于肾”。夜行是指的深夜,深夜总的来说,是属于阴的。所以说夜行则喘出于肾。当然,喘,不管是出于哪一脏,从根本上说,但是毕竟是从肺出的,因为肺朝百脉,所以各脏气血紊乱,经脉之气的失调,都可以影响到肺而出现症状。所以它说“夜行则喘出于肾”

yin气病肺,yin气就是乱气,yin就是yin乱,这个字又作“乱”讲,又作“盛”讲。盛,或者说过剩,就是超出了限度。那就叫yin。所以我们病因有六yin。风寒暑湿燥火,六气是正常的,但是超过限度就叫六yin。或者紊乱了,那就叫六yin。夏天应当是热了,结果夏天真的下了雪了,绝对是yin了。不用下雪,真的气温太低就叫yin乱了。yin,就是乱的意思。乱气影响到肺。这是由于肾的经脉入肺中,肺朝百脉,肾的经脉也入肺中,所以夜行引起的喘,固然是和肾相应的,但是它也是由于通过肾气的紊乱,导致肺,yin气病肺了。乱气影响到肺脏。

有所堕恐,喘出于肝,这个堕恐的恐,怀疑是坠堕的坠字,有所堕坠。为什么呢?下面有“有所惊恐”,所以怀疑这是“有所堕坠”,堕和坠是一回事。从上往下降,摔到地上了。喘出于肝,这个有所堕坠,堕恐的问题,你看教材注6,翻过页来,丹波元简《素问绍识》注,“惊恐二字,含义似不属”,不相联系,没相关系。“且下有惊恐,此恐字疑伪”,有可能是错了。又据《灵枢》,这是我们教材的注释,《灵枢。邪气脏腑病形篇》上有“有所堕坠,...,则伤肝”之论,《灵枢经》也有这样的记载。因此说,这个堕恐,从文义上,或者从《灵枢经》,也是《内经》嘛,有关记载上看,这个恐字,看来作坠字比较妥当。

坠堕伤筋,因此说喘出于肝,肝,肝气紊乱,

yin气害脾,木克土,肝气紊乱,影响脾土之气,yin气害脾.

有所惊恐,喘出于肺,yin气伤心,这是惊恐了,有所惊恐,喘出于肺,是因为惊恐导致气乱于胸中,惊恐气乱,气乱胸中,所以出现,所以说喘出于肺,yin气伤心。它yin心,引起了心神的紊乱,“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所以惊则胸中气乱,同时呢,惊则心神受伤,所以yin气伤心;

度水跌仆,喘出于肾与骨,度水,水气入肾,与肾相应,肾为水脏,阴寒之气,水火者,阴阳之征兆,水是阴,肾是阴脏,所以说度水,跌仆,跌仆伤骨,这是从跌仆伤骨这个角度,肾主骨,所以度水跌仆引起的喘出于肾与骨。这上面都是讲的一个喘与内脏的关系,同时伤了一脏又影响另外一脏。常有这种情况出现。但是很多人走路走急了都会喘,那是不是走急了一喘就是病呢?不见得。但是也确实有的人就作了病,那是为什么呢?下边说了,说是

当是之时,在这个时候,

勇者气行则已,祛者则着而为病也,这个人身体很强壮,气血很旺盛,心理很稳定,所谓勇者,在这些情况下气行则已,然后气血自然的能够恢复运行了。这就没有事,好了。所以勇者气行则已。气血能够顺畅运行了就好了。祛者则着而为病,那个人气血就虚,身体就弱,或者是心理承受能力就很差,好,就留下来,着不是停留吗?留着不去。就停留下来它就成为病态。所以有人吓着了,有人惊着了,有人听点什么惊吓事,他没在乎,回头好了。有人一吓就作了病了。这是为什么呢?这就《内经》的解释了,是由于气血盛衰的不同,心理承受能力不同,所以才有这样的不同的情况。所以他从勇者、祛者来说明。他用勇祛二字代表不同的人。从体质上,从心理上是有区别的。

故曰:诊病之道,观人勇祛、骨肉、皮肤;能知其情,以为诊法也,所以诊病的道理,诊病的理论,除了其他的各个方面,闻、问、切,你要注意了解,要观察这个病人是属于勇祛的,是勇敢的,还是比较祛弱的。或者是强壮的,骨肉皮肤,当然就说强壮了,是强壮的,还是衰弱的?皮肤上粗糙厚的,还是薄的?这时耐受力不一样,这骨骼很粗很强壮,皮肤粗糙,所谓的皮粗肉厚的,耐受力就强。那个白面书生挺柔弱的,肯定耐受力就差。那是从形体上,当然心理因素那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对这些个要了解,要能知其情,你了解了解这方面的情况,还要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这个情况很广了,形体的情况,心理的情况,生活环境的情况,能知其情,这个情字,应该说范围是很广的。以为诊法也,这才叫真的诊断。不用粗粗一看,就给人说个什么病,像张仲景说批判的,“握手不及足,按寸不及尺,相对斯须,便处汤药”,那是不可能准确的。

故饮食饱甚,他前面是说的喘,最后加个评论。说要观人勇祛、骨肉、皮肤;能知其情,以为诊法。下面又举例说,出汗,饮食、吃饭、喝汤,反正饮食过程当中,吃得太饱,饱甚,吃得太饱,

汗出于胃,这个时候出汗是出于胃,因为饮食首先入于胃,特别是饮酒,那更先出汗,所以“故饮食饱甚,汗出于胃”。

惊而夺精,汗出于心,惊,受惊而夺心精,夺心智精华,刚才我说了,“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说突然受惊,心气、心精都突然受到损伤,导致了紊乱,所以惊而夺精,夺失了心精,所以“汗出于心”。一吓,吓出了汗了,这个汗水从心出的。

持重远行,汗出于肾,背着,扛着很重的东西,而且远行,行路行得很远,这会出汗,汗出于肾,因为持重远行,实际上是首先伤骨,首先是要骨骼承担这个重量。而且又远行,又不是一般的,就超出了承受能力的,持重远行,汗出于肾。这个因为首先是骨承重了,首先伤骨,所以说这个是汗出于肾,

疾走恐惧,汗出于肝,特别是疾走,疾走伤筋,走是跑呀,快跑就是走,古时候走的概念,和我们现在说走的概念不一样,古时候说走就是现在的跑,而且逃,逃亡,逃跑,那个逃,快跑,那才叫走,所以疾走,当然加个疾字,就更快了。而且又恐惧,走,好,看来这有点逃亡的意思,疾走就伤筋嘛,关节受损伤,所以疾走恐惧,汗出于肝。因为疾走伤筋。所以这个出汗,是汗出于肝。

摇体劳苦,汗出于脾,摇体劳苦就体力活动太多了,四肢运动太多了,或者重体力劳动,劳苦,这个要汗出,这是汗出于脾,为什么?这个是由于肌肉,四肢肌肉受影响,摇体劳苦是四肢肌肉受影响,而疾走恐惧不一样,那恐惧的疾走,情况不同的。摇体劳苦,那就是劳动,或者运动量超过量了。没有恐惧在里头。没有那种因素在里头。所以汗出于脾,说肌肉,劳动属于肌肉运动,脾主肌肉嘛。汗出于脾。这就是说不同的情况下,出的汗是由不同的脏腑起主要作用的,虽然汗都是从皮肤出去的,但是不同的脏腑,在那受到了影响才出的汗。最后总结,

故春秋冬夏,也就是说不单是像前面那个所说的,或者是惊恐堕坠,或者是饮食劳苦,不单是那个,加上春秋冬夏,怎么样呢?

四时阴阳,春秋冬夏本身就是四时阴阳,春秋冬夏,四时阴阳,

生病起于过用,此为常也,除了摇体劳苦,惊恐堕坠,夜行喘甚,等等。还有饮食过饱,饮食饱甚,都可以引起疾病,此外,春夏秋冬,四时阴阳的不同,也可以引起人的生理、病理的一些改变,怎么样呢?所有这一切,这是所有这一切啊,因为春秋冬夏、四时阴阳,就把所有一切都包括进去了,也就是前面用喘汗作举例,下面又全体包括所有这一切,要作为发病来说,有一点,那叫“生病起于过用”。怎么才能得病呀?过用。超过了限度才得病。不超过限度就不得病。这是《内经》的发病学的一个很重要的观点。什么叫超过了,什么叫不超过了?人和人还不一样。四时阴阳就更不一样了。所以这些虽然是相对的,但是总的原则是过,过用则为病。比如说饮食饱甚,人跟人不一样啊,同样的两个人,吃同样的东西,吃同样的量,就可能有一个人作病,有人就不作病。所以这个它本身又是个相对的。正如上文所说的,勇者气行则已,祛者则着而为病。就这一句话就代表了,可以解释很多的问题。不单是受了惊吓的问题。还有饮食饱甚,还有阴阳四时,个体耐受,适应程度的,适应力的问题。因此生病起于过用是个怎样的问题。同时这里头就含有一个相对性的问题。那你说冬天受寒,多少度才受寒,零下二十度受寒,还是零下三十度受寒?有的人没到零下,在零上他就受寒了。对他来说,对受寒的人来说,零上三度五度,对他来说,已经是过用了。他受凉受得太厉害了。对于有的耐受力强的人,到零下二十度人家也没受寒,那就是没有过。所以这个本身是相对的。这个原则上准确的,但是具体来说,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那才对。

我们串讲这一段就到这里。

【理论阐释】
教材64页。两个问题。

1. 勇祛与发病。
勇祛与发病这里头,其实是讲两个问题,在65页上面第一个自然段,强调的是形体,形体的强弱。这人长得结实,骨骼强壮,肌肉丰满,气血充足,这样的人当然就耐受性强,适应力强,一般的邪气对他来说不算作邪气,对他来说,并没有过用,所以他可以不得病。反之,形体弱的,稍微有点变化,对他来说那已经过用了, 已经是病了。

第二个自然段主要是讲的精神和心理因素,精神和心理素质。这个人跟人的精神和心理素质不一样,所以他们之间的对疾病的耐受能力也不一样。特别是受了精神刺激,就更不一样。有人受了这点同样量的刺激,气行则已,不在乎,过去就完了。有的人就没完没了,老受那影响,就成了病态。这绝对是和人的心理素质有关系,西医的说法就是神经类型就不一样。当然,神经类型的问题,或者说心理素质的问题,也不能说天生的这样就不能再改变,其实从医生角度讲,角度看,有的还可以逐渐得到改变。不然的话,我们就等于是推卸责任,你那是先天素质就不行,所以这病你很难治。有的可以改变,这个改变,特别是个人的修养,个人的学习。可以有一定的改变,比如我们说这人心眼很狭隘,或说就心眼小。心眼小,经过学习,结果锻炼,他可以豁达一些,对不对?他不再那么狭隘了。提高觉悟了也可以啊。所以,不是说绝对不能改,但是先天毕竟有先天的东西,原来有的素质比较还有那个素质。但是经过学习,经过锻炼,经过努力,经过医生的工作,我们党医生也有这个责任,要经常向人家宣传,讲呀,当然自己也要会加强修养,也别太那么心理素质太差了。这当不了医生。还是可以适当的改变。

勇祛与发病是这样一种情况,当然是了,无论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受到太大的精神打击,他还是受影响,作病不作病的,肯定也生理上受很重要的影响,因此呢,适当的回避也是必要的。平时要注意修养,当然更是重要,所以我们教材上引了“恬淡虚无,真气从之”。自己注意恬淡,不要孜孜以求,唯名利时务,那就坏事了。要把那个排除,也少受很多的刺激,从养生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这个说恬淡虚无,课不是说什么活都不干,不是说偷懒,躲清闲去呀。没这个意思。《内经》里说得很清楚,《内经》要求的是要精神专直,也少得病。精神专直,无论做什么事,要专一,这就是专,直,就是要正直。不要歪门邪道,歪想着。专一而正直去做事。《内经》里头认为这样的话,气血就不容易乱,就可以,相对来说,可以做到形劳而不倦。人在专一正直的心理状态下去做事,尽管比较劳累,但是他不一定会疲倦,不一定累出病来。当然,受外界刺激,它就相对比较小,这是《内经》的基本观点。

教材上还引证了《素问。遗篇刺法论》的话,它说,怎么样把自己心态调整好,然后再进入传染病这个病室,就可以少受传染。因为医生到传染病室去,也可以受传染。除了做好防护之外,这人的精神因素也很重要,《内经》教了一些方法,说先想什么,后想什么,先想气从哪运行,然后再想头上有一个太阳在闪光,然后说这样到疫室里去就不容易被传染。那也可能有这类的作用,心理因素好了,把自己神气调动起来了,当然再加上重要的防护,所以它也是调动人体的内在的因素,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这样的话,受传染的机会反而少。遇到传染性的疾病出现了,恐惧、恐慌得不得了,这样的人,反而容易受传染,这是不会错的。这是有现实依据的东西。所以人的勇祛与发病的问题,我们通过这一篇的学习,应该有一个逐渐比较深入的了解。

2. 生病起于过用。
现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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